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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
“在治好我之前,你会对我负责到底的,是吧?”
木叶诊所对面的大楼内,眼看着自己怀疑的三个对象顺着瑛二弄出来的假线索走远,琴酒收回视线,低头询问正在给自己取子弹的男人。
“当然。”
千手瑛二头也不抬,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骄傲道:“我敢用木叶的名字给诊所取名,就是因为我有绝不会砸了招牌的底气!”
“呵。”
亲手培养和提拔过夏目瑛二,最清楚对方的医术有多高明的琴酒不置可否。
他默默记下“木叶”这个对瑛二来说似乎很有特殊意义的词汇,垂眼默不作声地盯着男人专注坚毅的侧颜。
……四年。他也二十八岁了。
当年刚潜入组织的时候,明明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鬼。
自那以后已经过了十年……
渐渐的,杀手的眼中晕出了深沉、黏稠又黑暗的欲色,带着枪茧的手蜷了蜷,忽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闷哼。
“疼吧?都说了让你打麻药了……”
千手瑛二毫不意外,嘴里絮絮叨叨地数落着他,但手上功夫却丝毫没有耽搁,下刀的手又快又稳又狠。
琴酒斜了他一眼,低头瞥向自己在监狱里也没有懈怠,因此仍然颇具美感的胸肌腹肌,不说话了。
片刻之后。
随着血液的流出,拥有一头银白长发的男人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
他本来就是白种日耳曼人,常年龟缩在几平米大的牢房里糊纸袋的生活,让他的肌肤愈发冷白如骨,与流淌在上面的猩红鲜血形成了惊艳眼球的对比。
但与此同时,他绝不单薄的肌肉又为他的身体线条赋予了古希腊雕塑般的力与美感,大手上的青色血管脉络分明,突起鼓囊的腱子肉与胸部,更是散发着性感而极具侵略性的蓬勃生机。
当镊子伸入伤口中时,男人的身体忍不住紧绷着颤抖起来。倔强的孤狼撇开头,咬着牙滴落下忍耐的汗珠,脊骨分明的脊背像是要逃离动手术的器械般,蒙着一层汗水慢慢弓起。
银河般的长发流泻下来,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隐忍痛苦的喘息慢慢接近,恍惚间,滚烫的喘息似乎就在耳边。
风衣掩映下的某物抬起了。
在褪去血色的唇即将吻到医生象牙白的耳垂时,千手瑛二“啪”一声放下刀镊,转头去拿手术针:“行了,接下来只要缝合上——”
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衣领。
琴酒嘴角挂着看不出情绪的、模糊在夕阳中的笑,将他扯到眼前,垂眸盯住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