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将话说得掏心掏肺,景娴自然也是听得有感而发,想起对方前一世为自己所受的磨难,心中很是有些动容,然而容嬷嬷却是有些着急
奴才从小就看着您长大,跟在您身边比照顾自家小子的时间都要多得多,说句拿大的,奴才早就拿您当亲闺女儿看了,只恨不能多帮衬着您一二,而且若不是您的庇护,奴才家那个小子又怎么能除了奴籍做上小本生意成了个体面人呢?只要您不嫌老奴无用,老奴便哪里都不去,只在这宫里陪着您!
怎么倒是说得像是我要赶你走一样?我巴不得嬷嬷能够陪着我,阿玛和额娘在宫外我不能常常陪伴左右,索性哥哥们都争气也孝顺,嬷嬷你呀,也就是除了那几个小的我唯一的念想了,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这福家已经没了翻身的余地了,那老五呢?
景娴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即便是对着自己人也多是关起门来在筹谋,毕竟站得越高就越要谨慎,不然一个不小心或许就会落得万劫不复,连带着自己想要庇护的人都会不得善终,是以,拍了拍容嬷嬷的手背便转开了话题说起了正事
还是没找到人?
是,底下人倒是尽了心了,只是主子爷也派了人出去,为防被瞧出什么不对劲总是有些束手束脚,而自打五阿哥被那个拿着箫剑的公子带人救走了之后,京城方圆几十里都翻了个遍,却是一无所获。
他一个养在深宫中的阿哥,什么时候竟是跟这样的人勾搭上了,居然不惜被朝廷通缉也要将人救下,这是他自己的人,还是延禧宫那个最后的筹码?
景娴皱了皱眉,像是接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之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了一般抛下一句
那这些日子以来京城里头可有什么旁的蹊跷的事儿?
您这么一说,奴才倒是想起底下人曾说过最近京城里头多了许多生面孔,看起来像是互不相识,可是同时来了这么多人又少不了让人有些生疑,但查了一查却也没查出什么问题,便没再多管了。
生面孔?
景娴虽说是在后宫玩得转,也很是能够凭着先知拉拢足够的人影响到前朝,可是对着八竿子打不到的宫外的事儿却不可能样样了然于心,更别说这些人还是不怀好意的乱党,不错,这些生面孔全部都是箫剑的手下,而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行刺弘历甚至推翻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