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明是这样打算的,还算精明,可他没想到刚出门不到三个月,本来可以用三年的银子用的就只剩下十分之一了,要问他到底花哪儿去了,干了什么,就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更加不巧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太子长琴的身体又出了状况,又要看大夫又要抓药又要维持两人的生活,陆崇明从没哪个时候觉得银子这样重要过。
可他会打仗会做官会处理政事,为什么赚钱会这么难呢?!
做生意,他没本钱,也不像原主那样八面玲珑,广结善缘,给人打工,古代谋生的手艺他一样也不会,难道要去抗麻袋?做官他倒是会,可是要参加科考,乡试,会试,殿试,名列前茅的才能做官,先不说下次的乡试是在两年之后,单单就是考试,他虽然会做官,文官武官都不在话下,但排在前面的考试就已经秒杀他了。
最后,堂堂一个大元帅就只能沦落为猎户之流,这也是当日能够救下阿楠的原因。
做一个猎户赚的钱对于普通人来说也不算少了,可钱在他手上进来的快花出去的更快,最后只能由做儿子的掌管家中的经济大权,无他,如果一直由陆崇明掌管的话,太子长琴真怕有一天他们家连一口粥都喝不起了。
对此,陆崇明并无异议,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事情,他既然不会管钱,那就让对方来好了,赚钱比管钱更重要。
现在他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到更多的钱呢?这似乎是个比打仗更难的事情。
三个人的生活还算平静,阿楠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好了,除了上蹿下跳的剧烈运动外,他已经能够自由行走了,而更让他高兴的是,他终于能够拿回自己的剑了。
就算还不能练剑,但至少也能抱着擦擦啊,小奕真是太好了。
围着太子长琴转圈圈的他显然是忘了,当初是谁残忍的将他的宝贝剑拿走,连看都不许他看一眼的。
这也算是太子长琴的一个本事吧,无论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都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只记得他的好。
阿楠的身体渐渐康复,与之相反的却是太子长琴的脸色越发苍白,原本以他的粗神经不会这么快就发觉的,但这些日子来,两个人整日整日的呆在一起,他如果还察觉不到对方的异常的话,他就不仅仅是迟钝,而是傻子了。
对方每天喝的药比自己这个伤患还多,身上的药味比他还重,脸色白的让他每天都想把他拉出去晒晒太阳,看看能不能好转一些。
阿楠不清楚他到底怎么了,但他却知道对方的身体肯定出了大问题。
陆崇明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每天都不放心的叮嘱半天才出门,就在他想着是不是要和阿楠摊牌的时候,却又碰到了一件棘手的事——宁家的人找来了,还是宁绍元亲自找来的。
陆崇明不愿与他们见面,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更不想节外生枝,在对方还没有看见他的时候,迅速离开了。
当天晚上,他便带着两个少年连夜离开了,不是害怕,而是担心,已经在这个世界呆了一年,对这个世界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知道,这世上怪力乱神是真实存在的,人们对此即厌恶又惧怕,而他最担心的就是倘若宁家的人将宁秀奕的事情说出去的话,就是一场灾难。
宁庄的百姓是怎样的一番情景,这里的人怕是没有不同。
所以,他只能走,还要在宁绍元找到他们之前立刻就走。
陆崇明走的坚决,没有一点犹豫,对此太子长琴是若有所思,而阿楠却是一点都不理解,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和太子长琴一起坐在那匹由宁庄骑出来的唯一一匹马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