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夜间传遍整个珠邡,太子请人作画,挥金如土。有人说花了十万两,也有人说五十万两,几百万两等等。天下人皆好奇那是一幅什么样的巨作。
不久后,珠邡皇宫引来不少飞檐走壁之徒,有的想一睹为快,有的便想取走之……
直到几个月后,傅闲情才完成那幅画,随后便与秦郁去了凰拓,参加凰王的寿宴。
当那幅画打开之时,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个个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幅山水图,就连一山一水,一径一木都那么勾了描绘得那么清晰,工笔与写意完美融合,灵远如仙境,让人神游在一笔一墨之中,情随意远,神随墨游,皆赞叹:此乃神人一笔也。
其价值远远不止秦郁那张纸中数额了,那已经是无价之宝,而这幅画居然是凰拓国的地图,不仅是地图,还是一幅深藏不露的规划图。
凰王看到这幅画时,虽有惊叹画师的功夫绝世无双,而献画的人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一国地图在他人之手,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藏?
老凰王单独召见了傅闲情,傅闲情一来,他简直不能自已,似乎瞬间苍老,皱纹也深陷了几分,眼神里满是怜爱与伤触,有些通红。
“在下傅闲情,拜见凰王。”傅闲情连说了三次,他才被傅闲情的话惊醒,缓缓起身走下去,亲自扶起他,看了又看,不舍万分,眼里又深含着伤悔,声音很颤抖,或者说是哽咽:“简直与慕儿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欲伸手去,傅闲情立马退后了一步,他也反应过来,叹息道:“本王虽与你母亲相识甚早,守护了她很多年,终究输给了你父亲。”有几分自叹不如,又有几分痛恨。
当年那曲东谷赋,不知道多少女子为之日夜以泪洗面,又有多少人只恨相逢未嫁时……
他暗淡无神的目光看着一处:“慕儿爱错了人,薇南王就是一个始乱终弃之人,却让慕儿付出了一生。本王从不怨恨慕儿,只恨你父亲从我身边夺走了她。”
“逼死东谷慕羲不也有你的功劳吗?”
他整个人蕴怒,脸色涨红,苍沉的声音辩驳道:“本王没有!”
“现在与我据理力争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下去解释,也好早点博得母后的同情,或许她就原谅你了。”
“本王的心始终如一,曾说过今生非她不娶,慕儿岂会怨我?”
傅闲情无比痛快的大笑,笑得四下冷酷无比:“哈哈哈……终身不娶,凰王无后,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了,告诉你那是你自作自受!”
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老凰王骤然坐了下去,整个人都被抽空般死寂,吐出几个字:“对,是本王自作自受,那薇南王横刀夺爱,亡国更是活该。”
“既然凰王是让闲情来听你抱怨往事的,恕在下不知过往恩怨,不能洗耳恭听了,告辞!”
“闲情?”
傅闲情扔下一句话,大步离去:“守好你的凰拓,我想要的时候再回来取!”
傅闲情离开王宫之后,并没有回使节客栈。半夜十分,秦郁见傅闲情扔未归,四下派人寻找,毫无踪迹,亲自去了一趟凰拓王宫,守城的士兵说见他出去,至于去了何方,便不得而知了。
此时惊动了老凰王,他立马着急禁卫军搜寻,也没有找到人。而秦郁知道老凰王不敢动傅闲情,所以断定傅闲情很有可能被劫持了。
说来都怪那幅画,都让傅闲情一夜间名震天下,可惜了,乐少歌好不容易藏了十几年的人,就这么露了出去,以后可怎么得了?那是乐少歌一直头疼的问题。
整个王城弄得鸡飞狗跳,城中无人,那边只有海上了!老凰王立马下诏严令检查来往商船,一个也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