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韩同志对吧。”
“不得不承认,你提到的这个理论确实很吸引人,但是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把两种基因分离出来呢?”
“毕竟dna双螺旋结构提出才十年不到,以咱们现有的技术似乎很难做到这点吧?”
“没错。”
徐云闻言很坦然的点了点头,开口道:
“目前的科学界确实不存在可以定点分离基因的技术,但是……咱们可以自己搞嘛。”
“当年风灵月影社团内曾经出现过一个叫做艾斯·亚波的科学家,此人很喜欢搞一些嫁接实验。”
“他曾经提出过一个想法——能不能利用电泳的方式将碱基反应中存在的片段测序,然后通过聚丙烯酰胺这种物质对它进行定位呢?”
“如果能把花粉致死基因定位分析出来,那就可以通过农杆菌介导至水稻的t-dna了……”
dna。
这玩意儿被发现的时间其实很早很早。早到1869年的时候,便被一位名叫弗雷德里希·米歇尔的医生发现了。
但它却要一直到二战之后,才真正开始被生物学界注意并且产出成果。
例如在八年前。
沃森才刚刚发现了dna的双螺旋结构——这个过程还发生了一次生物学史上的知名撕逼,哪怕在徐云穿越的时候都依旧没停。
一些群体还把这事儿带成了诺贝尔奖歧视女性的节奏,得亏这不是个华夏奖项……
总而言之。
后世一所专科院校都能轻易完成的基因分离,对于眼下这个时期却比较困难。
截止到目前。
唯一被测序成功的物质只有一种。
就是……
胰岛素蛋白。
再往后……也就是第二个被测序的trna,就要晚到64年了……
不过也正因如此。
基础的dna测序定位在眼下这个时期属于无人能做到、但从上帝视角来看其实技术并不存在明显壁垒的情况。
另外根据10.13271/j.mpb.013.001201这篇论文不难看出。
水稻花粉致死基因只需要测定11个乳糖抑制因子结合位点的碱基就行了。
这和7年后噬菌体λdna的结合末端测序,实质上属于同档位的技术要求——其实还要更低一些。
也就是用聚丙烯酰胺凝胶电泳法,去测定每个碱基反应中存在的片段的大小。
接着通过单碱基分辨率分离出dna片段,将每个碱基一条标记的凝胶放置在x射线胶片上。
如此一来。
胶片便会产生一个梯形图像。
最后从中即可读取该片段的序列,按照大小上升四条标记,推测碱基的顺序。
这项技术即便是目前国内的科技水平,依旧也能轻松达标。
诚然。
这种分析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
半年、十个月、一年甚至两年都有可能——当年胰岛素蛋白的测序时间就超过了一年。
但别忘了。
水稻一代二代的培育也需要最少两年的时间,也就是说二者其实是不冲突的。
很可能二代水稻培育出来,这边的测序定位也就完成了。
更关键的是。一旦兔子们尝到了dna测序带来的甜头。
那么……
pcr技术,还会远吗?
要知道。
这可是现代生命科学研究领域中最基础和最常规的实验方法,甚至没有之一!
一如里番被分成蒂法出现前和蒂法出现一样,基因测序的分割点便是pcr技术。
不夸张的说。
它的出现打开了分子生物学研究的热潮,划开了生命科学研究的后时代,为生命科学研究和临床检测带来极大便利。
在徐云穿越的后世,pcr技术出现过三次迭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