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着那个贱人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包衣出身,倒让本宫差点忘了她还有个有点子能耐的爹,呵,得了个贱种便将眼睛瞅上天了,居然惦记上了前朝,也不想想她们家是个什么嫡子,竟还妄想跟咱们富察家争上一争,她配么?!
主子息怒
主荣则仆荣,主损则仆损,对于早就跟富察明玉的荣辱拴在了一起的秦嬷嬷而言,自然也是万分的不舒坦
正如同您所说的,不过是个小小的包衣奴才,一时得了点便宜占了点风光,再怎么着还能越得过您去?您又何必为着这么点子事自乱阵脚?您,您就是心里头再怒,也没必要在这当口儿上去她闹,上赶着去直降身份不是?更何况,更何况,主子爷先前又
听着秦嬷嬷小心翼翼的话,富察明玉的脸色一下黑到了底。
如今高氏有孕,朕心甚慰,她也跟朕说你一向待她事必躬亲,样样精心,虽然以往年轻气盛的时候也与你闹过不少疙瘩,现下里却也有了悔意,你一向是个贤惠的,这回儿也做得很是好,朕很是满意。
朕知道之前一连贬了傅清傅宁你少不得会觉得面上有些个过不去,不过你们女人家家的又如何会明白前朝里头那些个乱摊子?你是个聪明的,哪些能碰哪些不能碰,想来你心中总是明白的,也用不上朕多加提点。
皇后,朕与你是结发夫妻,有些不能对旁人说的话可以与你说,有些不能让旁人知晓的事儿也可以说与你听,这是朕对你的信任,也是给你的体面,你可不要生生的抹杀了朕对你的所有情分,你可明白?
富察明玉怎么可能会忘记弘历的话?怎么会忘记那头刚传出了身孕的消息转头便冷着脸来提点自己的弘历的话?
那个贱人!
富察明玉不是不知道秦嬷嬷是想让自己碍着弘历的话而暂且忍让上一二,理智上也明白此时不是与高氏斗气的好时候,可是知道归知道,理智归理智,越是想起弘历的话却是让她越是不由得怒上添怒,挥手便狠狠的砸了一个茶盏
什么结发夫妻,什么信任,什么体面,说白了不就是为了护着那个贱人?对着我将话儿说得那样好听,可是转头呢?我碰不得想不得管不得,做什么都是十恶不赦生生抹杀了他的情分,而那个贱人无论做什么想什么就都是理所应当,善解人意了?既然如此,他怎么不干脆将那个贱人抬为皇后,将我打到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