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只是需要担忧的是……离自己太近的人,比如,奴良鲤伴。散兵垂眸,自己剖析自己的时候总是不用留有什么情面的,所以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家伙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就……太可惜了。
思及此,紫眸颜色不由愈发深沉,他的手指不安的想要梳理一下某些小型动物并不柔软的皮毛,才一略松,猛然窜起的黑色身影便动作灵敏地顺着他的衣服爬到了肩上,又一个跃步蹲到了他的头顶。
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恐怕带走了他数根头发。散兵吃疼的微微皱眉,紫眸里恶意翻动,他声音愈发轻柔,“怎么了,鲤伴。”
——他收回前言,这个家伙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就太好了。
体验装和正品自然不同,缺乏了动物求生本能的奴良鲤伴,奴良鲤伴不免沉浸在对方少见的呼唤了自己名字的喜意中。松鼠美滋滋的搓了搓爪子——其间还携带着几根发丝——故作平静道:“没事,你刚刚在想什么?”
“呵……”少年略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里褪去了往日里的嘲讽,眼眸微眯,他近乎引诱的问道,“你想知道吗?”
“当然了,以我们的关系,难道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奴良鲤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暗搓搓的试探。
“你当然什么都能知道。”散兵瞥了一眼奴良鲤伴,勾了勾唇,声音满是轻快。
而后者心里一喜,不待细细琢磨,猛地就感觉到一阵视野动荡——
他眼前蓦然一空,被笼罩在淡淡的投影下。
倘若此时有人视力极佳,恐怕便能看到孤零零的一只松鼠,就这样凭借着一根细细的线挂在夜幕中。
而散兵假惺惺的话语中是掩饰不住(也没打算掩饰)的快意,“诶呀,我正在想——”
他发出了一声短促地笑,悠悠道:“今夜月色不错,若是能够独自御风而行,岂不畅快。”
“只可惜有要事在身,如此美事只能你一人独享了。”
……
散兵带着和叶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落地,刚一触及地面,和叶就小退了一步,自然的站在他的身后。
散兵扫了她一眼,并非过多关注,他收拢了红线,摇了摇晕乎乎的奴良鲤伴,声音带着虚假的甜腻,促狭问道:“如何,在高空中俯视着你的城市,可曾快活?”
这声音直让奴良鲤伴一个激灵清醒起来,他看着那片紫色的天空,恶意的星子在闪闪发亮,或许对一些人来说这幅神态不免令他们心生恐惧。
但奴良鲤伴只觉得可爱极了,他心中柔软了几分,只遗憾此时并非是人类的姿态,只能蔫蔫的抬起爪子,故作委屈道:“这种事情一个人太过寂寞啦,身边有了相伴的人,谁还能回到过去啊。”
散兵嗤笑一声,把他塞进自己衣襟里,“我会帮你转告你的部下的,想必他们都很乐意站在你的身后,让你免于寂寞。”
动作间,他不着痕迹的摸了一把小动物的右爪,感受到并无勒痕之类的异样后才彻底安心。
倒的确是白担忧了,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奴良鲤伴的本质还是妖怪,还不至于被这红线所伤。
不过,谁知道这红线到底是什么原理,变成这幅样子会不会不够牢靠,以免再发生那种急急忙忙去捞下坠人的丢人之事,他这一路上都操纵着无色的风抵在下面,也耗费了不少精力。
跟在身后的人可不能缓解寂寞。奴良鲤伴暗自感叹,自顾自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了起来。
花街这样的地方正是热闹的时间,人来人往间,独身行走在人群中的少年不免引起了些许关注,那副容貌太过艳丽,相比起来怀中往日里也称如花似玉的娇人儿也在一瞬间黯然失色。
浓郁的酒气靠近,和着空气中的香气变得更为刺鼻,散兵厌恶的皱了皱眉,冰冷如刀般锐利地目光令想要接近的人酒醒了八分,拾回了脑子自然也能注意到那样的布料和颜色绝非居于此处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