“很好,她若出来,一切由着她,不可多问多说,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这一届‘撞天婚’的花魁暂缺,从此世间再无‘水居士’。”
话说完,北静王头也不回的上马车去了。
李妈妈急道了声“是”。
转眼天上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
北静王的马车一路向北,离王府还有十数里,天上竟下起雨来,却早来到烟雨桥前。
只见这烟雨桥架在一条十来丈宽的河面上,桥栏都是汉白玉,栏杆上两排数十个狮子头,桥下的河水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
烟雨桥的中央不知什么时候立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子,冷眼冷面,目似寒星,腰间一柄雌雄子母剑,负手看着河面的暗流,似有无限心事。
随着一声马的嘶鸣,斜风细雨中似有杀气,北静王的马车在桥前停了下来。
七八名侍卫的长剑出鞘,团团护住马车。
一名侍卫便要打马上桥,北静王却下了车。
侍卫们急急下马,便有一人上来撑伞。
北静王接过侍卫手中的雨伞来,自己打着,一挥手,便令侍卫退下。
雨点儿不大,天上却开始电闪雷鸣。
北静王打着雨伞,独自上桥来。
身后几名侍卫大惊,便都叫了一声:“王爷!”
北静王只略顿了顿,却未停下,只稍稍向后抬了抬手。
侍卫们只得怒目拔剑在手,立在桥头,随时准备一拥而上。
烟雨桥上的空气似乎紧张到了极点。
桥的中央,两人在相距五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头戴斗笠的冷面男子缓缓回过身来,抬头看了一眼北静王,半晌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道:“极好!”
北静王拿下面具,冷笑道:“你也很好!”
两人相对无言了半晌,北静王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