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便响了,来的不是时候,他不想接,低头看了看来电人,对她低声说:“姓林的那个事,我得接一下……”
赵云亭知道指的是林芳那个事情委托的律师来了电话,赶紧站起来正了正衣服,想了想,把办公室的门锁解了。
李景鸣清了清嗓子,走到落地窗前讲电话。
赵云亭沉默地走过来,表情有些慎重,他回身看了一眼,不想让她多听,捂住话筒说:“下班吧。”
“我听一听。”
“听什么啊,没意思。”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出去。
赵云亭想要说话,他却低头去讲电话:“不和解。不是说了,这事没得商量……还有我跟你提的另外一个女学生怎么样了?去找钱比淮说说,不行就找院领导,总之要给她个处分才算完……你说呢!处分都便宜她了,说话太没数,得好好教规矩……”
回头见她还在一边待着,揽住她的肩膀往门口带,然后开了门就把人要推出去。
赵云亭有意见,“你干嘛啊!我为什么不能听?”
他跟那边说了句稍等,然后才低下头看着她,“不是怕你烦心?”
“我现在有什么好烦心的,最心烦的那几天已经过去了。”
“你能这么想那最好,”他继续说,“我跟律师还有点别得事要说,是公司的事务,你听也听不懂,还不如早早下班。”
“整个部门都加班,我怎么能自己走?我怕给娜姐留下不好印象。”
“你管她呢,”想起什么,笑起来,“你要是有那个福气不就是老板娘,说不准还真能管着她。”
赵云亭知道律师那边还等着讲电话,他既然说了是公司的事,那就不必深究,顺着台阶下了更好,有个人给自己处理还乐得清闲呢。
她就发现李景鸣有时候爱管闲事,她本身也爱操心,这样一来,俩个人在一块相处,少不了磕磕碰碰。
她父母那边情况有些特殊,赵父性子不强势,像个读圣贤书的文弱书生一样,而赵母跟他恰恰相反,为人好强,有主见。
按说应该是互补的性格凑在一处正正好,但是什么事都需要女人去操持的时候,又会很累。赵母在她耳边念叨的最多的,就是找一个不那么老实的人,这样也好替她顶起一片天。赵云亭虽然没有太放心上,但这些年赵母掰着耳朵说的话多少有用,她无形之中受点潜移默化。
晚上八点才下班,那个时候李景鸣还没走,她临走前又送了一次文件,总办的门敞着,刘秘书从茶水室端着一杯咖啡出来。
瞧见她揽也没揽,直接说:“李总在里头休息呢,你直接进去就行。”
赵云亭捏着文件,探头往里看了看,李景鸣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似乎是在闭目养神,脸上的疲惫之色很明显。
她想了想便没进去,只是问:“李总还不下班?”
“在加班,有些事没处理好,待会儿还有个小会议。”
“当老板的还这么拼命?”
“你没见以前,那才叫没日没夜的,现在已经好多了,”她往四周打量了打量,压低声音说,“今天齐经理出了差错,李总要留下收拾烂摊子呢。”
赵云亭把文件交给她,点头说:“这是娜姐送上来的,待会儿李总醒了你送进去吧,我下班了。”
刘秘书有些惊讶,“你不进去了?”
“不了,也好让他多休息。”她舒了口气,转身往楼下走。
回到宿舍九点多,推门就瞧见郑晴和王绮瑞还有刘珊坐在床前,王绮瑞眼眶红肿,默不作声地擦眼泪。
她脚步顿了顿,猜出来是李景鸣有所动作导致的,心里有些解气,低头绕过去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