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温暖干燥的掌心就落在池屿闲的侧颈,大拇指刚好可以摩挲着对方的脸颊。
也不知道是弹琴还是练武留下来的茧子,粗糙得很,摸在脸上或者肌肤上的时候总会引起一阵酥麻。
池屿闲吞了吞口水,看向花满楼的目光可算不上清白。
他的眼神很明显,花满楼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但也只是低头亲了亲他,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做。顶着心上人怀疑的目光,花满楼难得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 “刚才上药的时候疼成那个样子,忘了?”
池屿闲撇撇嘴,但也没有继续坚持了,但还是继续索要了一个深吻。
一吻毕,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紧紧相拥的身体也清晰地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
就当花满楼深吸一口气准备松开他的时候,池屿闲勾起唇,原本搭在对方腰侧的手逐渐下滑。
“帮你一下。”
他嗓音沙哑,声音里的温柔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花满楼是真的有些招架不住,本来是准备拒绝对方的,但怀里人的身体实在是太温暖,眼神实在是太温柔,他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刚刚还站在床边相拥亲吻的两个人顿时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床上,花满楼甚至还分出心来抬手护住了池屿闲的肩膀。
衣物摩挲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是明显,池屿闲的衣衫不久前才整理好,现在又变得凌乱不堪了。
而侧卧在他旁边的花满楼确实衣衫整齐,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只是呼吸逐渐急促,暖白色温润的脸上也逐渐地蒙上了一层薄汗。
池屿闲仰着头,纤细的脖颈顿时裸露在空气中,只不过很快便被遮挡了起来。
“嘶——”他眉头轻皱,随后似嗔非怒地说道, “舔就算了,咬什么咬?”
花满楼的声音已经很哑了,但还是能听出来一些温润的底色: “情难自已。”
他低声说道,原本温柔的猛兽笑眯眯地咬住了猎物的脖颈。
池屿闲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下意识地以为生命被威胁着。
仿佛他再继续动下去就会命丧于此似的。
这种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中,听凭其他人控制的感觉非但没有让池屿闲生气,反而让他更加地兴奋了。
“帮你?”
花满楼侧首在他耳边轻吻了一下,浑身紧绷着,甚至都快要伸手抓握住对方难以克制的手。
“一会儿。”
池屿闲拒绝,原本冷酷充满了攻击力的脸庞此时眉梢眼角都挂满了柔情,浑身滚烫,脖颈上还像是出了一层汗似的。
“为什么?”
花满楼猛地双臂用力抱紧了怀里的人,脸深埋进池屿闲的颈窝,声音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