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觉得不对劲,想想后院的那位,他直觉这小子把背篓放在这里,是另有目的。
他默不作声地把洒落地上的毛笔一支支捡起来,收回背篓中,再把背篓放回刚才的位置,这才拿起那块抹布,继续擦拭桌椅。
没过一会儿,那小子就回来了,向老者拱拱手,算是谢过,拿起背篓走出去,他倒是也没有再摆摊,走了没几步,便撒开脚丫子,疯也似的跑了。
他前脚刚走,老者也把抹布扔下,坐到正中的椅子上,正准备喝口茶,一双手却痒了起来。
他用左手抓抓右手,又用右手抓抓左手,可是越抓越痒,他看了看,没有被蚊子叮到,可就是痒,痒到不能忍,他顾不上关铺子,就跑到后堂,把双手浸到凉水里,原本是想让自己舒服一点,可是没想到,双手沾到冰凉的水,就像是有成千上百的虫子要从指尖钻进去一样,他的五经八脉也跟着一起痒起来,
他把双手从凉水里拿出来,拼命地甩着晃着,可是仍然很痒。
他的动静惊动了后面的人,不多时,便有四五个人围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拿起他的手看了看,脸色就变了:”你摸过什么吗?“
老者想了想,便想到一些羊毫笔来,忙问:”怎么了?“
这人沉声道:“这是百虫叮,你被人下药了!”
老者大吃一惊,其他人也吃惊不小,有人快步到后面报信,后院里忙乱起来。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条修长的身影从铺子里敞开的大门走进来。
她悄悄走进灶间,见灶间里空空如也,原本应该守在这里的人,显然也去看那老者的手了。
她不慌不忙地拿出个黑黝黝的物件儿,塞进了灶堂。
然后闪身出去,趁着还没有被人发现,快步走出了宝卷斋。
五城兵马司西城的人,正在离书铺街不远的一处铺子里喝羊汤,天气越来越冷了,在外面巡逻,冷风滋滋地往脖子里钻,这种天气就着火烧喝上一碗热腾腾的羊汤,从里暖到外。
忽然,一个半大小子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官爷,快去看看吧,书铺街上出事了,有个老小子喝多了,摸了个娘们儿的胸脯,这会儿被那娘们儿追着打呢。”
还有这事儿?
五城兵马司最喜欢管这种事儿了。
几个人放下汤碗,打着饱嗝儿,忽匆匆往书铺街上跑。
刚刚跑到书铺街头起,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
根本不用去查,也能知道这响声是从哪一家传来的。
声音刚落,就听到嘶声裂肺的惨叫声。
一直守在书铺街外面的两个女子,见状相互看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白九娘快到宵禁时才回来,豫哥儿和元姐儿还没有回来,秦珏和罗锦言正在用晚膳。
白九娘在含翠轩外面转来转去,把门的婆子笑道:“九娘子,您先到茶间里喝杯茶暖暖身子,等会儿大爷和大奶奶用过膳了,您再过去。”
白九娘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