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重要的问题来了。”
“请说。”
“你第一次自杀和第二次自杀,原因都一样?”
我犹豫一刻,然后点头。
“都只是因为你喜欢的东西被毁了?”
“对。”
九晴翻了一下笔记本,她瑟缩起来,窝在床上,只有一双眼睛看,坐在床另一边的日记本和我。
“这听上去不太像是你的作风。”
“不,人都是会变的。”
“根据自杀档案记载,你尝试过了n种自杀方式,比如第一次的绝食,第二次的割腕,第三次的吃安眠药,第四次的上吊,第五次的喝洗衣液,第六次的……这次又回到割腕了。”
我摊摊手。
如果自杀是罪行,我已经死了无数次。
九晴继续她艰难的审读。
“然后你的自杀方式一直在割腕、绝食和跳楼这几种间来回?”
“对。”
“理论上跳楼是绝对可以成功的。”
不,理论上只是理论上而已。
我解释,“事实上,情况是这样的。”
“第一次绝食是因为我在赌气。”
“怎么赌气?”
“被人丢了我的拼图,所以我决定靠绝食看看能不能将拼图要回来。”
“……绝食?”
“那是唯一有效的办法,”我冷漠地回忆,“在我们家发脾气是没有用的,大部分办法都不会有人动容。所以绝食是唯一的办法了……呃,那时候我十岁。”
九晴看起来,似乎依然接受无能。
她保持了一种戏剧化的僵硬表情。
“然后?”
“然后没有然后。”
“你监护人呢?”她换了称呼。
“她什么都没做——呃,事实上她觉得我只是闹一下,然后还说我坚持不了那么久。然后她就不做饭了,那时候是暑假,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留在公司加班,我在家里就好。”
“然后因为她说你坚持不了,所以你坚持给她看了。”
“……对,然后到了第三天晚上,她回家发现我吃了饼干,还说她猜对了。”
九晴的表情这时候缓和了一点,起码她懂得点头了。
自杀是失败者的宣言,嗯,有时候这话是对的,特别你是那个被胜利者嘲笑的人时。
“那第二次自杀呢?”
自杀档案翻到了第二页。
aeg:13。
第一次和第二次隔了两年。
“那是因为在学校做的相架被摔碎了。”
“那第三次?安眠药?”
“我的表姐吃了安眠药自杀,那时候我刚好在,偷了她房间里剩下的安眠药。”
“表姐?”
“我的监护人有个妹妹,她有个女儿。我们同龄。”
九晴沉默片刻,“那桩姐妹自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