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说是只可能是在昨晚克鲁克山爬楼的时候,从塑料袋里掉出去了。
陈家蜜后知后觉地从阳台伸头往外看,地上哪里还有内裤的踪影。
不用说,肯定是被陈妈发现捡走了,所以她才会知道女儿房间里有个野男人。
怪就怪克鲁克山,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洗了澡之后就一直围着浴巾不肯穿衣服,导致两人都没有发现内裤掉了的事情。
陈家蜜想把手里的一整瓶磨砂洗面奶都挤在他脸上,好好洗一洗他的厚脸皮。
他竟然还有脸问没有内裤穿该怎么办。
陈家蜜只好先去了一趟三楼的客房,帮他找出原本给陈明华偶尔来小住预备的新内衣,顺便还拿了一套衬衫和长袖t恤,打点好克鲁克山,陈家蜜叹了口气,慢吞吞下楼去面对亲妈的审问。
楼下厨房里炖着一锅银耳红枣汤,陈妈一言不发给陈家蜜盛了一碗,羞得陈家蜜面红耳赤。
陈妈是个细心的人,每天睡觉之前都要检查一遍大门和院子。
陈家蜜猜得没错,昨天晚上,是陈妈捡走了克鲁克山掉了的那包内裤。
联想到陈家蜜回家之后没有立即进门,而是站在后院围墙那里的举动,陈妈立刻得出结论这包内裤肯定不是小偷的,而且陈家蜜知道这人是谁,那人是经过陈家蜜允许才会进到自己家里。
陈妈越想越气,又怕急急忙忙闯进去把来人抓个正着,陈家蜜会没脸,事情闹大了连带会把陈爸气个半死。陈妈左思右想,见现在不过才晚上九点,她拨了个电话给周刚,借着问下午会议的事情,想旁敲侧击陈家蜜今天的行踪。
周刚也正好奇陈家蜜会不会把克鲁克山带回家,一路也在探陈妈的口风。
两个高手在电话里耍了半个小时的太极。
最后周刚得知陈家蜜偷偷把克鲁克山带回了家。
而陈妈确定了野男人是亨特拉尔公司的人,而且据周刚描述两人是旧识。
挂了电话,陈妈把前因后果捋了一遍,这下陈家蜜一年以来做出的人生选择和生活态度就都得到了解释。分明是去年在阿斯米尔的时候,两人因为异地而分手,如今不知道怎么的,男方又追到云市来再续前缘。
一切都印证了陈妈之前所有的猜测。
而刚刚重逢就再燃爱火,陈家蜜的心情,陈妈再懂不过了。
其实如果陈家蜜这辈子不结婚,陈妈纠结一下也会接受这个可能,她也不是什么老古板;就算陈家蜜会结婚,那婚前也得试试看男方功能好不好,情到浓时滚个床单也没有什么不对。
陈妈怕就怕陈家蜜用情太深,男方却没有和她同等程度的心情,陈家蜜就会在这段感情里受委屈。
女儿长大了啊,陈妈长吁短叹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陈爸坐到办公室里去值班,而陈妈则按捺不住把陈家蜜给叫下楼。
红枣银耳羹冒着袅袅热气,陈家蜜脸上浮着淡淡红晕,不知道是被热的还是羞的,陈妈心中暗暗叹息到底是女孩子,外面再强总还是有小女儿心态,反正有自己在决不可能让陈家蜜吃亏,便拿出那包内裤:“快吃,吃完了把东西拿上去,你不尴尬我都要尴尬死了。”
陈家蜜头都抬不起来,默默把那包内裤收在口袋里,低头喝汤不说话。
“翅膀硬了啊你,”陈妈恨铁不成钢,“竟然偷偷把人带回来,别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破镜重圆的?”
哪里有过什么镜子啊?
但到底瞒不过亲妈,陈家蜜便把当初两人如何在阿斯米尔相识,怎么寄宿在老珍妮和克鲁克山家里,克鲁克山和亨特拉尔的关系以及最后不得已分开的事情统统告诉陈妈,但是分开一事说得比较含糊其辞。
陈妈虽然昨晚听周刚提了一点,但那也都是他的猜测,如今从陈家蜜口中听到来龙去脉,陈妈也不由唏嘘不已。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勇气和能力不缺,但当初红拂补种一事难度巨大,连自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