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让森先生或者中原中也赶走太宰治。
很棒的想法,前提是太宰治并没有和人对着干的心血来潮。
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最终导致并引起的结果与真实都是:你在专门藏着什么,你心里有鬼。
解决的方法?
庄司伦世迟钝地想。
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十秒——连十秒都没有,锁被撬开了。
就算锁了门也没有用,就算上锁的是心灵之门也没有用,太宰治最擅长的就是做这种事情了。
对于门把下方卡住的椅子也没有任何用处,机智的太宰治利用了细长的铁丝,稍稍从门缝里面勾一下椅子腿,配合门把手二者合一,椅子被推开了。这为难了绝大多数杀人犯的方法在一分钟内解决。
太宰治闪亮登场,所有聚光灯都应该打在他的身上,此刻应有观众为此奉献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
庄司伦世为太宰治精彩绝伦的表演感动不已,他一只手拿着红豆包,另外一只手拍打着桌面。
“啪、啪、啪。”
干瘪且不欢迎来者的声调显而易见。
太宰治:“……”
他踏入房间门的一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环视——这种动作已经不需要了,简直就是在浪费力气,房间里面是一目了然的糟糕。
浴室门口的红地毯是摇滚乐谱,高昂与低矮的音调反差巨大。内部更加不需要说明,满是水,下水道堵塞,水无法排出,于是通通如同满员的演剧场观众一样,齐刷刷拥挤在一块,有一些已经迫不及待越过了场合蔓延出来,以此来彰显自己对偶像的热情。
目光一路向前看向了书房内部,往日乱七八糟的房间被简单地收拾出了防火带——指的是围绕庄司伦世桌子椅子、身边的所处范围内明显用脚踢出了一条大概半条手臂大小的空间。灯没有开,插座还在发出滋滋的响声,在吸引住目光以后,它展露出更加不堪的一面,恨不得以熏黑的颜色带领目光者回忆到过去它嚣张燃烧的光辉。
于此,房间中央的是背对着落地窗——庄司伦世的所在地。
遮光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煤油灯有倒下来的痕迹,而且看痕迹似乎还烧起来过,但范围并不是很大。目光向右侧移动,衣帽架上被捆着一只小怪物,精神蔫耷耷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被糟蹋过的痕迹,口齿一张一合,它好像在说什么。怪物的语言自然是听不懂的,就算是语言天才也没有办法理解。但它百分之百在说脏话这一点,太宰治还是能够理解的。
中央的目标人物,庄司伦世好像被抽走了全身上下的力气,他的手下还压了一沓被墨水侵蚀的稿纸,看起来上面曾经写了不少的字,但现在什么有了,黑色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霸道的颜色。他就像是一只病弱的吸血鬼一样,无精打采张口咬下了一口红豆包,从糖分吸取微不足道的力量,最后恹恹地扫了一眼太宰治。
这就是所有的一切,情报尽在眼前。
庄司伦世的状态不对、这种情报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