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带着酒婆婆进去,把门关好不要出来。”
茨木却不答,一把将她和酒婆婆推进了灯笼摇晃的温暖室内。
夏悠错愕间,还来不及再此询问他,就感受到木屋外高高的木栅栏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劈碎,无数锋利的木屑都朝着她飞了过来。
房门还未来的及关上,茨木神色一紧,瞬间将她护在怀中,挡下了所有的木刺。
“茨木童子,怎么你这一路上只会逃吗?还是你怕了……以为躲到九尾妖狐的居所处,我就奈何不了你?”
冰冷的饱含着愤怒与恨意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令闻者心下不由自主地生出寒意。
夏悠浑身一震,这声音是……奴良滑瓢?
这一瞬间,夏悠方才感受到附近有一片混杂的妖气,起码有二十来只数量不等的妖怪!
茨木一把将房门严严实实地关上,把夏悠隔绝在了安全的门内,冷淡的金眸看向了那个金褐色瞳眸的男人。
冷笑一声,他轻嗤一声道:“我为什么要怕一个手下败将?”
奴良滑瓢神色一沉,愤恨之色更显,咬牙道:“茨木童子,北面领地之事奴良组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但万万想不到,你大江山组嚣张狂妄,竟杀死我最重要的朋友,此仇奴良组非报不可!”
“没错!不能就让哥哥这样白白死掉,我鸩鸟一族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带着哽咽和恨意的声音响起,随后是一声鸟类的悲鸣。
房内的夏悠听着这段对话,想要推开门,可房门却被茨木的手按的紧紧的。
焦急之下,她只好冲到窗户边去探看外面的情况。
奴良滑瓢扛着刀站立在庭院外,身后赫然是他手下的妖群们,而旁边的则是当初那对抓她的鸩鸟兄弟。
其中一人已变回了本体的模样,了无生气地被抱在对方怀中,鲜艳的羽毛林乱不堪,满是鲜血。
夏悠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错愕。
那只鸩鸟死了……是大江山的妖怪杀的?
茨木微微抬起下巴,即便面对众多敌人也丝毫不显慌乱畏惧。
“那只小鸟的事情我可不清楚,不过……鸩鸟前些日子故意毁掉我大江山的药田,其心可诛,不管是谁杀了他,都只会叫我心下大快!”
“你住口!”奴良滑瓢怒吼出声,金褐色的瞳色几近发红,“分明是他当年毒伤你,你怀恨在心!”
这鸩鸟兄弟是最早跟随在他身边的妖怪,虽是部下,却亲如兄弟。如今有一只遭到大江山组的毒手,叫奴良滑瓢如何能不怒不恨。
“我本以为茨木童子虽嚣张,却也是个敢做敢当的妖怪……竟然连报复都要先为对方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了吗?”
茨木闻言,眼中也立刻闪过一丝怒色,“我要杀他,才不会这么弯弯绕绕!”
“呵……莫须有的罪名?你的部下不仅毁我药田,还打伤地神,如今遭到天谴竟然还有脸倒打一耙?滑头鬼,你的脸皮可真让我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