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爷爷给你的。”
和他没关系。
温且清收敛笑容,腹诽着温州垣可真精,这么快就想着和他撇清干系。
温州垣翻了一页报纸,轻咳嗽了几声,随即开口:“你去找了那个女人。”
肯定句。
温且清顿了顿,心里多少也明白他这次来找他的目的,脸上一沉:“监视我?”
温州垣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少和那个女人接触,忘了十年前是谁把你送进牢里了?”
冷哼声,咬牙道:“我当然没忘记,忘不了,也不能忘。”
“那就少去找她,她可不是善茬。”
“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再说。”
“分寸?”温州垣抬起头,轻瞥他一眼,随后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要报仇?”
他又停了停,用语气强硬的质问温且清:“算了吧,你觉得把你从牢里捞出来是很轻松的事吗?还想再杀一个人,再坐一次牢?”
温且清满脸不在乎:“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
“你真是疯了!”温州垣听到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顿时火冒三丈,猛地拍桌放下报纸站起身用手指着坐在椅子上的人。
“要疯也是是被逼疯的。”温且清目光暗沉。
温州垣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气喘吁吁地在徘徊几步,紧锁眉头警告他:“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最好别把温家扯进去,做事麻利些干净点。”
“知道了。”
说罢,温且清起身欲走,却被再次叫住。
“等等…”
“还有事?”他的面上浮现不耐烦。
“你藏在地库里的枪找时间尽快清走了,上头来人督察,你可别坏了我的好事。那几百支枪若是被查了出来,发现和你有干系,我们下半辈子就别想安稳的度过。”
闻言,温且清低头轻笑,“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爸爸你啊…你放心吧,地库的事我会处理的,保证让你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老梁。”
温州垣冲门外大喊了声,梁助理应声进门,“温局我在。”
“送温且清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温且清抬手打断。
梁助理冲温州垣递了个眼神,温州垣摇了摇头,梁助理只能冲他微笑,做出了请的动作。
温且清笑着离开了这里。
梁助理站在温州垣的身后,面露担忧:“温局你看接下来该如何?”
“见机行事,不要做出太大的动静。”温州垣站在书房的窗前,低头注视着温且清上了停在小区大门的车。
梁助理试探询问:“那…温少爷那边的人要不要撤回来?”
“不用撤,就这么盯着,以防那小子背着我做什么疯事。”
“好。”
梁助理点了点头。
倏然,一道铃声响起,打破了两人交谈,梁助理连忙掏出手机察看,发现是温且清给他打的电话,心里不免一惊,“温局,是温少爷打来的。”
温州垣侧身,“快接。”
梁助理接通了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温且清的声音:“梁助理,忘了和你说一声,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记得接收一下。”
梁助理身子一怔,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好,却还是耐着性子说:“哪里用温少爷给我准备礼物啊,我受不起…”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笑,打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梁助理现在和你的妈妈、妻子和儿子共住在杨柳郡4栋816吧,那里的房子可不便宜呢。”
梁助理不解:“温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等会就知道了。”
话毕,温且清立马挂断了电话。
“嘟嘟——”声响起,梁助理疑惑地抬起头,和前方的温州垣面面相觑。
温州垣也是皱紧了眉头,暗骂温且清在搞什么鬼。
正当两人都陷入疑惑时,又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是梁助理的妻子打来的。
梁助理立马接通了电话,妻子哭喊的叫声瞬间传出:“老梁啊!我们家进贼了!他们把我们家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进贼了啊!”
“进贼?!怎么可能?!你和妈还有孩子没事吧?”梁助理一激动声音拔高。
“我们没事,只是家里的猫死了。”妻子平复心情,呜咽道。
“你们人没事就好。”梁助理松了口气,又问:“猫怎么死的?”
“被刀插死的,太血腥了,我都没敢让孩子看。”电话那边的女声说到这儿声音渐渐小了起来,“猫的头都被砍下来了,尸体被刀插在浴室的墙壁上…怎么会有人如此的丧心病狂…”
那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梁助理安抚了下她的情绪,交代着让他们先出去婆家住,别待在家了,最后还提醒着叫她们别报警,千万别报警。
挂断电话后,梁助理握着电话陷入了沉思。
看来温且清所说的那份“大礼”是指这一个。
梁助理默不作声着,是因为不敢发作,再怎么着一份大礼都是上司的儿子送的,心里不满也不能当面表现出来。
而温州垣却不同,他听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原本就窝火,再想到自己的亲儿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威胁他的人,怒气冲天,他砸碎了三千多块的一个小茶杯,怒吼:“温且清,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