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爬起来给我看看!躺在地上,谁知道你伤的重不重?”
“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姬何嘴里宽慰着,可他说话的语调显得十分痛苦,一点都没法让人安心。不仅如此,他还几度试图爬起来,却都“体力不支”地摔了回去,像是真的伤的不清。
“刚才你进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难道是内伤,却被我方才那一下给触动了?”鹿鸣山脸色越来越难看,“早知道,就不那样用力”
白清颜有些明白了。他无语地看了纪宁一眼,眼睛里有些责备神色__他这个堂弟性情直爽单纯,确实容易被哄骗。说实话,他对姬何耍弄他的行为,从来都不赞成。可纪宁按理说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也推波助澜?
“堂兄!你帮我解开这些铁索。”鹿鸣山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是真的有点慌了,“我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好几天了,怎么还没痊愈?”纪宁的声音却突然传来,“我那侍女不过是个弱女子,就算拿剪刀捅了你一下,也只是皮外伤。”
“……什么侍女?”
鹿鸣山和白清颜都愣在原地,就连原本表情夸张的姬何都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之前在将军府上,睿亲王看中我家一个侍女,说是要将他带回大燮,做个通房小妾。我当然没什么舍不得,但睿亲王却太着急了些,夜半就摸进了房门……结果,那侍女也不懂事,更没有分寸,情急之下用做针线活的剪
刀捅了他一下。”
姬何脸都抽搐了,狠命盯着纪宁。纪宁却还没说完一一他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说,
“不过当时怕你们担心,睿亲王再三嘱咐千万别告诉你们兄弟两个。他还说,这侍女他不要了。本来就是逢场作戏,耍弄着玩玩。他这样尊贵的皇亲国戚,与这等平民女子不同,是不能有什么真心的。那女子若是懂事,自己就该恪守本分,不过现在看来,也不像是懂事的样子一一是不是,睿亲王?”
听到这里,姬何哪里还不明白?纪宁这是报复他当年那些说法,阻碍了与白清颜的情路!
“卑鄙!果然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看鹿鸣山的脸色快要黑成了锅底,姬何也顾不得装腔作势,一骨碌爬起来,
“什么侍女,姓甚名谁?哪里有这个人!你不过是看不得我与清羽你好我好,有意破坏!当年我是告诫你,别不顾自己身份,非要缠着阿颜!毕竟阿颜是玉瑶的太子,今后必然要娶妃生子,要传承皇位!你却在这里混淆视
了?!
听,用心何为?”
这一大通话吼完,他才发现此刻空气是如此安静。姬何突然想起了什么,略带僵硬的缓缓回头。
鹿鸣山正凝视着他一一脸上是冷冰冰的,那双眼睛却跳动着怒火。
“我,我就是太着急了,纪宁他胡说八道!哎呦,我感觉我这胸……刚才这样一喊,怎么更疼了……疼……好
疼……清羽你快,快来看看……我是不是要死了……”
姬何一边装模作样的捂着胸膛,一边往外慢慢往地上倒去,试图躺回原位。可鹿鸣山一句话,就打碎了他的幻想。
“别装了。我相信你没有对将军府上的侍女做些什么。”
“你看,我就知道你最了解我的人品!”
“但是你确实骗了我。”鹿鸣山语气却冷冰冰的,“……你根本没有受伤。一次又一次,你骗我担心,骗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