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鸢啃完第六个鸡腿时,满意的打了几个饱嗝,然后看着一旁的女人,笑嘻嘻的说,“虽然你毁了我烤鱼,但也请我吃了肉,咱们就扯平了。”
那女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笑着说,“以后我们都是邻居了,我们认识一下,我叫景景,算是个画家。”
红鸢这才注意到四周的琳琅满目的油画,不由得叹道,“我也会画,但没有这样画过。”
席霈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好似是累了,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他英挺的眉紧紧皱着,好似梦到了极不开心的事情。
“他是不是病了,脸色看起来好难看。”那景景满脸的担忧,“要不我去找医生过来瞧瞧?”
“不用。”红鸢大大咧咧的将一块牙签肉塞在嘴里,“看起来也没有哪里受伤啊,一个大男人,哪里有那么柔弱。”
此时的席霈楷已经幽幽的醒来,他病的厉害,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虚浮的,甚至连空气里淡淡传来的油腻腻的肉香,都几乎令他作呕。
他走过去,拉住红鸢的胳膊,“吃饱了就回去吧,怎么能一直打扰人家。”
那景景满脸的堆笑,“怎么会打扰呢,有时间多过来坐坐,反正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挺无聊的。”
席霈楷还是很礼貌的和她道了谢,两个人回到家里,红鸢自己好奇的满屋子乱转,等她再次回到客厅,发现他已经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红鸢如何叫,都醒不过来。
她用手去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厉害,他拼命的将他扯到床上,替他将被子盖好。他似乎有些难受,重重的一个翻身,竟将在床上喘着粗气的红鸢给压在了身下。
他那样重,几乎让她的四肢百骸都碎裂的一样。
红鸢忽然停下来,闻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她心里忽然一软,用手摸着他滚烫的脸颊,然后用说,“真的病了不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受了。”
她似乎犹豫了好久,才从嘴里慢慢的吐出来一个白色珠子,她猛地吻住了他,将珠子慢慢的送到了他的嘴里。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的放开他。她伸出手,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然后说,“我已经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你了,你不要像晏楚珩一样抛弃我好不好。”
红鸢看着他的脸色在吞下自己的内丹后,慢慢的恢复正常。他的呼吸渐渐的轻了起来,可能是真的累了,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慢慢的推到一旁。看着明晃晃的天花板,在明媚的阳光下淡淡的睡去。
苏淼淼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只想着席霈楷还病着,便买了些早点和水果。她打开房门,才发现屋子里竟然比外面还冷,她将脸上厚厚的口罩摘下来,才勉强能喘口气。
原本就不胖的身子越发的瘦弱,那细细的腰身,风一吹,好似要断了一样。
屋子里静的出奇,她以为他还睡着,便不由得放慢脚步。
等她慢慢的推开房门,忽然愣住了,床上分明躺着两个人,那女人睡得正香甜,头下枕着身旁男人的胳膊。
她与席霈楷交往了三年,却从未如此的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