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
正弦值sinθ等于对边c除以斜边a,正切值tanθ等于对边c除以邻边b。
徐云又画了个夹角很小的直角三角形,角度估摸着只有几度:
“但是一旦角度θ非常非常小,那么邻边b和斜边a就快要重合了。”
“这时候我们是可以近似的认为a和b是相等的,也就是a≈b。”
随后在纸上写到:
【于是就有c/b≈c/a,即tanθ≈sinθ。】
【之前的公式可写成f=t·tan(θ+Δθ)-t·tanθ=μ·Δxaa^2f/at^2。】
“稍等一下。”
看到这句话,法拉第忽然皱起了眉头,打断了徐云。
很明显。
此时他已经隐隐出现了掉队的迹象:
“罗峰同学,用tanθ替代sinθ的意义是什么?”
徐云又看了小麦,小麦当即心领神会:
“法拉第先生,因为正切值tanθ还可以代表一条直线的斜率呀,也就是代表曲线在某一点的导数。”
“正切值的表达式是tanθ=c/b,如果建一个坐标系,那么这个c刚好就是直线在y轴的投影dy,b就是在x轴的投影dx。”
“它们的比值刚好就是导数dy/dx,也就是说tanθ=dy/dx。”
法拉第认真听完,花了两分钟在纸上演算了一番,旋即恍然的一拍额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请继续吧,罗峰同学。”
徐云点点头,继续解释道:
“因为波的函数f(x,t)是关于x和t的二元函数,所以我们只能求某一点的偏导数。”
“那么正切值就等于它在这个点的偏导数tanθ=af/ax,原来的波动方程就可以写成这样……”
随后徐云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新方程:
t(af/axlx+△x-af/axlx)=μ·Δxaa^2f/at^2。
看起来比之前的要复杂一些,但现场的这些大佬的目光,却齐齐明亮了不少。
到了这一步,接下来的思路就很清晰了。
只要再对方程的两边同时除以Δx,那左边就变成了函数af/ax在x+Δx和x这两处的值的差除以Δx。
这其实就是af/ax这个函数的导数表达式。
也就是说。
两边同时除以一个Δx之后,左边就变成了偏导数af/ax对x再求一次导数,那就是f(x,t)对x求二阶偏导数了。同时上面已经用a^2f/at^2来表示函数对t的二阶偏导数,那么这里自然就可以用a^2f/ax^2来表示函数对x的二阶偏导数。
然后两边再同时除以t,得到方程就简洁多了:
a^2f/ax=μa^2f/tax^2。
同时如果你脑子还没晕的话便会发现……
μ/t的单位……
刚好就是速度平方的倒数!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把一个量定义成t/μ的平方根,那么这个量的单位刚好就是速度的单位。
可以想象,这个速度自然就是这个波的传播速度v:
v^2=t/μ。
因此将这个值代入之后,一个最终的公式便出现了:
a^2f/ax=a^2f/v^2ax^2。
这个公式在后世又叫做……
经典波动方程。
当然了。
这个方程没有没有考虑量子效应。
如果要考虑量子效应,这个经典的波动方程就没用了,就必须转而使用量子的波动方程,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薛定谔方程。
薛定谔就是从这个经典波动方程出发,结合德布罗意的物质波概念,硬猜出了薛定谔方程。
没错,靠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