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慌乱的、紧张的、以及不安和害怕的情绪。
确实。
即便尸体的死亡时间推迟了,可这也证明不了远在东京的谷实直美会杀害在长野的谷实幸太郎。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事情确实会这样的进展。
诸伏高明拿出一个证件袋:“这是从谷实先生指甲里提取到的东西。”
里面盛放着的是红色的丝绒物状东西。
“我拜托同事帮忙验证过,这种纤维的毛线是最近新兴的绒花里有的,据我们调查谷实先生并没有亲近的女士。”他并没有把话说的太过直白。
但这些已经足够证明谷实幸太郎在遇害前跟谷实直美有过见面。
谷实直美身体僵硬,随后露出无畏的表情:“是,我承认昨天我有见过那个男人,还跟他发生了争执,但是在见完面后我们就分开了。”
她的回答和态度都滴水不漏。
在这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即便心有怀疑也不能拿她如何。
沢田纲吉有些不自在地蠕动着坐姿,他总觉着有什么东西即将要出现,让他有些坐立不安。
而他的动作也让诸伏高明看了过去。
他礼貌知性地问:“谷实小姐为何要见沢田先生呢?”
这话也吸引了沢田纲吉的目光。
谷实直美不悦地道:“这跟案情有什么关系吗?”
“是我个人的问题。”
诸伏高明语调轻缓,不疾不徐的问问题方式不会让人厌恶和起戒心。
她侧脸看向沢田纲吉。
棕色的眼睛里澄澈的就如同没遭遇过世上风霜的洗礼,跟她遇见的那个人眼睛不像,但是……
又有着极相似的包容温暖眸光。
所以,在知道他被牵连的时候谷实直美才会想要见他一面。
以及……
“抱歉,因为我们家的事连累到了你。”
他应该是很害怕吧?所以才会诚惶诚恐的蜷缩着身体不敢看屋里面的警察。
只是因为身份而畏惧警察的沢田纲吉完全没想过会造成这样的误会。
他小声地回复:“没事。”
随后又问道:“那个……谷实小姐,你真的没有再见过谷实先生吗?”
谷实直美:“……”
看着那双纯粹善良的眼睛,她一时间竟没有回复。
沢田纲吉连忙地挥手结巴地解释:“啊……我不是怀疑你的意思,我就是、我就是觉着要是你有什么隐情你就说出来……”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后面的话也就只有在他身旁的谷实直美能听到。
说出来有用吗?
在她的记忆里无论说出什么,回应她的都是不耐烦的否认跟打压,或者是各种轻视讽刺的话,渐渐的她就不再向人倾诉。
“没有。”
“我没有隐情。”
沢田纲吉脸都皱在一起,欲言又止的看着谷实直美,他能感觉到谷实小姐身上难过的气息。
经过无数战役的他还没见识过人性的复杂程度,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谷实小姐会故意的把父亲的死往她身上引那样。
虽然谷实直美伪装的很好,但是很多方面的证据都指向是她杀的谷实幸太郎,她的行为跟话就是在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