猬表情傻乎乎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忽然明白过来什么,试探的喊了一声道:“桑,桑萨斯,欧尼酱?”
“桑萨斯。”青年又重复了一边,似乎在矫正猬的读法。
“桑萨斯?”
正确的理解让猬获得一个“用力压下揉头”攻击。
等她扶着一脑袋乱毛抬起头时,桑萨斯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他打了个大哈欠,双手交叠在身前,像是无骨的章鱼一样瘫软在沙发上,闭上了眼。动作看上去不太雅观吊儿郎当,但感觉应该是相当舒服的。
桑萨斯躺下没一会,客房的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两个穿黑色制服的人,他们沉默的将地上打扮十分花哨昏迷中的人拖走,出去后,还很贴心的关上了门。
猬低头看着留在地板上的长长拖痕,她未来得及说出告辞的话。房间内,手掌拍在沙发上的声音响起,室内的野兽向她发出了邀请。
“过来。”桑萨斯用手轻轻拍打了几下沙发,直到猬走过去,又改拍了自己的腿两下才停止。
猬压力很大的爬上沙发,然后枕着桑萨斯的腿侧躺下。
在意大利的时候,猬也有太困倦跟桑萨斯一起睡的经历,只不过……被带着厚茧的粗糙大手梳理着头发是第一次,稍稍……有点奇怪。
不知道优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市松怎么样了。
猬不安的卷缩起身体来,她就像是一只猫一样,在桑萨斯手指轻柔的动作下,发出舒适的呼噜声,眼睛闭上睁开反复几次,终于还是没能扛住睡意,沉入了梦乡中。夜已深,去夏日祭典路途的疲惫,再加上因绑架而高度紧张的神经,都在看到如记忆中凶巴巴的桑萨斯的时候慢慢崩裂,猬枕着桑萨斯的大腿熟睡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猬感觉有人进屋,给她盖上了薄薄的被子。
猬这一夜睡得舒舒服服的,可苦了安抚好了昏迷的市松,又翻遍了整个静冈县,就差出动手下的人地毯式搜索整个日本的阿倍野优了。
阿倍野优沉默的看着在我妻家客厅内来来回回的手下们,这是他离开秋叶原后,第一次主动联络他们。可是都出动了这么多人,他还是一丁点儿有关于猬在哪儿的信息都没有得到。被敲晕的市松完全没有看到作案人的样子,而对方又是个老手,残留在案发地点的味道十分的混乱,扰乱着阴妖子追寻气味的搜索。
阿倍野优身上的黑气已经快要具现化出来了,吓得周围的手下们都躲着他远远的,这群手下也怕自己办事不力惹恼了优被掐脖子。
小妖兽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看到双手交叉垫着下巴的优,问道:“小猬还没有回来吗?”从神社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猬回来家后,小妖兽一直强忍着困倦。可是他跟恢复能力异常的优不一样,成长期的小妖兽就像是小孩子一样,需要充足的睡眠才行。这会已经是后半夜了,小妖兽已经是只要能有地方靠就能睡着的状态。
优摇摇头,扭头看向窗外已经有些微亮起来的天,皱眉道:“我去打一通电话。”不是万不得已,优很不想让那对夫妇知道猬失踪的情况。
意大利那边接到猬失踪的电话简直炸开了锅,我妻妈妈电话都没来得及放下,转头就对疲惫的丈夫说:“老公我们回去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