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某次白璐又被张建同学缠着走出公司大门,骂了几句就匆匆往街角的玛莎拉蒂跑去。上车坐好的瞬间,她听见身旁握着方向盘的男人声音温柔地问她:“累不累?”
“还好,每天都那摊子事,已经习惯了。”她以为他在问自己上班累不累。
宁皓晨微微一笑,目光越过她,望向了路边的张建,“那摊子……事?”
“啊?”白璐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顿时讪讪的,“那个啊?”
“每天应付起来很累?”
“还好还好。”=_=、
宁皓晨收回目光,轻描淡写地说:“对待这种二级残废,根本没必要多说。”
他就这么缓缓地把车开到了张建身旁,然后降下车窗,礼貌地问了句:“阿贱先生,要搭车吗?”
张建的脸一下子变了,呸了一口,骂了一句:“滚你丫的!”
宁皓晨还是那么彬彬有礼地笑道:“我不过是考虑到阿贱先生人矮腿短,担心你一路走到公交车站会比正常人费力得多,阿贱先生要是不搭车就算了,没必要动怒的。”
张建要裂了!裂的不是别的,是蛋!
他气得朝宁皓晨竖中指,而宁皓晨就在白璐奇特的目光里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以后别这么博爱,什么瞎猫死耗子都胡乱施以同情心,胡乱搭理。一脚踹开就是。”
白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
生日前的一周,宁皓晨出差了,走之前把钥匙给了白璐,“周四去我家给盆栽浇点水,刚好那天需要浇一次。”
白璐稀里糊涂地接了过来,诶?就这么有了他家的钥匙?
周四那天,她下班之后就开着路虎去宁皓晨家里浇水,先是被他家那大气沉稳的风格给震住了,然后浏览了一圈,深觉自己赚到了,钓到了一只金龟婿;最后才发现自己中了某人的全套。
咦,他家哪里来的盆栽啊?!
环视一圈,压根没有植物的影子!白璐打了个电话过去,还不待宁皓晨说话,就气呼呼地说:“宁先生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所谓的盆栽是怎么一回事!我一下班就不辞辛劳地赶过来替你浇水,结果半盆植物都没看见,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耍我很好玩是吗?这么恶劣的行为实在叫人不能忍我要和你分手!!!”
那话那头奇异地沉默了三秒钟,然后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颤巍巍地问另一个人:“老……老板,是您说的我可以直接按免提的,不关我的事啊……”
从空旷的会议厅里传来宁皓晨一字一顿的声音:“但是在你接听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先告诉我,这不是客户打来的电话。”
他忍了又忍,终于“淡定地”接过手机,说了一句:“我在开会,一会儿回你。”
白璐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整个人濒临一头撞死的危机。
她开始闲着没事四处转悠,先是在书房里看到了摆在书柜里的相册,从宁皓晨穿开裆裤的照片一直看到了他现在穿西装的照片。
然后打开cd随机放了几首音乐,是轻快悠扬的爵士,看来他喜欢这种类型。
她甚至探头探脑地打开他的衣橱看了看,哇,满满一柜子的西装和白衬衫!
融入一个人的生活最好的办法是什么?走进他的家,亲眼目睹他的生活细节和琐碎的一切。
白璐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宁皓晨给她这串钥匙的初衷。
晚上,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宁皓晨打电话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