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狛治……”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会儿,中肯地评价,“对待工作很认真,是个好同事。”
苏格兰点头,又等织田作之助继续发表看法,而织田作之助坐在副驾驶座上直视着前方,看到路旁的车站,示意道:“谢谢你,我该下车了。”
苏格兰:“……”
除了“好同事”之外没有别的看法了吗?
苏格兰没有停车,好心地表示要送他一程:“在这里等车不如我送你到更容易等到车的地方,不用跟我客气,你要去哪里?”
织田作之助坦然接受了他的好意,说了一个地方。苏格兰点点头,心里却明白那里应该不是织田作之助的住处。
织田作之助的经历比狛治更为血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织田作之助”都是一位出色的杀手。
苏格兰虽然好奇织田作之助金盆洗手的原因,猜测那也许与织田作之助的“弟弟”有关,却并不打算多问。
他送织田作之助到达市中心,两人礼貌地道别,苏格兰前去和琴酒汇合,而织田作之助则回到了家中。
这个时候天边布满橘色的霞云,天光昏暗,月牙若隐若现,织田作之助拿钥匙开门,入目的是黑暗冷清的房间。
织田作之助疑惑地眨了眨眼,开了灯,换下鞋子,走进屋中。
“太宰……?”
没有人回答他的呼喊,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飘荡,渐渐消失。
那时突兀地出现在织田作之助眼前的太宰治,在他们相熟之后,又像来时一般突兀地消失了。
为太宰治准备的地铺安安静静地摆放在衣柜旁边,换洗的衣物和织田作之助的衣物在衣柜中并排摆放,太宰治什么也没有带走。
织田作之助在房间里看了看,发现太宰并非什么都没有带走——他带走一枚备用钥匙。
也许他还会回来。
织田作之助心中生出这样的念头。
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没有太宰治的生活和他之前的生活没有差别,但当织田作之助站在厨房里准备做饭时,没有站在门边的少年,他竟觉得不习惯。
冰箱里还有双人份的食材,织田作之助看着它们,心想这些只能靠他一个人来解决了。
*
夜晚。
港口黑手党名下的一家酒店。
琴酒与苏格兰身穿黑色大衣走进酒店,乘电梯到达三楼,被人引进深处的一个宽阔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