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皱起眉头。
其实……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
瑞看着传送阵,又让服务员加了一瓶啤酒。
戴泽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他们看起来很般配,不是吗?”
传送阵的蓝色波纹因为这句话有一瞬间的不稳。
但客观来讲,就画面里传达出的信息,他们两个看起来确实很登对。
至少比两个男人站在一起登对。
戴泽眯眼看了看医院上层,神色淡淡地道:“但她是安伯雷夫人,不是汉考克夫人。”
小个子男人低下头,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一副“只要她幸福就好,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深情架势。
一瞬间,戴泽觉得这个中年失意,好不容易迎来事业上升期,又发现老婆和兄弟过去有一腿的男人有点可怜,不是因为他遭遇的这些事情,而是因为他被自己所谓的“深爱”蒙蔽了眼睛。
“你看不出来吗。”
“她要是觉得跟汉考克在一起幸福,就不会跟你结婚了。”
病房里,玛丽指腹按着汉考克锁骨上的伤口。
“公元前四年,我像现在这样是普通人,他们拿剑追杀我,是你救了我。”
然后是胸前的伤口。
“1850年夏天,他们点着了我的房子,你把我从大火中拉了出来。”
又去掀开他手臂的衣服。
“80年前,我——”
玛丽叙述的话语在这里停顿。
男人强壮的手臂上曾经那道剑伤已经被许多奇奇怪怪她并不认识的伤口替代。
察觉到玛丽的疑惑,汉考克偏过头,看到手臂上那些注射过肌肉萎缩剂后留下的指甲盖大小的伤口。
大概是因为某个研究员的恶趣味,伤口被整整齐齐排成一列,在手臂外侧环了一圈,乍看就像个手环。
以及男人从肩膀后开始一直蔓延到腰线凹处的压伤,当然玛丽没有看的这么彻底,只是在他脖颈后的肩上窥见一点伤疤,被男人的肤色盖住,如果不是天花板投下来的光线那么强烈,她也不会注意到。
看着男人露出回忆的表情,金发女人愣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无比欣慰的笑容。
“看来我们都已经拥有了新的生活?”
汉考克看着她,点了点头:“嗯。”
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瑞很好。”
玛丽笑道:“他很好,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不会跟他结婚。”沉默了片刻,又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汉考克:“谁?”
玛丽:“你的……爱人?我不知道用这个词合不合适。”
女超人的目光扫过汉考克的无名指:“因为你们似乎还没有结婚?”
提到这个,男人的声音终于没那么苦大仇深,似乎连表情都被这个“爱人”这个词取悦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