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苏培盛是个极有眼色的,知道自家主子这些日心情极差,就是往常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也万分较真了起来,为此,前朝的大小官员都没少跟着吃挂落,伺候起来就更是谨慎,能够不出声便不出声,恐怕一个不小心被拿去顶了怒火可是眼下里,想着外头候着的人,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凑了上去。
皇上,五阿哥那儿来人了
老五?
雍正听到弘昼二字,下意识便觉得糟心,这小子不会这般没有眼色,在眼下这当口儿上还敢闹出什么荒唐事儿吧?怎么什么倒霉事儿都摊在自己身上了?皇阿玛的儿子们,自己个儿的兄弟们虽然是一个比一个能耐,但在老爷子面前,不说不敢惹半点是非,沾上半点腥臭,还无一不费尽心思讨老爷子欢心可到了自己这儿,怎么就一个比一个不着调?
无奈的叹了口气,让他进来。
李顺儿虽然在弘昼面前很是油嘴滑舌,生生一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的模样,可到了雍正这儿,却是所有嬉皮笑脸的神色一收,一举手一抬足都活脱脱像是规矩里刻出来的一样,拍了拍马蹄袖,面色很是恭敬
奴才恭请主子爷圣安!
安你个头,你家主子要是能安分点,朕就最是安了!
雍正是个严父不错,对于儿子们从来都要求严格也不错,可是其中却也有区别对待,比如对于以后要继承大统,接手这大清江山的弘历,雍正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留着神,不光是品性教养,前朝政务,人脉势力,就是原本用不着他上心的内院之事,也因着弘历那小子在女色上拎不清的劣根性,而时时刻刻留神着可对于弘昼却不一样。
弘昼不像弘历被他寄予厚望,说白了,就是打一开始就被剥夺了继承权,如此,雍正怀着补偿的心思,自然对他自然就不像弘历那般严厉,大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却没想到这小子也是个不省心的,小时候玩世不恭也就罢了,大了更是顺着绳子往上爬,越发的荒唐起来骂也骂过,罚也罚过,可弘昼却依旧如此,如此,只剩下满心无奈的雍正,便干脆随他去了。
揉了揉额头,雍正做好了帮儿子擦屁股的准备,说吧,那小子又折腾什么花样了?
回主子爷的话,这回可不是什么糟心事儿!李顺儿虽然在雍正面前收敛起了本性,可该讨巧的地方却一个都不会放过,福晋的产期本就在差不离在这几日,今早刚听着喜鹊在叫唤,转头福晋就发作了起来,折腾了一上午,刚刚生下了个小阿哥爷都喜疯了,连忙让奴才给主子爷来报信儿,就盼着您也高兴高兴呢!
嗯?居然不是荒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