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你的未婚夫,你为什么要求别人。”席檀将冰冷的手放在她瑟瑟发抖的脸颊上,她如同触电般赶忙躲开。
席檀的手僵在半空中,过了许久方才温柔的收回手,“你放心,这些狐狸我会好好的养着的,等以后有了高兴的事情,就杀一个来助助兴。”
席霈楷再也忍不住了,将红鸢打横抱在自己的怀里,她小小的脸钻进了他的怀抱里,汲取着仅存的温暖。屋内那条死去的狐狸,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尸体渐渐的冰凉。
他抱着她离开了席檀的房间,连他都忍不住心惊,究竟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将一个连肉都不吃的人,变成这样。
他还记得母亲死的时候,用枯槁的手死死的攥着他,让他保护好自己席檀,这些年里他不谨遵着母亲的意愿。
等两个人出去后,席檀冷笑着伸开自己的手,里面确实一块有些陈旧的手表。他猛地将表摔在地上,然后在四分五裂中,捡到了一枚小小的钥匙。
他如同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紧紧的蜷缩着自己单薄的身体,“妈,当初你交代给席霈楷的话我都听到了。”
席霈楷坐在椅子上看着文件,桌上的咖啡都凉了,他点了根烟,慢慢的抽着。
他身旁沙发上传来了女人的咳嗽声,然后手里的香烟一把被人夺了过去,捻灭在烟灰缸了。他抬起头,却看见红鸢怒目而视的眼睛,“这么难闻的东西,只有你这个奇怪男人喜欢。”
他看着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似乎早已忘了刚才所遭受的罪,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红鸢忽然抬起头看着他,“我快要走了,席霈楷。”
他的胸口猛地一跳,双手忍不住的发抖,他努力克制住,说道:“你要去哪里”
原本活泼的狐狸却凉凉的一笑,带着苦涩,双手忍不住搓着,“当然是回家啊,难道还要赖在你们席家不成,我的脸皮薄,可不好意思白吃白喝的。我是深山野林里长大的,自然会厌倦这里的生活的。”
原本是开玩笑的话,可他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站起身来,伸手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屋内仿若黄昏,所有的物品上都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红鸢毫无顾忌的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膝盖,“我不能嫁给席檀。”
“红鸢,你嫁给席檀吧。”就在那一刻,他的眼睛里是那么的无情,表情却又是那样的冷漠,“欠人家的总是要还的。”
红鸢忽然意识到什么,过了许久才是冰冷的笑,阴测测的十分可怖,“你真是自私,可是你知道吗?席檀就快死了,即便我拿到了内丹也无法救他。”
他听了她的话,怒意十足,钳住她的下巴,“你说过可以救他的。”
红鸢一双眼睛凉凉的看着他,“若不是我这样说,只怕你早就将我赶出去了吧,你处处利用我,而我也骗了你,咱们互不相欠。”
晏楚珩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坐在皮椅上,双脚高高的放在桌子上,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眼珠动也未动。
席檀从小到大身体就病着,家里的佣人都不敢大声的说话。而外面那些人忌惮着他席家二少的身份,谁不处处的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