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银杏有些面露难色,“这几日我确实有意无意地会透露一些地下钱庄的消息,只是世子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而且他如今也不缺银子,我觉得他不会去借的。”
“以前是不缺,可是现在就不一定了。”
“少夫人是说那个贱人?”
谢清远前些日子被宋安宁坑了八千两银子,为了升迁的事,又前前后后搭进去不少银子。
宋安宁如今也不补贴谢清远了,谢清远平日里的开销都得自己掏钱,算了算,他的小金库早就快没了。
如今,她收了梧桐巷的宅子,谢清远势必还要掏出银子安顿袁柳儿母女。
这又是一大笔钱。
谢清远一向是极好面子,这个钱,他不会跟宋安宁要,跟没脸从侯府公账支取,那就只剩下,借钱这条路子。
宋安宁让银杏在谢清远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外头的地下钱庄多好,利息多低,为的就是让谢清远走上这条路。
当然了,宋安宁还要确保谢清远能去聚贤钱庄借银子,那是她三哥暗地里开的。
银杏不知宋安宁的谋划,但是从她踏入侯府的那一瞬间开始,她就已经明白,她的幸福不是掌握在谢清远手里,而是宋安宁手里。
宋安宁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从不会多嘴。
“哎?少夫人,你——你腰间的玉佩怎么不见了?”
宋安宁一摸,本来一直挂在腰间的玉佩还真是不见了。
估摸着是昨日在隆庆楼时,走得急,掉在哪儿了。
“许是掉了,你倒是眼尖。”
银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些日子,奴婢也没闲着,给少夫人打了好几个络子,本还想着能与这玉佩搭上。”
“可惜,上好的玉佩,竟这么丢了。”
不远处,一直在练字的朗星舟,不自觉地攥紧了笔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