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下,男子被敲晕跌到在地。
池屿闲夺过软剑,又抬手将另一只手腕上的锁链弄断,虽然手腕上的镣铐还在,但起码不用拖着沉重的锁链走了。
他垂眸看着趴到在地的三人,眼中划过了一丝烦躁。
平常他绝不会掺和这种麻烦的事,谁能想到他这么的倒霉,不过是走个夜路就能遇见这种事。
池屿闲将另外一张床上的被单撕扯成碎布条,然后将他们三个给捆了起来。
他再次环视了一遍周围,以防万一还是将墙上挂着的小刀都收走了。
好在他身上的衣服宽大,腰间带了这么多把小刀也看不出来什么,不然一迈出这个门就会被发现。
池屿闲思索了片刻,在犹豫要不要就这么闯出去,有武器在手的他想要闯出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稍显难看。
长长的甬道格外得寂静,只能听到烛灯燃烧的声音,守在那里的护卫有人打了个哈欠。
没过多久,站在这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哈欠。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黑衣的青年从尽头处的房间走了出来,宽肩窄腰,行走时风度翩翩,只不过脸色有些冷,让人无端幻想起煞神来。
池屿闲都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了,但没想到这些看守看到他出来之后什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还微微颔首问好。
青年心里有些好奇,但没有说些什么,他泰然自若地往前走着,快要转弯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讨论声。
“这次换脸怎么这么快?”
“对啊,还看不出来痕迹,馆主的医术又精明了。”
“倒是和那人一模一样,哈哈。”
话音一落,几人面面相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但还没等他们做出什么行动,刚走到前面的人便转过身来,那个地方刚好没有烛光照到,昏暗极了。
一身黑衣的池屿闲完美地融入其中,只有惨白的脸格外得显眼。
他抬眸,一手撩起外衫,一手猛地抽出一柄软剑。
剑光闪烁,不过一刻钟,这条甬道的看守纷纷跌落在地。
动静不算小,以至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往这边前来。
池屿闲眉目一凌,抽出腰间的小刀挥出,烛火被打灭,铮然几声之后,数把小刀卡在了墙壁上。
“什么情况?!”
黑暗中看东西模模糊糊的,赶过来的人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池屿闲压低了声音,语气很是不满:“你们怎么看守的?竟然还能让人逃了出去?”
他的身形和那位男子很是相似,再加上在漆黑的甬道中大家视线都受到了阻碍,因此便被他蒙骗了过去。为首的人连忙认错,随后便吆喝着身后的人去追“逃跑”的人了。
池屿闲面不改色,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他拔下墙壁上的小刀,拎着软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