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长冲项景昭一笑:“这事跟子衿也有些关系呢!”
项景昭一脸莫名其妙,见大家都看他,忙摆摆手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高云长便解释起来。
原来高家有位姑娘嫁给了睦州府知府三子,这次知府嫁庶女到项家,便是由这第三子引亲。
这些少年郎们自然不在意是谁嫁谁娶,安静听高云长后话。
果然重点来了。原来王知府三子与高家姑娘育有一子,这次随他母亲住进了高家,长辈们要求他带着王家小兄弟玩,不能怠慢了他。
原来王家三子虽是庶子,却是今年的新进进士,前途一片大好,高家不愿得罪他,也顺带着对他儿子好了。
高云长母亲还亲叫了他去训话,千叮咛万嘱咐让儿子收一些那暴躁脾气。
“左不过伺候个三五日就走了,你且忍忍。”
项景昭奇怪:“这王小公子是何方神圣,让你们这般如临大敌?”
高云长一张胖脸就纠结了起来:“我倒也没见过,只以前听长辈们闲话,说不是个好的。这次母亲又这般告诫我,我便想怕不是个好相与的。”
众少年听了哈哈大笑,笑骂高云长也有害怕的时候。
又玩了一会,有几家人的长辈遣人来催,众人这才纷纷散去。
项景昭自然坐的是木家的马车,车上木青渊跟他谈起钱护院:“……我总想着要练便好好练,只找个护院来教怕是不行的。”
项景昭眼睛一亮,直起身子说:“可不是?我也不乐意我爹如此敷衍地找个人来教我功夫,可他都说钱护院教启蒙是足够了的,我还能说什么呢?”说着沮丧地垂下头,小嘴一嘟,十分委屈。
也就在木青渊面前,他才表现得像个小孩。
木青渊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沉思道:“这方面我也不大清楚,也不知其中有什么讲究……云长家中认识的江湖人士多,今天本来该向他讨法子的,谁知玩忘了。”
项景昭也懊恼地捶手:“可不是!”
木青渊被他这小大人般的模样逗乐了,又摸了摸他的头。
话题便转到那王小公子身上。
“云长说不好相与,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项景昭小手在耳边甩了甩:“管他什么人呢,听说才十岁,半大小子,翻不了什么天!到时候他要玩咱们就把他带上,总不能让云长哥单独伺候这小祖宗,那咱们也太不够意思了!”
木青渊被他的举动逗的哈哈大笑,连声称是。
至于那即将进门的王姨娘,即便项景昭是庶子,姨娘见了他都得行礼,更何况他现在已是嫡子了呢!
这人实在不用他费心,两人便没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
腊月中旬的时候,项府在大门处放了一串鞭炮,把王家女迎了进来。王三少爷说是引亲,可不过是纳妾,他又是进士,自然不会真领着轿子上门。
左右他人到了睦州府,就是给王姨娘十足的面子了。
一顶喜轿静悄悄地从侧门被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