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进去看看瑶瑶。”
“那您应该去找老板商量,只要老板点头,我们绝对不会拦着您!”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走廊上忽然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随后急急忙忙跑过来一个侍者,上气不接下气地通知白斯聿。
“不好了白先生……刚刚、刚刚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上了楼,想要带走古小姐!古小姐现在……很、很危险!”
听到这话,白斯聿的脸色骤然一冷。
想要赶过去看看情况,却又放心不下纪安瑶。
侍者满脸焦虑,在边上慌乱地催促。
“白先生!您还是快点过去救救古小姐吧!她受了那么重的伤,禁不起折腾……要是去得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白斯聿皱着眉头,看了眼面前紧紧闭着的房门。
迟疑再三之下,终究没有办法不管古筱蔓的死活,只得随同侍者疾步赶了过去。
听得外面的动静,墨子胤眸色微冷,等到白斯聿的脚步声走远,即便走过去打开了门,抬眸往空空荡荡地走廊上扫了一眼。
嘴角随之微微扬起,扯开一抹轻蔑的冷笑。
房间里。
纪安瑶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干涸,已经没有了眼泪。
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要来得苍凉。
如果说,她在前一刻……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那么在听到走廊上刚刚那一阵动静之后,心底下唯一的一簇小火苗,也在一瞬间被冷水浇得连火星渣子都不剩了。
没错,那个女人是很可怜,是很危险。
可是……这个山庄里面,处境危险而又可怜的人比比皆是。
先前在水池边,目睹了那一幕幕惨烈的画面,白斯聿仿佛对此司空惯见,自始至终都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冷血得就连她都觉得可怕。
然而现在,纪安瑶却宁愿他更冷血一点。
她承认,那个女人的遭遇值得同情,值得怜惜。
但是,同情是一回事,心寒……又是另一回事。
人天生就是自私的动物。
纪安瑶自认没有那么宽广的胸襟,可以容纳一个对自己存在威胁的女人,更何况……凡事一旦牵扯到了自身的利益,就无法再用旁观者的心态冷静看待。
或许,她以前可以做到对此置若罔闻,不痛不痒——在她还没有爱上白斯聿之前。
如今,她有的只是介意。
只可惜……
此时此刻,再多的介意,都成了惘然。
白斯聿会来看她,说明对她还有在乎,但是那又能证明得了什么呢?
他的心里,始终给那个女人留了一个位置,甚至……对方在他心里驻扎的时间,比她要多出很长的一段时间。
纪安瑶无法肯定,如果在她和那个女人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的话……白斯聿是否还是会像以前那样,毫不犹豫地选择她?
他的心意,她已不能确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经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