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照例是陈息的真情流露时刻。
他跪在床边,捧着段重雪的手摘下戒指。象征永恒的钻石璀璨耀眼,用一切美好的寓意哄骗陈息花了一百三十一万零四千。
“老婆,我爱你。”
段重雪缩在被子里不为所动:“明天我要打篮球。”
陈息眼皮一跳,隐忍地点头:“好,我把梁盼山叫来陪你。”
梁盼山已婚育有一女,在陈息看来十分安全。
“不要梁盼山,杜绍有时间吗?”
在陈息的朋友圈里,杜绍是打篮球打得最好的那个。至于梁盼山……白瞎了一米九的个子,除了盖帽什么也不行。
陈息拉着个脸,压着火气说:“杜绍他妈的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就这么喜欢跟他一块玩儿?”
段重雪也不给他好脸色看,句句带刺:“用得着给我下迷魂药?我就是乐意跟他打篮球,我还羡慕他身材好,想让他带我练练呢。怎么,你心里又不舒服了是吧?就这么脆弱?”
好气氛被破坏了个彻底,两个写在结婚证上本该是最亲密的人对彼此冷嘲热讽,谁都不肯先低头。
都说最亲近的人捅起刀子来才最痛,陈息十分赞同这句话。他直接气失眠了,坐在床尾的脚凳上冥思苦想,还不敢上床打扰老婆睡觉。烟又不敢点,只能闭上眼睛幻想如何把杜绍大卸八块。
至于为什么是无辜的杜绍,这不废话吗?他哪里舍得动段重雪。
枯坐到快天亮,陈息面若冰霜地去做早饭。本来他一个身价数亿的大老板亲手做早餐算是很不错吧,但段重雪还是能给他找不痛快。
“面条煮的太老”、“炒饭好咸”、“火腿三明治不准放果酱”等等,这些故意到根本不想隐瞒的挑衅陈息照单全收。
因为他老婆确实很会做饭,就是不愿意给他做。
怎么还越想越气呢?
陈息去花园抽了根烟,不管这会儿多么早就给好兄弟打电话。
足足响了三十多秒那边才接通,是又困又躁的声音:“操,你吃兴奋剂了起这么早?”
陈息冷笑:“我他妈贱的,你今天来陪我老婆打篮球,有工作就推了。”
“啊?”杜绍诚实地冒出个问号,试探道,“那我能留下吃饭吗?嫂子做饭香死了。”
真他妈蹬鼻子上脸。
陈息想抽死他,这傻逼想的还挺美。
“你能不能要点脸,我老婆跟你客套两句你还觉得很受欢迎?”
杜绍隔着网线说话很大胆:“是啊,反正比你好,段重雪懒得鸟你吧。”
再聊下去估计要友尽,陈息深呼吸,一头扎进厨房研究熬粥。
话题本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随便找了件短袖套上就下楼了。一般陈息在家的时候段重雪是不用戴脚链的,也算是有了自由活动的时间。
有时候段重雪骂陈息是神经病真不是冤枉他,这不他一看到段重雪穿这么“暴露”的衣服立马就开炮。
“再露腰给别人看我操死你。”
段重雪无辜地低头,刚起床不清醒,随手拿的短袖居然短到能露出肚脐。
白皙的腰又瘦又窄,薄薄的肌肉线条利落,小巧圆润的肚脐形状也好看。
但他没买过这种衣服,只可能是陈息买的。
“你怎么不去死?”段重雪殷红的唇吐出冰冷的话,“再惹我你看我敢不敢在杜绍面前脱衣服。”
他的直男思维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大学那会儿洗澡都是去澡堂呢,也没见谁对着他兽性大发。
只有精虫上身的陈息才会因为自己变态也觉得别人变态。
陈息没吃早饭,他气饱了。
好在段重雪换了件衣服,中规中矩的白色t恤,很好地抚慰了陈息那颗敏感多疑的心。
杜绍倒是来得积极,骚里骚气的跑车大老远就发出轰鸣。
他身后还跟了个人,红色寸头加上无袖篮球服,段重雪还以为樱木花道来了。
“这是曲从南,算是陈息的发小吧,当然跟我关系也还行。嫂子,你应该知道他。”
段重雪当然知道他,这可是近几年最火的篮球明星了。只不过曲从南不参加正式赛,技术虽好,但只玩表演赛。
“曲哥,我看过你的视频,天江巡回赛那场真的太帅了!力挽狂澜硬拉十几分我真的……”他话还没说完,陈息就黑着脸捂住他的嘴,压抑着将要爆发的戾气把人拽到自己的身上。
曲从南没计较,他还在回味刚刚段重雪的表情。五官精致的年轻人丝毫不遮掩对他的崇拜,举手投足间大方自然,并不因为面对自己崇敬的人就低声下气。
陈息结婚的时候他在国外训练,只随了份子,不知道这脑子不正常的人和谁结婚。百闻不如一见,曲从南饶有兴致地想,平时杜绍夸得天花乱坠也不假。
总之,杜绍带他来是有心讨段重雪高兴的,段重雪高兴了陈息就高兴,陈息高兴了就不会再折腾他们这群怨种兄弟了。
特意建造的篮球场在花园里,碍于诸多限制只有寻常篮球场的三分之二大。
段重雪勾唇一笑,跃跃欲试地拍了几下球,跳投了一个二分。
“篮球篮球……你脑子里除了篮球还有什么?”陈息毫无形象地撸起袖子,几十万的袖扣说扔就扔。
段重雪左耳进右耳出,朝杜绍和曲从南勾勾手指:“2v2?”
四个人也只能这样玩,曲从南本来还想着要不要给他喂几个球,后来发现他是真的打得不错,水平在非专业里能算上游。
本着惜才的想法,曲从南问道:“听说你是校队的,打了不少高校联赛,怎么没往职业发展,担心身高?”
段重雪181的身高其实不矮了,但在篮球界就完全不够看。
他表情平淡,擦去眼角的汗,没有正面回答。
陈息敏锐地察觉到他心情的变化,强硬地结束了比赛。
要放在平常段重雪早就给他甩脸子了,可这次却没说什么,连句留下吃饭的客套话都没说。
脏兮兮的篮球在地上滚了几圈,安静地躺在花丛下面。
杜绍不好意思再说蹭饭的事,十分有眼色地拖着曲从南走了。
恢复了二人世界的陈息不怎么高兴,他挤进浴室和段重雪一起冲澡。
“老婆,为什么心情不好?”
不说话是想挨操吗?
陈息的手在摸上那瓣饱满的臀肉时停住,决定做一个体贴的人,安抚伴侣低落的情绪。
问题是他嘴里根本没几句好话,现在又不是说骚话的时候。陈息头一次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是温柔体贴的人,只能闷闷地等待。
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对他剖开心门的人。
段重雪低头看向自己的腿,什么也没说。
“老婆。”陈息又喊,很烦人很黏糊的语气,“你心情不好我们就不做了,用手帮我可以吗?”
自证似的,硕大的阴茎立马硬着贴上柔软的屁股。
段重雪转过身,脸在热气中模糊不清蒙了层水雾。下巴尖尖的,怎么喂都喂不出圆润的弧线。
细长漂亮的手搭在深色的性器上,顺着柱身滑动,时不时轻轻按压那些迸起的筋络。一只手是握不住的,两根手指扣住翘起的龟头,随后整个手掌包上去,泄愤般地揉搓。
陈息爽到头皮发麻,下意识挺腰往他手心送,两颗睾丸也不甘冷落地想要挤进去。
其实段重雪就是他的鸡巴套子吧?
这样胡乱想着,陈息毫无理智地沦为欲望的阶下囚。两只手一左一右拢住他的阴茎,在无上的快感中,陈息冒出一个堪称变态的想法。
他愿意立一块贞节牌坊,让段重雪锁住他的生殖器,做一个只会为了段重雪勃起射精的下流色情狂。
总之,陈息的人生如果操不到段重雪就会变得一片灰暗。
越想越硬,迟迟射不出来的陈息引起了段重雪的怀疑。
“手很酸,再不射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陈息操自己老婆的手居然还能走神,他反思了一下,最后诚恳道:“射不出来,好兴奋。”
到底在兴奋什么……段重雪完全不想知道。
白日宣淫多少不太好,为了不耽误午饭,他死死按住心里的抵触,命令道:“跪下。”
反应快过意识,还没等思考为什么要跪,陈息的膝盖就诚实地弯了下去。
冰凉的瓷砖没能让他软,结实有力的大腿爆发力十足。又粗又大的鸡巴贴着他的小腹直冲云霄,前端渗出一小股透明的腺液。陈息忍得有点疼了,额角的青筋暴起,眼神像是要吃人。
段重雪抬脚,踩上那一团快硬成水泥的玩意儿。变态就是变态啊,这样被人用脚作弄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弓着腰自己用阴茎戳他的脚心,发出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声音。
“哈…老婆,好厉害、老公要被你玩死了……”陈息不知廉耻,荤话张嘴就来。
他是爽了,段重雪被蹭得发痒的脚心却无比别扭。眼见这样也没完了起来,段重雪只好豁出去,圆润的脚趾滑过冠状沟,夹住一颗精袋用力揉弄。
最直观的效果是陈息低吼一声,一只手按在地上,一只手扣住段重雪的脚腕不让他放开,以这样浪荡的姿势射了个痛快。
所以这是在奖励他吧?
段重雪麻木地收回脚,重新冲了一下澡。
欲望得到满足的陈息非常好说话,面色如沐春风,估计有条狗路过都得被他掐着脖子炫耀“你怎么知道我老婆踩我了?”
他还想做午饭,但在段重雪的坚持下滚出了厨房。
手机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大部分都是工作上的事。其中也有杜绍和曲从南的消息,俩人拐弯抹角地问嫂子现在心情怎么样。
陈息不想回,这群单身狗干嘛这么关心他老婆?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消息滑到最下面,是湖陵疗养院发来的转院申请。涉及到段重雪的逆鳞,陈息不敢隐瞒不报,举着手机钻进厨房。
“别来碍事。”段重雪熟练地切着菜,头也不回地说。
“不是。”陈息正色道,“疗养院下通知了,小寒明天就能转去天江附院动手术。”
清脆的一声响,刀掉在案板上。陈息眼皮一跳,连忙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段重雪顾不上这个,急切地拽着陈息的衣领,嗓音颤颤:“真的?没骗我?”
陈息很郁闷,他耍手段从来都是强取豪夺,什么时候坑蒙拐骗过。
湖陵疗养院在医疗和护理两方面都是顶尖,段重雪的妹妹段以寒在那里住了一年,现在终于找好了合适的骨髓捐献者。
陈息在这方面尽心尽力,找最好的住院环境,聘请高级专家,大把大把的钱烧进去,不是同情心泛滥,只是为了把段重雪绑在身边。
他在最开始就说过:“段重雪,我是个万恶的资本家,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所以段重雪给他操,和他结婚,把除了自己的心之外的所有东西都拿来和陈息交换。
是面子重要还是妹妹的生命重要?
这不需要思考,段以寒才九岁,她是段重雪唯一的亲人。
如果没有陈息的资源,段重雪早晚也能找到供体,但他妹妹等不起。
或许这就是世间种种,自有天意。
最终午饭也没有吃,陈息开车带段重雪去疗养院。小姑娘还是上小学的年纪,却只能躺在病床上插管输液,脸色也是病态的惨白,看起来格外可怜。
“哥哥!”
段重雪刚推开门,穿着病号服的小姑娘就高兴地喊他,被疾病折磨的小脸上露出依赖的表情。
顶层的疗养单间类似套房,有护工看照日常起居。房间的透光性很好,明亮干净宽敞大气,段以寒年纪小,待在这样的地方才不会害怕。
陈息对这小孩没什么感情,又不是他闺女,能有什么怜爱。不过他不抵触来探望小朋友,只有在这里段重雪才会给他点好脸色。
因为段重雪不想让小孩子知道大人那些肮脏的交易,所以在段以寒面前表现得和陈息关系很好。
“有没有按时吃药?”段重雪摸摸她的脑袋,温声说。
段以寒点点头,很乖地汇报自己有多听话:“林阿姨每天都给我喂饭,我没有挑食哦哥哥!虽然那些药很苦,但寒寒全部都喝掉啦。”
林阿姨是很专业的护工,每天都会写看护记录。段重雪捧着小册子翻看,指着某一页问道:“胃不舒服?”
有了强大的医疗条件支援,段以寒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多,但医生也说了,最怕有并发症,所以一旦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时说出来。
段以寒在这方面做得很好,她天生就懂得听话和乖巧,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对不起哦哥哥,我那天吐了好久,不过林阿姨给我做了很好吃的饭饭。”
段重雪低低应了一声,轻轻碰了碰妹妹冰凉满是针孔的手,认真说道:“不要道歉,不是你的错。明天就要做手术了,怕不怕?”
段以寒想了想,脆生生地说:“有哥哥和陈叔叔在,寒寒不怕。”
被点名的“陈叔叔”站在窗边看风景,闻言咬了咬牙。这小姑娘总是叫他叔叔,怎么诱哄都不改。他也就比段重雪大了五岁,至于叫叔叔吗?
被老婆用威胁的目光看了一眼,陈息走到床前,弹了弹小姑娘的脸蛋说道:“你这么小知道什么?是你哥哥怕。”
段重雪的确很怕,但他是哥哥,要给妹妹撑起伞。
段以寒睁大了眼睛,攥住哥哥的大拇指安慰:“哥哥别怕,寒寒会保护你的。”
陈息不乐意了,他老婆哪里轮得到一个小屁孩保护。当然,这话是万万不敢说的。
于是就很假惺惺地扯出个“温和”的笑容,揽住段重雪的肩膀,趁机表深情:“没事,有陈叔叔在你哥哥就不怕了。”
段以寒的小脑袋想不明白,她只知道这个叔叔每次都会陪哥哥来看她,还偷偷给她带玩具,应该是个好人。
陈息要去再跟进一下转院的事,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一大一小。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年龄差了十五岁。
段重雪十五岁那年,父亲出轨母亲跳河自杀,登堂入室的小三怀着孕,说这是他爸的孩子。段以寒出生后几乎都是段重雪在带,不负责的大人要么酗酒要么沉迷打牌。刚出生的小孩瘦巴巴的像个没毛的猴子,一抱就哭。她母亲没耐心哄,连母乳都懒得喂养。
还是个少年的段重雪给她换尿布泡奶粉,每天要打工读书看孩子忙得团团转。后来他爸出车祸死了,几十万的赔偿金被继母攥在手里。段重雪不想让她全拿去打牌,可是祸不单行,段以寒摔了一跤被确诊白血病,继母丢下孩子跑了。
仅剩的一丁点良心让她没有带着钱跑路,而是留下让段重雪给她女儿治病。
段重雪那时候才多大?一个高中生能照顾好自己和生病的妹妹吗?好在他的班主任对这件事很上心,才能让段以寒顺利住院。
看病花钱如流水,段重雪在大学打篮球是有奖金拿的,他计划得很好,通过高校公开赛拿个奖,然后就能加入省篮球队。是不是爱好已经不重要了,有钱才关键。
就是这场高校公开赛,作为投资人出席的陈息看上了他。大学时期的段重雪真的很耀眼,身上有那么沉重的担子也没让他失去笑容,相反,他像是石缝里顽强生长的绿草,拼尽了全力也要沐浴在阳光下。
别看陈息现在这么变态,他一开始是很认真地追求段重雪的,鲜花、球鞋、手表……什么贵他送什么。
只是段重雪实在不喜欢男人,也懒得听陈息的鬼话和他试试,就很干脆地拒绝了。陈息消停了几天后,在看到人缘特别好的段重雪打篮球被几个队友压在篮球场铁网上搂搂抱抱时直接大爆发——强行把人绑回家了。
段重雪也不是吃素的,刚开始那会儿天天跟他打,巴掌拳头踢腿个个不落。前一天被操得合不拢腿,第二天还能爬起来给陈息肘击。
陈息虽然很大男子主义,但有一点很好,不打老婆。当然,这应该是所有男人都做到的事情。
“哥哥,你怎么哭了?”段以寒伸出小手,拨回段重雪飘远的思绪。
这不是眼泪,段重雪擦干净脸上的水痕,这是他心里在飞雪。
段重雪陪她玩了一下午,直到胃部开始痉挛才发觉时间的流逝。
“要走了吗?”段以寒眼巴巴看着他,和段重雪张扬的漂亮不同,小姑娘的脸像母亲,很是清淡可爱。
“嗯。”段重雪给她盖好被子,“我明天去医院看你,给你买小裙子。”
段以寒欢快点头:“哥哥最好了!”
离开疗养院,陈息一只手抓着方向盘倒车,一只手搭在副驾驶靠背上。
段重雪看他一眼:“好好开车。”
陈息突然咧嘴笑,心想这氛围跟他妈的平常夫妻有什么区别?
黑色的大g如同草原上奔驰的巨兽,车头车尾牌照上的一串连号无比吸引路人的目光。
段重雪要去商场给段以寒买小裙子,以他的直男眼光来看,那种白色的蓬蓬裙就很好看。
陈息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老婆腰细腿长,肌肉覆在身上薄薄的一层,穿裙子肯定好看。
“老婆。”他把车停在地下车库,英俊的脸藏在暗色中,“新一批号的医疗设备已经过了审批,不出意外的话,小寒在后期化疗的过程中就能用上。”
段重雪平静地回视,轻声开口:“你想要什么?”
所谓交易就是要有来有往,陈息垄断了整个华南地区的医疗器械,年纪轻轻就过上了寻常人难以想象的富贵生活。
他想要的,其实一百个段重雪也给不起。好在陈息是个脑子里塞满黄色废料的俗人,只需要操一操老婆就很满足。
“你好久没骑我了。”陈息把座椅往后调,拍拍自己的大腿。
骑乘,是做爱一百零八式中最伟大的姿势陈息封,它让做爱的两个人都能参与进来,大大提高了性生活的幸福浓度陈息评。
别人是人善被人欺,他是人贱被人骑。
段重雪垂着眼皮,慢慢脱下裤子。白色的内裤把丰腴的腿肉勒出一道红痕,白皙的肤色和深黑的真皮坐垫形成鲜明的对比,圆润挺翘的屁股微微晃着。
一小片三角布料被放在置物板上,宣告着荒诞情事的开始。
车窗上贴着的防窥膜隐私性极好,又停在角落空荡荡的位置,几乎很难视物。段重雪摸索着翻过中间的阻碍,陈息的一只手撑着车顶不让他磕到头。
视觉被剥夺,听觉就敏锐起来。皮肤摩擦过西裤的声音徒生暧昧,清浅的呼吸声交融在一起,宽敞的奔驰车里顿时升温。
段重雪跨坐在陈息的腿上,两只手按着他饱满的胸肌,划过坚实的腹肌,擦着人鱼线摸到胯部。
手指还没碰上裤链,掌心就被撑起的布料顶住。段重雪本来是想给陈息揉硬的,但此人总是说硬就硬,全年发情无休。
头顶是忍耐的喘息,段重雪挑起拉链,十分缓慢地拉开,隔着内裤点了点迫不及待的大家伙。
陈息猛地挺了挺腰,差点让段重雪失去平衡。
段重雪倏地握住他的性器,警告道:“老实点……”
比起操穴,段重雪更能接受给他摸鸡巴,毕竟男人之间摸摸屌互相帮助还能理解,但插来插去就怪得太离谱了。
陈息老实不下来,两只手紧紧覆在段重雪的两瓣臀肉上用力地揉捏,五指深深陷入柔软性感的肉浪。
段重雪极不适应地躲了躲,换来陈息变本加厉地狠抓,仿佛和这两块屁股肉有仇似的。
鲜红到令人心惊的指印一个又一个地显露出来,昏暗的车厢内陈息看不到是怎样的美景,但他会脑补。
陈息得意地想,他可以只揉屁股就把他老婆揉上高潮。
但段重雪没什么耐心,他只想让陈息快点射出来,毕竟停车场也算公共场合,做这种事也太淫荡了。
粗硬的指节摸上后穴的边缘,从尾椎处传来的酸爽直冲脑门,陈息整个掌心包住那汪只为他吐水的泉,没有任何预兆地合拢,燥热的手心上挺,把紧实的穴口一点点揉开。
这样充满了掌控意味的行为让段重雪难以忍受,他无法自控地塌下腰,满是红晕的脸贴着陈息的侧颈,被男性香水的气味一点点包裹。
高薪聘请的调香师为陈息私人订制的这款香水名叫[融雪],调香师形容它是万米海拔上浑然天成的一捧雪,冰川水混着薄荷清香,冷冽的风带着潮湿雾气,清淡又强势。
说实在的,陈息没懂。但不妨碍他很喜欢这款香水,恨不得把自己腌入味儿。
雪在他怀里融化,变成天然清香的水。陈息往泉眼里探了半指,撩水似的拨弄。
段重雪喉间漏出声呜咽,细窄的腰抖得可怜。他想往前蹭躲开陈息的手,半软不硬的阴茎又被迫和陈息热情的大兄弟贴贴。
扩张是很需要耐心的事情,陈息表情认真,循序渐进地加第二根手指。两指并行一鼓作气走到底,把段重雪硬生生顶得缩在他怀里,不留一点缝隙。
只有这时候陈息才能感觉到段重雪对他的依赖,哪怕不是出于自愿。
摸到隐秘的那块突起,陈息按住不动,任由湿乎乎的穴肉咬着他的手指不放。
段重雪突然挣扎起来,臀肉左摇右晃,快要崩溃地扬起下巴,抗拒地推打陈息的肩膀。
黏腻的淫水抽插声仿佛在整个地下停车场回荡,偏偏段重雪没办法夹腿,也逃不开,只能任由陈息用手指把他操得一塌糊涂。
他的手无力地虚捂着陈息的阴茎,在阵阵颤抖中擦过涨红深重的龟头。
陈息插进第三根手指,顶弄的力道毫无规律。嘴巴也不闲着,隔着衣服咬住段重雪的乳头又舔又磨,连衣服也吃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吮吸。
颤颤巍巍硬起来的乳尖肿胀不堪,像血红的樱桃,水淋淋的。
“哈啊……不、不要……别舔——唔!”
破碎不成句的话起到了相反的作用,陈息秉持着不能厚此薄彼的原则,扭头含住了另一边。
胸前和身上的双重刺激超过了段重雪的接受能力范围,他往前往后都不对,被汗打湿的碎发盖着眼睛,头微微抵着陈息的胸膛,能给予反应的只有大开着、又麻又酸的两条腿。
“老婆……”陈息含着奶头说话含糊不清,“后面很湿了,老婆坐上来吧。”
被冷落许久的阴茎应景地吐出少量腺液,腥膻的热气蓄势待发。
段重雪的手撑在陈息紧绷着的大腿上,单薄的胸膛起伏,火辣辣泛着疼痛的屁股夹着粗硬的阴茎蹭来蹭去,怎么也吃不进去。
他实在腾不出手自己对准,汗津津的腿根因为太酸险些抽筋。
陈息撑开穴口,在边缘轻轻摸着,哑声道:“老婆好笨,怎么还没吃进去?”
如果不是段重雪神志不清醒,他是要一定骂陈息的,要不是这狗东西长这么大,他至于连龟头都含不住吗。
有了陈息的帮助,段重雪勉强往下沉了沉身子,用被撑开的穴口包裹住半个龟头,一点点坐下去。
阴茎一寸寸挺进,操开每一处褶皱,只插进去一半就寸步难行。陈息忍不住耸腰,按着段重雪的臀部死死捅到深处。
完全契合的姿势,整根没入的阴茎,段重雪陡然泄力,下身的饱胀感让他有些反胃。
“啪”的一声,是陈息拍了他屁股一下,带着催促意味。
段重雪扶着陈息的肩膀,听着他凌乱的呼吸开始晃腰抬屁股。这样的姿势总是进的很深,抽离、又塞满,渐入佳境后段重雪湿得让陈息的鸡巴像是在泡温泉。
含着哭腔的呻吟从段重雪唇间溢出,他麻木机械地趴在陈息身上起起伏伏,后穴被插得汁水飞溅,粗壮的性器碾过敏感点,让他止不住地哭喘。
陈息也被折磨得不好过,他单手圈住段重雪的腰,压着他往下坐,同时腰腹猛然向上一顶,挺立在温柔乡里的性器顿时操进了最深处。
性能绝佳的车身一晃,段重雪睁大了眼睛,失声般地噎住了呼吸,前面未经抚慰的阴茎被操射了。
白浊打在陈息的小腹处,顺着肌肉沟壑下滑。他越发兴奋,保持着掌箍段重雪腰的姿势快速挺动,肉刃与肉壁紧密贴合,肠液浇在龟头上,刺激得陈息叫了一声。
段重雪被吓了一跳,抬起酸软的手想捂住他的嘴,却被陈息用空着的那只手捞起后颈接吻。
急切的吞咽声像猛兽进攻的信号,叼住湿滑的舌揪出口腔含弄。段重雪被迫吐出一截红舌,由着男人粗暴地吃。
恍惚间,他有种舌头要被陈息嚼碎了咽下去的可怕错觉,于是流着泪挣扎起来,屁股也跟着扭动,夹得陈息吃舌的动作更加用力,仿佛这是他的断头饭一样。
合不拢的嘴巴兜不住分泌的口水,流经下巴打湿了段重雪的衬衣。下流的吻法比乱舔人的狗还要烦,陈息不仅把他的舌头吃进去,还不满足地侵犯进段重雪的口腔,舔过敏感的上颚和内壁,吞下段重雪的口水。
到最后,陈息的舌头模拟着操穴的动作往喉咙深处挤,一下下的居然和下面的鸡巴频率同步,让段重雪生出有两个陈息在操他的感觉。
混乱不堪的水声、难以抑制的喘息哭叫,这辆黑色的大g俨然变成了性欲的巢穴,冰冷的车厢里,唯有交叠的人影鲜活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