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叠,气息交错,周防尊炽热的胸膛紧贴着自己,十束多多良心跳如鼓,熟悉的气息占据了整个口腔,他的眼睛倏然睁大,被周防尊突如其来的侵占,打击的溃不成军。
双手握拳,抵在周防尊的胸前,在不知该严词拒绝还是听之任之的犹豫不决中,被周防尊夺去主动权,丧失了最后拒绝的机会!
察觉怀里人的心神松动,周防尊没有忽略多多良难得的软弱,待口中的烟雾渡尽,他没有停下掠夺,反而加深了这个吻,舌头勾缠引诱,迫使多多良与之共舞,态度从一开始不容拒绝的无比强硬,转为缠绵亲昵。
过了好久,周防尊方才从多多良唇上撤离,把多多良揽在怀里,胸腔震动,眼底深藏笑意,“多多良,吸气。”
多多良他脸色殷红,双眼迷离,早就魂飞天外,听到周防尊的指令后,这才如梦初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从周防尊开始和他唇齿相交的那一刻,他的理智就已经离家出走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憋着一口气,要不是周防尊有所察觉,及时停了下来,多多良能生生把自己憋晕过去。
周防尊既为多多良的生涩感到好笑,又忍不住心底蔓延出一股喜悦。
他不住摩挲着多多良的面颊,忍不住调侃:“怎么能这么没用,接吻时连换气都不会,这可如何是好。”
多多良晕陶陶的躺在周防尊怀里,本来还没回神,闻言理智瞬间回笼,垂下眼帘,遮住眼睛里的神色,冷笑一声:“自然比不得king有经验,听起来,king在这方面颇有心得。”
“呃……”周防尊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
“呵呵……”干笑两声,出于对多多良话语深处未知危险的察觉,周防尊赶紧转移话题:“这些都不重要。”
他小心翼翼的语气中,罕见的带上讨好,“如果你实在介意,以后这方面知识我都可以慢慢教你!”
周防尊不怀好意暗搓搓想,他很乐意与多多良一起,身体力行的把自己的想法一一实践。
多多良对于周防尊的‘险恶用心’一无所知,但他向来不是喜欢揪着一件事情不放的人,不知是下意识逃避还是有其他顾虑,多多良从善如流转换话题,同时不着痕迹从周防尊怀里起身。
周防尊对多多良的小心思心知肚明,但他没有阻止,任由多多良离开。
他之所以没有过分逼迫多多良,美好的东西值得更深的等待和酝酿,对于自己看中的猎物,他从来不缺少耐心。
周防尊看似暴躁恣肆,但谁要是把新上任的赤王看作是只有武力的粗人,那除了说明他眼神不佳外,脑子估计也不太够用。对于这种时运不济,被周防尊外表蒙蔽的傻子,多多良和草s出云除了默默点蜡外没有更多的做法。
很多时候周防尊不愿动脑,并不是不会,而是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不值得他去思考。周防尊极其讨厌麻烦,性格更是直来直去,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宁可直中取,不愿曲中求。
但要是因为他简单粗暴的武力压制作风就忽略了他自身的智慧,无疑是自找死路。向来没有耐心的人骤然改变一贯行事风格,除了图谋甚深外,没有其他解释缘由。
总要给猎物挣扎的时间,徒劳地垂死挣扎后,才能认命地待在陷阱坑里。
多多良是值得他用心的人!他可以给多多良思考的时间,但他不接受多多良除了接受外的其他答案。
多多良在一开始就忽略了周防尊对他的势在必得,所以在之后的相处中底线一退再退,最终退无可退,被攻城略地,一败涂地。
多多良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冷风席卷灌入,多多良结结实实打了个冷战,不过多亏这股寒意,多多良燥热的身体终于冷却下来了。
拍了拍脸颊,甩了甩头,好像要把脑中的旖旎全部抛开,多多良找回平时的冷静步调。
“自从那天后,尊,你好像就经常睡不着。”
“嗯。”周防尊没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伪装,把燃烧过半的烟重新叼回嘴里,往沙发后靠了靠,把自己瘫在沙发上,几分颓废的烦躁着,心底有着对多多良的歉意:“我最近确实睡得不是很好,还把你也一起吵醒了。”
多多良沉默了一下,“是因为德累斯顿石板的记忆吗?迦具都事件让你对王权者的力量感到畏惧吗?”
话语里锋芒不容错辨,一针见血,直击周防尊心底深处。
要不是时机不对,周防尊都想给多多良鼓掌,再没有人有这样的胆色,对他心事把握的这般精确后,还不怕触怒他,对他如此不客气的说话。
不愧是吠舞罗的气氛协调者,对人心人性了解掌控至深,几乎让人害怕。
如果十束多多良愿意,他可以伪装的比任何人都要无害,轻而易举地做到,让他人对自己不设防地推心置腹。
所以说在知道多多良被赋予的能力,是看似鸡肋无用,没有大规模杀伤力的与他人同调后,草s出云和周防尊不仅没有失望,反而觉得这是最适合多多良的能力。
被人指出心底的动摇和软弱,周防尊没有觉得羞耻,他摊开双手,手心上突现两团火焰,室内温度骤然升高,掌中火焰不安分的跳动,意欲吞噬一切。
交合双手,手心的火焰合二为一后,周防尊猛地握拳,捏碎了整个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