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要描述,对方是一个戴面具的高瘦男子,轻功不错,从一家楼阁中出来时见到司空摘星,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下了杀手。
——这段邪门的经历,司空摘星边说边撇嘴。而旁人也被搞得一头雾水。这一言不合就伤人,梦郎怪任性的呢。
“听闻梦郎无害,从不伤人,却伤了司空摘星。”芙蕖摸着下巴苦思冥想,总感觉这样分析罪犯的心理问题,她也会跟着想犯罪似的,“有没有可能是司空摘星偷了什么东西,正是梦郎需要的?或者……他们轻功都那么好,该不是早就认识吧?”
也不能排除孽缘的可能性。
夜里安静,宫九眯眼,正想说房顶有人,偏那来人也是狂妄,生怕别人发现不了,竟然自顾自地就大笑起来,笑着还不免感慨:“你这姑娘倒是聪明,只不知为何关注我呢?难道为了司空?可司空摘星的小情人不应该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才对?”
听着年轻男人的论调,必定是梦郎无疑。芙蕖冷笑着冲破房顶,不顾哗啦啦地瓦片落下,直接就站在了那个男人对面,亮出焚寂剑,浑身都是战意十足,想要打一场的架势。
那梦郎确实该是帅的,虽然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虽然连夜行衣都没穿,乍看上去不过是个富二代一般的角色。可是这人不显山不露水,大概也是暗藏颇深的。芙蕖不敢大意,就那么看着梦郎。
在芙蕖的身后,宫九翩然而至,也不准备动手,只是打量着面具男子。他很乖,他知道芙蕖不想打草惊蛇,她若不出声,便是不需要帮忙。在这方面,九公子非常善解人意,给够了尊重。或者说,他认为芙蕖也是有对付坏蛋的能力的。
她那把重剑可是跟剑神剑仙都战斗过的,厉害程度完全不必怀疑。
芙蕖的确不太关注梦郎的背景和死活,她只需要司空摘星活过这十日便可。可是她要怎么说:喂,梦郎,你先别杀司空摘星,留着过年再说?……这样好像有点扯。
“你要找的是什么东西?”既然梦郎飘忽不定,芙蕖好不容易逮到人影,怎么也要努力一番。就算只是套话,也总好找找查案方向。
梦郎正为宫九那听媳妇儿话的小模样惊奇呢,听到芙蕖问话,也只是低头一笑,不经意地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哦,你要帮我吗?为何要帮我呢?”他的语调非常轻佻,带着问音的疑惑听得芙蕖差点起鸡皮疙瘩,只觉得此人八成也是性格阴暗不定的那种人。
这般自说自话自笑,比某些中二病还要抽风许多,或许,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神经病么。
他也没有给芙蕖再说话的机会,只是甩下一句:“你无能为力呢小姑娘,我要找的是回忆哦。”说罢,即刻飞身走远,踏月消失。
“什么回忆……这人像个偏执的呆子。”跑去姑娘闺房找回忆,果然还是有病吧!
芙蕖摇头叹息,却见宫九还出神地望着远方,不禁问,“怎么了?”
总不会是变态对变态的惺惺相惜?
摇了摇头,宫九揽着芙蕖,借力一跃便回到屋顶破了洞的屋内,才说:“这个人的身法,看上去有些眼熟。”只是他一时也并不记得有认识这样的人物。
人都走了,芙蕖并不着急。她看了一眼被自己冲动给撞开个大洞的屋顶,呵呵一笑,有些尴尬:“这屋顶,怎么办?”
她不提还好,只见宫九迅速自来熟地转变成委屈含泪的小动物样,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演技做作,要不是男人哭起来太奇怪,宫九甚至就要哭鼻子了:“芙蕖宝贝,你看我多可怜。身上没银子,屋顶还破了,今晚,你就收留我嘛好不好?”
装穷装得还挺过瘾。
“……”怪她多嘴,关心谁不好,关心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