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积劳成疾,且开春又是多病的时候,再撞上福晋这档子事李嬷嬷的脸色也很是不好,几几相加的,便发了出来
那御医怎么说?景娴眼前一亮,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希翼,宫中珍稀之物甚多,若只是劳累成疾,想必总有法子能调养得过来吧?
眼下里各宫各院都已经上了匙,因着福晋生产,底下人免不了要走动,奴才这才隔着缝儿得到了点子信,可再详细的却也没有了李嬷嬷也想附和景娴说上一两句,既安慰对方又安慰自己的话,可到了嘴边,却是一边干涩,只是奴才瞧着不光惊动了整个太医院,就是主子爷也特特赶过去了怕是情形不甚乐观。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景娴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听着这话,却仍是忍不住一个踉跄,好在一旁的容嬷嬷眼疾手快,才没一头栽下去,但眼下里,她却没有那个功夫去松一口气,反而只觉得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不停揪扯着她的心脏一般,让她更为难受
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景娴心乱如麻,容嬷嬷着急上火,李嬷嬷双眼通红,可无一例外的,三人都因着这样的消息沉默了下来,屋内的烛光还在不断摇曳,可气氛却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最后归于一片死寂比起平日,这样的夜晚显得尤其漫长。
------------------------------------------------------------------------------
景娴那头是心急如焚得彻夜难眠,而被记挂着的皇后这边也很是不太平。
主子,您可别自个儿为难自个儿,您是皇后,正位中宫,是天下之母,就是,就是又有谁能越得过您去?方嬷嬷看着皇后一脸颓色的躺在床上,急得嘴上都冒出了泡来,不说宫里,就是宗室王爷家的福晋,得圣上亲眼的内眷命妇,哪一位不对您打心眼里的恭敬?您,您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是啊,她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皇后知道方嬷嬷的话不错,知道自己这样是在为难自己,知道自己这样,除了委屈了自己,让自己更加不好受之外,不会再有任何其他意义,只是人有逆鳞,触之即伤,想着那仿佛还萦绕在耳边的话,她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