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一剑门三个弟子一起抽出来长剑,挺身而来围住莫小峰。适才和店家搭话的人指着莫小峰责斥道:“喂,人家做生意的也不简单。如今乱世当道,生财不易,为何喝了茶不给人家钱?”
莫小峰耸然一动,觑了觑便道:“管你什么事!”那人顿觉当众出丑,实在是大煞威风。但是,他也是颇有几分惧怕莫小峰,遂道:“正所谓出门在外,大家都不方便。你行我方便,我自当行你方便......”
此话倒也说得大大再行,其余的客人纷纷在议论,均是赞同他的话。那人见到大家都在拥护自己观点,登时振奋不已,知道决意不会孤掌难鸣。于是,他指着莫小峰,*迫道:“快点给钱。”
莫小峰登时恼怒,挥臂一卷,袖子硬是包裹住其长剑,猛然一荡,长剑立碎。那人登时火怒不已,扔掉了半截长剑,劈掌砸向了莫小峰面颊。另外两名一剑门的弟子亦是怒不可遏,实在是没有见过这等无礼之人,就算你不给钱,也无需对劝说之人大打出手啊。跟着四下阵阵拥护,决意要好好惩处眼前这个顽劣的少年。
店家本来只想要钱而已,没有想到会把事情闹大,登时躲进了茶铺后面,唯恐招致损失。坐在里头的客人也是鱼贯般冲出去,站在一旁观战。莫小峰气恼更胜,只当他们诚心与自己过意不去。于是,莫小峰亮出手掌,示了示,遂道:“我不想和你们打闹,识相的话早点滚开!”
那人登时肺都气炸了,实在是难以容忍。于是,他对着另外二人道:“师弟,此人蛮横不讲理,今天不可以就此饶恕他。哼,天下间哪有白吃白喝的事儿......”那两人应呼道:“没错!一剑门素来讲究道义和规矩的,此等行为实在是不齿于世。”说着,三人一起朝着莫小峰扑来。
莫小峰左脚立定,右足轻轻转开,手臂弥散出来浓郁的血雾。三人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本以为只是个市井混混出来行霸王餐罢了。突然间瞥见他祭出血雾,而且内功深湛,实在是不敢造次。
倏地,莫小峰完全不等他们警觉过来,掌势前送。“叱咤”一声,血雾冲击到了左右二人身上,冒过股股浓烟,他俩浑身掠过了一道血芒,吞噬全身。接下来便听得二人惨叫连连,上半身化为腐肉,腥臭扑鼻。莫小峰立马收敛掌力,立在他们身前。
为首之人登时见到二位师弟莫名其妙被血雾赤身,登时恐惧不已。于是,匆匆朝着二位师弟奔去。二人受了“血煞”侵袭之后,身体腐烂,到卧在地,难以动弹,全身开始化血。对于其他人而言,如此邪魔诡异的手法只怕是有生之年初逢。莫小峰见他不再纠缠自己,登时转身离去。
那人阵阵恸哭,大叫着一定要找到莫小峰报仇。
杀了二人之后,莫小峰奔出去有了数里远的路。突然间停了下来,抬起自己的手臂一看。这一看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想不到“血煞”屡试不爽,力道越来越诡异狠毒。先前杀死路之浩等人也只是身体部分位置攻击,现在都可以大半个身体杀伤了。于是,做了下来,开始调息运筹“九幽晶焰”。说也是奇怪,自从冲破了“弥血”境界,进入了第六重境界“敛血”之后,其余三重越来越好祭炼了。就连此刻丧失常性的莫小峰也是不得不惊喜不已。
也许从今以后,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常常吸噬人血了。说起来的话,吸噬人血还真是件痛苦的事情。每次和敌人周旋之后,体内明显感觉到了盈亏,非得取血不可。最主要的是,临阵吸血时常会遭受别人出其不意,毫无戒备。
想到了这点,莫小峰又开坐下来修炼起来。此地正处荒郊,料想也不会有人过来骚扰放冷箭,他十分自信。没过多久,那股浓郁无味的血息绕在了周身,显得更加浑重。周身百骸在“九幽晶焰”之息的冲荡之下,似乎来自心脏的血液无一不朝着四肢淌去。这种感觉很像刚刚从血池里面出来的那个时候,有着一股想要爆发释放的感觉和冲动,只可惜这种爆发无可泄处。也许是上天在帮助自己寄存,等到下一个怨恨聚集到了一定程度,再一并冲出来,无人可当。
慢慢的,血息化为了弥漫的血雾,眼前朦胧之中的“血河图”不然而然又复现出来,越来越清晰了。原来是诸天神器图谱,诸神先天神器在此露出来。二十般兵器,应有尽有。可能莫小峰还不认识其中许多的兵器,但是他知道这些兵器绝对称得上一等一上乘利器。至到这个时候,莫小峰才算是阵阵明白,为何自己每次出手之际,无形无状的血雾可以伤人,原来是它们将自己的嗜杀之气化为了兵器的缘故。然而,*纵血雾化兵的指挥者就是自己。
不知不觉当中,莫小峰开始深深疑问起来,为什么我要将血息化为兵器了。这是为什么?他不知道。忽然间,体内一股莫名的痛苦蔓延开来。是“九幽晶焰”在警告自己吗?每次到了神智快要清醒的时候,这种痛苦似乎都会如影随形。以前,它在怂恿着自己吸血。现在,自己到了驾御境界,不再驱动吸血了。可是,痛苦却开始来了。这是“九幽晶焰”在和自己本身的灵识抗拒,“血煞”之气再和自己多的血气相抗衡。就像是病魔和抗体在角逐,彼消此长,互不相让。
忽然间,感觉痛得实在是无法忍受。莫小峰双臂畚张,朝着天际长啸一声,爆发之力全部冲出来,大地之上生出了一连窜的爆花,接踵纷沓凸起。地动山摇,苍穹震荡。莫小峰体内的潜力究竟有多大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不是因为他无法测出来,而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会爆发出来。就好像被人在脑袋里面种下傀儡般,让他人牵着走,完全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和主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