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走的。
“对不起,请原谅。”年轻的这个说。
玉玦站远了两步没有说话,只远远看着这荒唐的一幕,孔泽瞿站着,跟前跪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年龄比他还大上许多。这回玉玦能看清孔泽瞿的眼睛了,这人眼睛里无波无澜,只是看闹剧一样的看着来人,有种玉玦熟悉的冰冷感,看起来遥远极了。
“起来吧,跪着解决不了任何事。”孔泽瞿终于说话。
“还请主任再权衡权衡,饶过李家这一次。”
玉玦看一点儿都不像电视里左右簇拥的老人边说话边试图去拉孔泽瞿的大腿,被甩开之后颓然的模样瞬间心惊,孔泽瞿到底是干什么的,上位的是他兄长,可他到底是凭什么让这么一个重臣这样。
“您高估我了,国家的事情我一个人左右不了。”孔泽瞿这么说,跪着的人就没有再说话了,先前这几个人已经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了,跪下之后反倒没有几句,孔泽瞿这么一说客厅里就安静了下来,好半天之后老的那个对玉玦说希望得玉玦原谅,仿佛玉玦原谅了他们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一样。
“去求得佛祖原谅吧。”玉玦攥着舍利,也是站得直直说话,某种程度上看和孔泽瞿惊人的相似。
如此两人走后,由于受的冲击有点大,玉玦没有跟往常一样看见孔泽瞿就贴上去。
玉玦全然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今晚家里来这两个人说明了什么。李振庭连同长子今天终于是找孔泽瞿了,先前外围的风暴一直刮着的时候这李家竟然试图去对抗,现在终是来找孔泽瞿了,却是迟了。即便你一句话能左右无数人命运,可那也只是有人让你那样,等人家不愿意让你那样了之后,先前的所有盛景这时候就同散沙一样,说散就散了,只是位置越高,沙子散了之后堆砌的堆儿就越大罢了。
所有的东西都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孔泽瞿这几天也是格外忙,今天好容易回家早了点有人又找上了门。玉玦真是觉得自己以前太小了,无知的可怜现在看来,这么长时间竟是一点都不想为什么她原本以为一个做生意的可以住在这山上,为什么唐尧那么想接近孔泽瞿,甚至一次次陪她也泰半是因为她是孔泽瞿家的。
现在越是知道孔泽瞿,玉玦就越是心情糟糕,甚至开始一点点绝望起来,那些年她是偏执于孔泽瞿,常常会忘了自己到底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要让孔泽瞿满意就可以,现在却是清楚的知道她迟早要回去的,甚至来孔泽瞿这里也只是为了以后好回去。
一时间心情不很好,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玉玦的头发有些长了,先前还是漂亮利落的短发额头露在外面,现在头发却是长长了些,额头都盖住了,干散的乌发盖着额头,加上穿着的衣服又很是宽松,于是远远看去就像个漂亮的小子,精巧清丽,不言语的时候只眼波流转,有种亦雌亦雄的惊艳。
孔泽瞿本来要上楼的,只是走路上去的时候察觉玉玦没有同前几日一样拖着他的腰往楼上走就看了楼下一眼,这一眼就看见玉玦那么个样子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立时觉得这孩子真是漂亮,恰巧玉玦也抬眼看了他,真的是眼睛里有水星子一样,于是心下一软,本是招手让玉玦过去的,末了却是自己转身下楼。
“来。”孔泽瞿坐在玉玦对面,招手让玉玦过来。
玉玦看孔泽瞿一眼,这男人还跟先前一样眸色沉沉,对外人对她都是一样的脸看起来,本是不想过去,只是到底控制不住自己过去了。
两个人在一起也说不上什么话其实,孔泽瞿从来不说他的事,经常是玉玦自己说话,偶尔得个回应,这时候玉玦却是不说话了,于是就坐孔泽瞿旁边儿干坐着。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