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打算回家了。”
白夜放下手中的茶杯:“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作诗不成,我便想着以政务谏言开路。”
“可惜了!”
白夜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水又一饮而尽,随后白夜手指点着酒水,在桌子上画下一道横线。
“高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
“天河~哈哈~哈哈~天河!”
白夜笑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世家大族在天河之畔,寻常百姓也在天河之畔,只是之间有着天河阻拦。”
“而我呢?”
白夜伸手又在桌面上画了一条线:“高兄,知道这个又叫什么吗?”
“天河?”
“错了!高兄你又错了!这叫黄河!”
白夜看着高适,眼中蓄满了泪水:“寻常百姓在黄河之畔,我也在黄河之畔,可我在黄河的另一畔。”
“穿白衣,位比刑徒,不允骑马,不允科考,能进之道只有制举,可没有人说推举制举者,目无白丁!”
白夜伸手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天河倾覆人间处,也识官衣与麻衣。”
“白兄!”
高适拉住白夜的手:“白兄岂能颓而废之?”
“高兄,我要成婚了。”
白夜丢掉手中的酒壶:“西南,李家,曾是宰相之家。”
“恭喜白兄!”
高适自然知晓李家,自然也为白夜感到开心。
白夜抬头看向脸上浮现笑意的高适:“确实是好事,以后我的子嗣便能脱离低贱之籍,再不用如我这般,不过不姓白罢了。”
“白兄!”
高适闻言不由的拍向了桌子:“你可知这是入赘?”
“自然知道。”
“入赘之人,岂能被人看起?”
“商贾之子与入赘同籍,又有什么区别。”
白夜满不在乎的给自己再倒上了一杯酒:“五年了,我用了五年的时间,走遍了大唐。”
“李兄声名鹊起,高兄的诗作我也亦是有所耳闻。”
白夜喝掉杯中的酒:“白某写诗不成,便以政论,两年前在西南因时政之事又被判入大狱。”
“后来李家小姐相救于我,而所求者便是以我入赘李家。”
白夜大笑着站起身子,然后将头发全部拢起:“白某也只剩下我这张脸了。”
“高兄!高兄!”
白夜拉起高适的手:“日后若是再相见,就莫要与我相识了。”
白夜踉跄着身子走出了酒家。
“金樽空空已千杯,酒不醉人人自醉。”
......
“高兄!高兄!莫要再送!莫要再送!”
白夜醉醺醺的趴在骡子上,看着迷迷糊糊的人影,嘴角扯起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
白夜议论时政被有心之人检举,于是官府将白夜押入狱牢之中,等白潜收到信件,连忙带上金银前往了官府。
只是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商贾之家不缺钱银,这么大的一只肥羊若是就此简单放过,岂不可惜?
他们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拒绝了白潜带来的金银。
而白潜作为一个商人,岂能又不明白他的的想法,大唐议论时政只要不触及敏感话题,是不被禁止的,他们想要的就是吃掉白家。
于是乎白潜带着家中所有的财物找到了西南李家,并承诺只要能救出白夜,白家任由李家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