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蓝娉了。
这是个圈套,个专门为她而设的圈套。
可是她又想不明白,她来榆林以及参加秋狩,都是临时起意,沈砚难道能掐会算吗?
不对,是沈砚举办秋狩在先,她决定参加在后。
也就是说沈砚事先是不知道的,那么就是她在山里遇到他后,他才决定这样做的?
对,定是这样。
她想起了沈砚的怀抱,那带着淡淡甜香的怀抱。
个大男人身上怎会有那样的香气?
赵蓝娉想不下去了,她的头晕晕沉沉的,她忽然明白了件事,除非把今天来参加秋狩的人全都杀光,否则她就再也不能翻身了。
就像冯雅欣,死了以后还落个不守妇道的名声。
可是这些人又怎能全部杀光呢?
榆林大小官员家里的子女都在这里,甚至还有几个是从西安过来的。
这刻,赵蓝娉似乎听到有女人的笑声,那笑声满是讥诮。
是谁在笑?
是冯雅欣吗?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人是不会笑的,不会......
赵蓝娉再也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邰家诸人悄没声息地先行离去,听说表小姐生病了,要急着回城就医。
他们前脚刚走,这件事就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家都很可怜那位表小姐,好不容易跟着邰家兄妹来见见世面,谁想到自己的丫鬟做出那么丢人的事,连带着表小姐也跟着起受辱,没被气死就不错了。
邰家。
邰克俭脸阴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比现在这件更加棘手。
“爹,这都是嘉莹县主和沈砚的烂事,谁知道他们两个玩什么花样。”邰长龄很无辜。
“哼”,邰克俭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直到现在,你还认为这是他们玩花样?你从头看到尾,就没看出什么?”
“看......看出什么?嘉莹县主和沈砚有私情,也不知怎的就把我给拖下水了。”邰长龄依然头雾水。
“你这个蠢货,难怪要被人算计了。”邰克俭把手里的青花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
邰长龄吓了跳:“您是说,您是说我被人算计了?谁?沈砚?嘉莹县主?他们算计我干嘛?”
“不论是你,还是我,还是我们邰家,怎会能入那两位的眼,在他们眼里,咱们邰家算什么?不过就是他们脚底的泥。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嘉莹县主是被沈砚算计了,而嘉莹县主是咱们家带去的,沈砚难道还不知道咱们家是瑞王府的人?他既然要算计瑞王府,那能放过咱们吗?不把嘉莹县主这块烫手山芋扔给你,还能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