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霈楷从后面抱住她的腰,然后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喜欢吗?”
“这么丑的凤冠霞帔,你从哪里找来的?”红鸢满脸的嫌弃,却再也不愿意将箱子打开,开始赖账起来,故作好奇的说,“你要娶谁啊,谁这么不幸啊,穿这么丑的凤冠霞帔。”
这个席霈楷跑遍了小县城的每一个服装店才买到了,确是那看了些,那嫁衣上的流苏都缠在了一起,扯都扯不开,而红鸢更无奈的发现,上面的珍珠居然掉了漆。
他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然后说,“怎么,想赖账?这套衣服可花光了我所有的家当,现在你即将嫁给的却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男人。”
红鸢心里一暖,才满脸不情愿的打开箱子,“也算是你为了我散尽家财了,可是我们以后怎么办,总不能天天喝西北风吧。”
席霈楷摸了摸她紧张的小脸,“我是男人,自然要负责赚钱养家,你只负责貌美如花就可以了。”
红鸢掏出那套嫁衣,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凤冠,只有一块土得掉渣的盖头。那鲜红的喜字正好在她的额头上,而且绣的不怎么工整,看起来十分的搞笑。
两个人穿上喜服,都嘲笑彼此了一番,席霈楷个人拿出了一张桌子,上面点了几根红色的蜡烛,两个人竟然要拜堂成亲了。
红鸢头上盖着,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用手臂环住他因为紧张而发抖的身体,“别紧张。”
红鸢死鸭子嘴硬,“谁说我紧张了,我只是想不到我的婚礼竟然这样的简陋,除了你新郎是你,没有一件让我满意的。至少用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之类的——”
他轻轻的拉着她跪了下去,然后用温柔至极的声音说,“那我和那些俗物想比谁更重要。”
“当然是你。”红鸢不假思索的说。
就在两个人的斗嘴中,一场草率的婚礼竟然结束了。没有证婚人,甚至没有一个亲朋好友,如同孩子们一场过家家的游戏,两个人就办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席霈楷轻轻的扯开红鸢脸上的纱布,他深深的呼吸,鼻尖好似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终于乖乖的闭了嘴,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在眼眶里不断的转动。
“老婆。”他轻笑着,“饿了吧,我去端饭。”
红鸢忍不住脸红,却还是忍不住道,“人家拜完天地之后不都是洞房花烛夜吗?”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指了指窗外明媚的太阳光,用调笑的口吻说,“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我还原本还想留到晚上的,想不到你个小狐狸精还挺迫不及待的。”
她一脚提在了他的腿上,面红耳赤的说,“滚。”
两个人吃完饭,席霈楷穿上衣服想要出门,红鸢满脸的好奇,忍不住兴奋的说,“我们要去哪里?”
席霈楷穿戴好厚厚的衣服,然后看着红鸢,“我出去找工作,你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不许胡闹,记得把厨房里的碗洗干净。”
红鸢却是满脸的不情愿,“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我很会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