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你去趟九芝胡同,把玉章叫过来,再让灶上置办一桌酒席,我和玉章好好喝几杯。”
远山答应着,快步出去,心里却在嘀咕,您罚了女儿去抄经,还要找女婿告状不成?再说小姐也没说错什么啊,您给女儿办亲事,都要办了十色大礼请别家的女眷来帮忙,当官的混成您这样的,也没谁了。
今天秦珏刚从外面回来,就得知罗绍打发人来请他了。
他把远山叫过来,问道:“世叔可是有什么事吗?”
远山见他脸上隐隐的有些担忧,便没有瞒着,实话实说,但把罗绍和女儿吵架的事给隐去了:“大人心情不太好,焦师爷又不在,想来他老人家是想和您说说话吧。”
秦珏松了口气,拿了两坛御赐的玉壶白,又拿上装着画轴的锦盒,跟着远山来了杨树胡同。
罗锦言嗑着南瓜子,正在看着一堆小丫头们练字,有的抄孝经,有的抄女诫,她院里的小丫头们大都认识几个字,一边抄一边念,有的字念错了,就引来一片哄笑声,屋子里热热闹闹的,一片欢声笑语,汤圆和耳朵上窜下跳的,耳朵更是沾了墨汁,踩出一串串小梅花。
夏至从外面进来,对罗锦言耳语几句:“老爷让远山把秦大爷叫过来了,又让灶上罢办了酒席,这会子已经喝上了。”
罗锦言脸上的笑容都没了,她爹老糊涂了,把秦珏叫过来干嘛?他难道不知道秦珏想方设法要往杨树胡同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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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照沟渠
罗绍和秦珏一边喝酒一边说学问,后来就说到秦珏手刃宁王之事,罗绍问秦珏:“你出身添喜郎,而非武将之家,你行事之前,没有想过别人会认为你是走捷径搏恩封,非读书人所为吗?”
秦珏答:“君子坦荡荡,无事不可对人言。即使会有人误解,但心如秋月,又何惧垢病?”
罗绍心中微动,又问:“虽是如此,可你也被扣上凶名,你可曾有悔?”
秦珏又答:“已经做了,当然就不会后悔,且,我若不取,为他人所取,那才悔之晚矣。”
翁婿二人喝到三更天,秦珏这才告辞回去,他坐在车里想了一路,觉得罗绍今天怪怪的,虽然句句是在考问他,但罗绍自己却像是心怀忐忑。
该不会是衙门里有什么事吧?
“若谷,你明天一早就去打听一下,看看吏部是不是传出什么风声。”隔着车帘,秦珏说道。
若谷应是,次日果然便去打听不提。
而次日罗绍则提前一个时辰从衙门里出来,没有回杨树胡同,也没像往常那样去逛街,而是带上他让明岚上午就备好的十二色礼品,径直去了荷花池。
罗绍没有提前送拜帖,又是穿着官服来的,一道道通传进去,今天值事的幕僚正要直接打发了,就有人悄悄告诉他:“这个罗沛然是秦珏的岳父,听说老夫人很喜欢他的女儿,亲自帮忙操持嫁妆。你就这样把他打发走了,万一是有什么事给耽误了,那就不好了,何况他还是穿着官服来的。”
幕僚沉吟一刻,虽然不知道老夫人的事是否属实,但秦珏定亲,凤阳先生做保山,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没再阻拦,便让人把罗绍的拜帖送了进去。
罗绍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张谨身边最受重用的幕僚杨汝匆匆而来。
“罗大人,让您久等了,先生已经让人备了香茗,在书房里等着您呢。”
罗绍用眼睛的余光瞥一眼和他同样等在这里的几个人,立时觉得腰杆硬了起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