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武师终于把钓竿做出来的时候,只是冬天到了,河水都被冻了起来。
老武师一直说等化了冰,给南宫翊见识一番,他的钓鱼技术。
时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只是匆匆之间已是冬去春来。
老武师拿起钓竿拄着支拐,兴冲冲的走出家门。
晚上吃的是鱼,只是老武师裹着棉被,身子哆嗦的厉害。
老武师今天钓起了一尾很大的鱼,只是他也被鱼拖入了水中。
“我去给你请医师吧?”
南宫翊看着面色苍白的老武师问道。
“无妨!无妨!快些吃鱼吧!”
老武师乐呵呵的回道。
......
医师还是来了,他看着南宫翊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内脏损毁太重,又湿寒入体,怕是这场寒病他抗不过的。”
南宫翊闻言,沉默不已。
......
“青山!青山!听舅舅的话,咱不去可好?舅舅只有你了,舅舅求你了...”
躺在床上的老武师不停的说着胡话。
南宫翊走上前,握住老武师的手:“好,不去了。”
“哎!哎!”
老武师苍白的脸上这才显露出一丝笑意,最后沉沉的睡去。
......
老武师躺了好几天。
这一天,他的气色忽然好了很多。
“翊,我们去拒渊关看看吧。”
老武师看着南宫翊说道。
“好啊。”
南宫翊神色沉默的坐在那里,看着老武师举着两件长衫。
“翊,你说我穿哪件好些?白色如何?会不会显得干练不少?”
“还是黑色?黑色穿上会不会更显英武?”
“黑色吧,你是武夫,黑色好一些。”
“好,那就黑色。”
......
南宫翊拉着板车,老武师靠坐在上面,一直说着话。
南宫翊静静的听着。
听他言从小觉得习武太累。
又说读书不进。
说他首次随镖出行,行走之间满是气概。
又说他满是欢喜娶了爱妻,立了家业。
一直到了拒渊关外,老武师都在讲个不停。
城门间很是热闹。南宫翊顿足看了很久。
等二人排队入了城,只闻城内喧闹之声鼎沸,茶摊上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
战争所带来的伤痛,如今随着时间流逝,已经在悄然愈合。
一位担着酒壶的老翁,不停的吆喝着“高粱酒嘿!”从两人身旁走过。
“老人家,还请打上一壶!”
“好嘞!客官!诚惠三钱!”
南宫翊接过老翁递来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只觉难以下咽,便递给了老武师。
老武师接过饮了一口“呸!呸!呸!糟践粮食!”
......
“大兄!大兄!等等我!”
一个小男孩高举着手中的风车,跑的飞快,他前方一名男子满是宠溺的张开双臂,看着他向自己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