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的嗅到的气息很干净，除了隐约的烟草气息以外，更多的是他自身的清冽。
严风见恬欢站稳了，先一步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没事吧？”
恬欢眨巴着双眸，反应过来自己在男神面前出了糗，瞬间小脸爆红，连忙点头，“嗯！我、我没事，谢谢老师……”
严风轻挑眉头，右手握拳抵在唇边挡住差点溢出的笑意，轻咳一声，“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恬欢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才想起自己跑过来找严风的目的，急忙把怀里的签绘板递到严风面前，磕磕绊绊地低声道：“我、我想请老师签个名，我一直都、都很喜欢老师的画……”
镜片后的双眸缓缓地落到签绘板上。
恬欢很紧张，紧握着签绘板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害羞又无措，但仍鼓足了勇气仰望着他。
狭长的双眸紧盯着恬欢脸上的神情，清俊的脸庞上隐隐带着一丝笑意，但是见多了崇拜他的小姑娘们像恬欢这般的紧张神情，严风眸里的笑意逐渐褪去，将往日示人的那一面重新拾起。
“当然可以。”严风轻笑着接过签绘板和笔，恬欢看着他修长的指节握着签字笔签字，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眉头轻蹙。
怎么……忽然觉得老师的气场变了？
他和恬欢通过资料了解到的一样，真人比上镜好看，气质温和又儒雅，可方才在自己差点摔倒之后，他眼底的笑意明显要更真实一些。
但是现在的严风，总给她一种疏远的距离感。
没给她多少观察的时间，严风签了字，将签绘板递还给她，“谢谢你的喜欢。”
恬欢还有些愣神，毕竟是第一次面对面地见到了心目中的男神，接过签绘板就傻愣愣地也跟着说了句谢谢，严风只轻笑不语，转身便要离开。
直到严风走出去四五步远了，恬欢才想起自己一直想要问严风的问题，“老师……”
“嗯？”严风脚步一顿，连番被打扰心底已有些不耐烦，但他面色不显，只不解地回头，神情依旧温和，“还有什么事吗？”
恬欢小跑着追上前，有几分扭捏，看了眼就挂在不远处的画，还是把一直缠绕在心底的疑惑问出口，“老师，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就是那副画……”
严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他上个月发布的新作。
“老师在画这幅画的时候，是不开心吗？”恬欢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严风蓦地浑身一震，错愕地看着恬欢，“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恬欢有些腼腆地轻笑，抱着签绘板看向那副画，圆眸清澈，“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看到老师的画的时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