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党向来擅长用卑劣的手段获取最高的利益,你是那位教出来的,应该比我更清楚。”
鹿野又明川抿唇,莫名其妙地有点不开心。
“我才不要。”
“擅自抹去别人的记忆,那还算朋友吗。”
身后的门被扣响了两声,鹿野又明川的余光扫过去,发现刚才岸谷警官说的另一位女警前辈也顺利地抵达了这里。
“那就是你的选择了。”
费奥多尔说。
“前田先生,我已经给出了建议,你可以尽管试试。”
什么试试?
鹿野又明川愣住,他听见前田雄一低低的笑声,男人撑着绿色的赌桌起身,平静的场面打破,一瞬间所有人将枪支对准了门口的警官。
而即使被枪口指着,来自公安二组的坂上千代也没有丧失理智。她似乎怕暴露同伴的身份,看也没看鹿野又明川一眼。
一脚一个肘击,反拧着身边罪犯的手臂,当做盾牌一样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岸谷那小子追了我三年零八个月。”
前田雄一并不在意自己的部下,他摇了摇头,对现在这个局面很是满意。
“你知道他害我损失了多少钱吗?像老鼠一样躲在下水道里东躲西藏的日子,今天也该结束了。”
坂上千代挑眉,嗓音冷冽:“在你第一次害死我们的同伴前,就应该做好这样的觉悟。”
鹿野又明川瞄了眼不远处的窗户,还记得岸谷警官定的暗号。
“特制的玻璃?”
“算是吧。”
“你一定要到处帮人犯罪吗?”
“我知道你会来。”
费奥多尔说得无辜,他阖眼,身上有种脆弱的美感,像颗美丽又致命的罂粟。
“你之前问我俄罗斯人一出生是不是就会被扔进雪地,那是个奇怪的谣言。当然,西伯利亚的确是个很冷的地方,你应该去看看。”
房间的温度降低。
准确地说,整个地下赌场的温度都开始降低。
“不愧是您,竟然连这点都猜到了。”听见费奥多尔发言的前田一雄惊叹地鼓掌,“不过您说的对,管他什么港口黑手党还是乌鸦军团,只要一起死在这里,就不会有报复的可能。”
绿色的赌桌被移开,一道暗门显露出来。
“要和我一起走吗,陀思先生?”
前田一雄脱帽,礼貌地发出邀请。
“您这样厉害的人,死在这里未免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