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他啊!”古铄顿了一下,又叹息了一声:“他叫月同辉!”
通天江以南。
阴风呼号,空气中都有着血腥的味道。
虽然族战结束了,但是通天江以南死了太多的修士,而且如今这里也依旧是人族和妖族的狩猎场。
相互狩猎!
就如同西方的西风关外到西铁关之间一样。几乎每天都爆发着厮杀。
“轰……”
两个妖族正在围攻一个人族修士,那个修士神色间却并无慌张,手中一柄剑拦挡两个妖族修士的进攻,脚步后退中,桀桀怪笑道:
“妖崽子,竟然敢在道爷面前龇牙,今日就让你们见识我鬼道子的厉害!”
“啪!”
左手一拍腰间的葫芦,便有一股浓郁的黑烟云冒了出来,那黑云最终化作了一只厉鬼,向着一个妖族扑了过去。鬼道子则是桀桀怪笑着扑向了另一个妖族。
“轰轰轰……”
那个妖族在鬼道子诡异的攻击下,很快就落在了下风。而另一边的那个厉鬼,双手冒出了十根指甲如同弯刀,凌厉地撕扯着对面的妖族,口中喷出浓郁的黑云,那黑云阴冷异常,而且带着令人灵魂恍惚的鬼啸。
“锵锵锵……”
一团剑光飞舞,那妖族便被笼罩在剑光之中,待剑光收敛,那妖族已经变成了碎尸,散落在地上。
“嗤嗤嗤……”
厉鬼的指甲飞舞,对面的妖族的身体被撕扯得支离破碎,残肢碎肉在空中飞舞。
“噗……”
鬼道子脸上刚刚现出笑容,却猛然一僵,一支巨大的长矛破空而来,贯穿了他的心脏,将他的身体击飞了起来,然后砰的一声钉在了地上。
一个高大的妖族破空而来,落在了鬼道子的身前,抬起了一只手向着他拍了下来。还没有死透的鬼道子猛然抬起双手抱住了那个大妖的手臂,歪头向着那厉鬼嘶吼:
“杀了他!”
“轰……”
鬼道子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了,在嘶吼了一声之后自爆了。那个大妖如同弹丸一般被鬼道子的自爆轰飞了出去,身体已经崩碎了两只胳膊和一条腿,便是身体也在咕咕冒血。
“嗤嗤嗤……”
雪白的指甲如同一柄柄弯刀,撕碎了那个已经虚弱的妖族修士,然后那个厉鬼便呆呆地站在了那里。
一道符纹在那厉鬼的身体内飘了出来,然后消散了。因为鬼道子的死亡而消散了。
那是鬼道子对厉鬼的掌控,那厉鬼感觉到自己仿佛轻松了许多,但也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他呆呆地站在了,然后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浮现了出来。
那是他的恨!
比天高,比地深的恨!
正是那种恨,让他即便是被鬼道子掌控,有着一些记忆也时常地浮现,只是那记忆如同无根的浮云,每次浮现后,又很快消失,让他不记得了。他只是隐约记得一个令他恨之极的名字。现在这个名字就在他的意识中翻腾,他猛然抬起头,面容狰狞地嘶吼:
“聂小楼……”
厉鬼的咆哮在空中激荡,而那厉鬼一声咆哮仿佛宣泄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就呆呆地站在那里。
阴风呼号……
半响,他喃喃自语:“聂小楼……是谁?我是谁?我是……月同辉……”
沧浪宗。
山门外延展的台阶上,走来了三个人。
一个青袍青年,龙行虎步,一双眼眸如星空般深邃。在他的左侧跟着一个青年,在他的右侧,则是蹦蹦跳跳地一个五岁左右的小丫头。
“宗门无恙!”江东流松了一口气。
“古前辈!”山门处的沧浪宗修士认出来古铄,急忙施礼,然后又向江东流施礼:“江师兄。”
“花师姐回来了吗?”江东流问道。
“还没有!”
“那六臂人呢?”
“失踪了,最近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江东流点点头,然后肃手道:“古师叔请!”
古铄点点头,三个人迈步走进了沧浪宗的山门。古铄看着熟悉的景象,心中突然想起来于凡海曾经对自己的请求,便开口道:
“东流,你现在已经是元婴了,可有自己的本命法宝?”
“没有!”江东流脸上现出思念之色:“师父说,等你给我炼制。”
“找到一元重水了?”
“没有!”
“那其它的材料呢?”
“都有!”
“那在找到六臂人之前,我先给你炼制本命法宝的。都元婴了,没有本命法宝,影响你的实力。至于一元重水,等你将来如果有机缘得到的话,你再将一元重水炼化到本命法宝中就是了。”
江东流眼睛一亮,顿住了脚步,向着古铄深施一礼:“多谢古师叔!”
“不用谢!”古铄的眼中现出了一丝怀念:“这原本就是我答应于宗主的事情。事不迟疑,你带我去炼器室,把材料给我。”
“好!”
“东流!”远处赶来几个修士,都是出窍,然后看到了古铄,脸上现出喜色:“见过古……前辈!”
古铄摆摆手:“不用客气,我现在先去给东流炼制本命法宝,你们多探查六臂人的下落。事态紧急,我也就不和你们客气了。”
“那我们就不打扰古前辈了,古前辈请!”
几个出窍神色恭敬,对于古铄的言辞不敢有半点儿异议。古铄两次在东方参加了族战,可谓打出了赫赫威名。
江东流像几个出窍施礼,然后就引领着古铄向着炼器室飞去。那些出窍羡慕地望着江东流的背影。
近有花漫天对江东流的照顾,远有古铄对他的照拂。
真是好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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