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陈家蜜倒是相信的,陈妈对村里人向来是一猜一个准,但陈爸就是不肯服输。
不肯服输是因为不肯对乡亲们放手。
如今也不是说全然放手,陈爸只是想透了,这就和养孩子一样,你总不能永远大包大揽,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
想通这节,陈爸吃了药喝了茶很快睡着了。
陈家蜜这才把陈妈叫到外面走廊,和她说了敲诈三十万的事情。
就一个刚刚有点儿起色的农村企业,还能被流氓组织盯上,陈妈几乎要怀疑自己农民企业家的身份了。
她正要骂“丧天良”,陈家蜜赶紧向领导报告已经找了那东贤处理这个事情。
“这钱是该我们出,警民合作嘛,”陈妈知道自家是饵,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呢,“钱的事情你尽管从账上提,等你爸出院了,我在账簿上记一笔就行了。”
虽说是陈爸住院,可是全家人都似乎在三观上得到了治疗一样。
陈家蜜觉得比起外面的流言蜚语,自家人还能朝着共同的方向拧成一股绳,陈氏玫瑰就绝对不会被击倒。
安顿好一切,陈家蜜和克鲁克山往家里去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九点。
小镇上除了小饭馆,只有二十四小时快餐店和即将打烊的唯一一家星爸爸还开着。
克鲁克山想下车买一杯咖啡,问陈家蜜要不要。
想着自己还要把徐薇薇传过来的计划书抓紧时间过一遍,连忙点头说自己也要,没想到克鲁克山买完了咖啡回来,陈家蜜一看纸袋里,他给自己买了咖啡没错,却给她买的是热巧克力和一个小小的甜浆果蛋糕。
她抗议:“这不公平。”
“这很公平,”克鲁克山有陈妈做挡箭牌,“妈说了,你要减少咖啡摄取量。”
然后看看她的肚子。
克鲁克山未必就真的同意陈妈的做法,他这是在借故调皮欺负自己,然而陈家蜜手里捏着王牌:“哦,可我没有答应要和你结婚啊。”
说起这个事情,克鲁克山有点儿郁闷。
他很有信心让陈家蜜嫁给自己,但是她玩心一起,就这么晃荡一两年呢?
急的不是陈家蜜,而是他自己了。
但克鲁克山绝不会因此去逼迫陈家蜜,当初他在阿斯米尔选择中断跟陈家蜜可能的发展,那么今天的重重障碍都是可以预见的,这很公平。
而且只要是和陈家蜜在一起,总会给他带来一些新鲜的想法和体验。
比如说“公平”,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字眼。
陈家蜜洗澡出来,发现已经洗完的克鲁克山穿着陈妈新给他买的男式真丝睡衣,舒舒服服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用着自己的电脑。
她有点儿能够体会当初克鲁克山为什么想把她赶出老珍妮的房子了。
而且这可是自己的闺房呢,可陈妈已经把家里的钥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