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红姐那玻璃心你是知道的,看不得我受任何委屈,一旦让她知道了,这事就彻底黄了,这样,你让倒爷帮我准备醒酒汤,一会真干起来,切记,一定要想办法让这厮开口。”
二人商量过后,回到了包间,此时赵阔借着酒劲正在发疯,不停的撕扯着陪酒女人那本就稀疏的遮羞布,嘴里还不停的吐出粗鲁的言辞。
两个陪酒女郎也是拿他没辙,只好败下阵来,唐宋见此情景,示意陪酒女郎下去,见女郎离开,赵阔很是不乐意,不停的臭骂,唐宋赶紧上前拍着赵阔的肩膀说道:“赵兄真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啊,一介女流,乌合之众,随她们去吧,既然赵兄如此雅兴,不如小弟陪你喝,喝他个烂醉如泥,不醉不归如何?”
“你?”
“没错,听说赵兄喜欢唱戏,尤其偏爱那智取威虎山,倒不如我们以此做乐,助助酒兴,如何?”
“好!好得很呐!赵老弟真是个颇懂风趣之人啊,不仅知道我喜欢美女,还知道我偏爱这口,如此周到,我若要是不奉陪到底,岂不是扫了老弟的兴致不成?”
赵阔疯言疯语,让人没法确定他是真醉了,还是故意装出来的,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下唐宋已然没有退路可言,不管有没有把握把他干趴下,也只好硬着头皮硬刚了。
借着酒劲,一来二去,你方唱罢我登场,唐宋和赵阔的酒量,可谓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一旁的张先发自然知道,如此下去,势必会两败俱伤,而且极有可能没有来得及套出赵阔的话,唐宋就已经先喝趴下了。
张先发灵机一动,暗想只能想办法在酒里面做文章了,他假借上卫生间的空档,找来了几瓶烈酒,希望能就此将赵阔一举拿下。
在唐宋还算清醒的时候,张先发特意给了一点暗示,一唱一和的准备上演一出双簧。
酒场无父子,张先发如此手段,唐宋心里明白,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会有此下策。
果不其然,偷偷换酒之后,纵然是赵阔如此海量,也开始上头了,嘴里先是不停的爆出一些粗鲁的言辞,当然这些话都是背地里对老板的不满。
看得出他心里对现状,颇有微词,莫非他与他背后的老板有什么不可逾越的矛盾,借此机会,唐宋再次举杯,试探性的问道:“赵兄,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你背后有个这么大的老板做靠山,这生意可谓是不红火啊?”
“红火是红火啊,不过那都是全进了老板的口袋,我一个打工的,无非就是提提包擦擦鞋,吃点剩菜剩汤啦,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来喝酒,干了。”
赵阔心中之所以会有万般怨言,自然是对自己的处境极其不满,唐宋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这老祭酒能够重出江湖,回归商界,至少有他赵阔一半的功劳。
又是几圈下来,赵阔的胃里翻江倒海,嘴里不停的打着饱嗝,嘴里不停的叨叨着胡话,脸上却丝毫没有任何醉意,这让在场的张先发,顿时慌了神,莫不是这厮有千杯不醉的神武?
见张先发乱了阵脚,唐宋一把拽住了他,说道:“财神,我看这家伙应该也差不多了,一会你照着我说的,想尽一切办法从他嘴里套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唐宋说罢,一口老血喷浆而出,顿时昏死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张先发,不过在这之前,张先发未免发生意外,已经提前打了电话给江红棉和倒爷,要他们提前做好接应的准备。
唐宋吐血到底,江红棉和倒爷恰是时候的出现,将唐宋紧急转移到了碧水云天的房间,倒爷的医术刁钻,对唐宋这种医学界都难以解释的顽疾,自然能有几分治疗的把握。
看着脸色惨白,面无血色的唐宋,江红棉心如刀绞,心痛的都快要哭出声来,后悔自己没有形影不离的留在身边,这样的话,唐宋也不至于会如此玩命。
江红棉颤抖着手,不停的帮着唐宋擦拭嘴角的血渍,眼泪花啦啦的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流,莫不是张先发有所准备,估计唐宋就废在这酒桌上了,眼下命悬一线,当务之急保命要紧,施针是倒爷的独门绝技。
化龙池的街坊邻居有不少人都见识过倒爷妙手回春的医术,简直可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