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川并不反驳，而是问：“风灵宝石一开始被各大家主轮流把控，近几年应该是苏琼华手里的，可是东方钟情假死后，她就主动上交了风灵宝石，还让谢轻舟将其作为比赛奖品之一，供弟子们吸引灵力，你真的觉得她那么好心吗？”
东方慕妖知道她没有那么好心，但是实在看不出来端倪。
不过她看不出来，时烬仔细看了两眼，居然真让他发现了不寻常：“这石头里面有古怪。”
慕妖闻言愣了一下，又仔细看了两眼，但是这次她依旧没有看出不寻常：“你们两个都能看出异常？那谢轻舟看不出来吗？”
“他是道盟的人，用的道盟法术，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沈雾川掂量着石头，微微蹙眉：“苏琼华除了让你成为大会前三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情交代你吗？”
当然有。
“此事跟风灵宝石也有关系，因为前三可以接触到风灵宝石，所以她命我用淬火燃烧它，说是这样可以大幅度吸收里面的灵力。”慕妖皱眉道。
沈雾川面无表情道：“你信吗？”
当时的慕妖肯定是信的，可是现在从苏琼华种种行径来看，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很癫狂，这个人根本不能信。
沈雾川垂眸沉思：“我已经检查过了，里面被她注入了某种灵力，这种灵力平常人吸收是没有问题的，并且也无害处。可是师姐你不一样，你体内有两种相冲的法力，如果用淬火再加以辅助，当时整个山谷都将夷为平地。”
慕妖瞬间瞳孔地震，回忆起自己临走之前，苏琼华纠结之下将金刚护体符咒给自己的样子。
她有点良心，但不多。
那种情况下，即使有金刚护体，自己能活下来的机会也渺茫吧。
毕竟谁会想到用自己女儿去跟别人同归于尽这种事？也只有她这个疯子能做得出来！
因为她觉得东方钟情已经死了，所以绝望到要慕妖灭掉道盟的人。后来东方钟情活着她就把自己利用到了极致，甚至不惜扒自己的灵脉给东方钟情用，后来自己的血脉意外暴露，她就像是早知道有这一天一样，上来就捅了自己一剑，跟自己撇清关系，绝中绝。
慕妖逐渐咬紧后槽牙：“她从前要我杀了道盟的人，现在要我跟道盟的人起冲突。”
“无论是哪一种，师姐你都不能被她所利用了。”沈雾川牵起她的手，将风灵宝石放到她掌心：“这个交给你，你想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慕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风灵宝石牢牢握在掌心。
为人鱼肉的日子她受够了，如果“沈雾川”这个角色并不代表着真正的死亡，那么“东方慕妖”这个角色是否也有一线生机？
她想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