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在外面有公寓,一般不会回老宅住,可这几天经常可以看见这位哥哥。
今天这位哥哥把沈鹤叫到书房,放了把车钥匙在桌上。沈鹤看着钥匙,默了会儿走过去拿在手里。
“妈跟我说了,那天你先走了,那边打不到车,你是怎么回来的?”沈鹤的态度稀松平常,敲击的键盘的同时随意似的问沈鹤。
“坐得祁烨乘的车。”
沈珩完成工做将笔记本合上,“烨乘啊,听说他也回来了。”
“小鹤,过来给我揉揉太阳穴。”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沈鹤绕到沈珩的身后,用柔软的指腹给他按摩。
“最近都在做什么?”沈珩随意道,阖着眼,透着懒散。
这段时间沈鹤没少往祁烨乘那跑,和那小夏厮混在一起,偶尔来个3p,他慢慢习惯了这种打发时间的方法,这期间魏鸣倒是找了他几次,不过他没搭理。但他不可能说实话呀,“和烨乘他们打打牌。”
沈珩用气音“嗯”了声。
沈鹤斟酌道:“哥,我上次说的那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沈珩半睁开眼,带了点笑意,沈鹤手上一顿,他知道沈珩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小鹤,你那份财产或许对沈家很重要,但对我”沈珩话没有说完,留着让沈鹤自己悟。
沈鹤放下手,说话有些急了:“哥,扣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是真搞不懂,还是你装看不懂,这个家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没有人喜欢我,一个都没有,明明都是爸妈亲生的,就是因为我没从妈妈肚子里出来所以就是假货吗?既然把我送出国为什么还让我回来?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们!”
沈珩一直平静地看着沈鹤,直到那句“没有人喜欢我,一个都没有”时他的神情出现一瞬的变化。
“小鹤。”
“别叫我!”沈鹤冲出去,去了地下车库找到那辆沈珩送他的跑车不管不顾地开出去,他漫无目的,心中的郁结快让他喘不过气。
这时蓝牙接入了一通电话,他没看是谁就接了。
“你终于接了,沈鹤,在干嘛呢?”
听见魏鸣的声音沈鹤就要挂断,但魏鸣的话先一步传进耳朵里:“没事就来玩呗,我组了个局。”
“定位发我。”
魏鸣很迅速的把位置发了过来,沈鹤调出导航朝着那去。
魏鸣事前打过招呼,服务生领着沈鹤去到顶楼,他到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十多分钟,他一进来魏鸣就看见他了,沈鹤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陪酒的美女就凑过来给他倒酒,沈鹤心中本就不爽,一杯一杯地喝得痛快,魏鸣一看就知道他情绪不对了,“兄弟,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与魏鸣一同的其他二代见这边氛围不对都看了过来,这几天沈家二少回来的消息在圈子里传来传去,不少人都对这个沈珩的弟弟感到好奇。
“我是真烦这里,好想回去。”沈鹤这么说,却没有动。
魏鸣一开始没懂,慢慢的琢磨出里面的门道来,话里的“这里”应该指得是a市或者沈家,“回去”,应该指的是回来国外或者h市吧。
魏鸣理解过来就不乐意了,“别呀哥们,好不容易回来又急着走干嘛?”
“不走我去哪,这里又不欢迎我。”
魏鸣看着沈鹤迷离的眼,知道他是有些醉了,趁着酒劲发泄呢,他捏了下沈鹤的下巴道:“我们都欢迎你呀。”
白謦来的迟,他本来一收到魏鸣说约到沈鹤消息的时候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可偏偏在路上他收到了祁烨乘一张照片。
照片上沈鹤光着身子背对着拍摄者,身上都是动情的红霞,两处腰窝性感的不要命,微微侧头能看见沈鹤情动的神情,即使他的身下还压着一个人,但白謦不可避免的气血翻涌,险些出了车祸,他打电话给祁烨乘却迟迟没人接。
白謦到的时候魏鸣靠的沈鹤极近,尤其沈鹤还仰着脖子,就好像魏鸣在亲吻他的脖颈。其实他们只是在说话,心里有事的白謦是完全恶意的扭曲了这一画面。
“白少来了啊。”
白謦没理跟他打招呼的人,他走过去一把拉开魏鸣,沈鹤现在是彻底醉了,他抬眸看向白謦,没有往常厌恶的抵触和防备。
“你干嘛啊白謦。”
白謦阴冷地瞥了眼魏鸣,然后想把沈鹤拉起来带走,可沈鹤先一步地拽住白謦的手腕把他往下拉弯着腰,两人的脸在这一刻靠的极近。
“白謦。”沈鹤道。
白謦心脏跳的飞快,“我我在,沈鹤。”
沈鹤唇角勾了下,无限恶意的低声道:“你,恶心。”
这个角度的沈鹤邪性非常,被酒渍水润的双唇艳的像熟透的石榴,好像咬一口就能渀出鲜红的甜汁儿,偏偏唇角勾着,张狂又自我,仿佛没人能让他掉一块肉的猖獗。
白謦对那双唇着了魔,不顾场合地俯身要吻上去时被沈鹤推开,沈鹤又与旁人喝起了酒。
白謦站那愣神,魏鸣却早已从旁观中醒酒,他把白謦拉到一边道:“你疯了?你刚刚要吻他?”
白謦就算和小情儿当场做爱都没有问题,可对象是沈鹤那就不行。不管第二天圈子里怎样风言风语,动了沈鹤别说沈珩出手,白謦他哥白冀准就得先给他脑袋开瓢。
“我是疯了,”魏鸣拿出手机给白謦看那张照片,白謦当场就傻了,“这是沈鹤?”
“呵,祁烨乘那混蛋。”白謦就好像被媳妇出了轨的绿帽一样怒不可遏。
魏鸣还想在仔细看白謦已经把手机收了,他忽的感到口干,望向正在玩摇骰子的沈鹤时舔了舔唇。
真性感啊。尤其那细腰。
“祁烨乘也对沈鹤有意思?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他恨沈鹤呢。”看了照片后魏鸣的心境有了些变化。
他们几个从小玩到大,自然知道小时候沈鹤对祁烨乘做过的事。
忽然一股骚味,白謦嫌恶地看过去,原来是有人带来的小情儿潮喷了,那模样实在太癫狂,这是磕多了吧。
他有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他与魏鸣对视,后者立马就明白他的意思,但魏鸣还是有所顾忌:“你确定?他可是沈鹤。”
要是换了普通人,他们可不会这么费神的去斟酌,可沈鹤姓沈。
白謦咬牙狠道:“祁烨乘都能上,凭什么我不行。”
白謦要去拿药,魏鸣拉住了他,白謦疑惑地回头,白謦道:“我也来。”
白謦愣了下,然后笑了。
他们圈子里有个开制药公司的,刚刚玩喷了的就是他提供的药,不过正主却从不上手,只喜欢旁观。白謦走过去,“林丞生,给我拿两粒让人没力气的。”
林丞生坐在沙发上看着别人亵玩,他抬头看向白謦,眸中里闪过惊讶,“你不都是靠实力让别人臣服吗?”
“别废话,快点。”白謦朝他伸出手。
林丞生看着白謦脸上的急色,对这句命令的话没太计较,他们的家世背景旗鼓相当,平常玩的也不错,没必要争执。
白謦握着那薄薄的塑封袋,掌心能够感觉到那两颗药片的凉意,他自己觉得自己才是磕了,不然为什么一看见那张照片下面就硬的发痛。
“你去放到他酒杯里,他太防备我了。”
魏鸣接过药,心脏跟着砰砰跳,他知道白謦说的话是理由之一,其实最主要的是白謦想彻底拉他下水,让他没有反悔的机会。
魏鸣佯装自然走过去加入了游戏,他在沈鹤不注意时将药片丢进了沈鹤的酒杯里,白色的药片瞬间就消融在酒水里,沈鹤本来就喝得迷糊,这种小手段他想注意都难,可陪酒的女人看见了,魏鸣朝她笑了一下,并没放在眼里。
这局沈鹤输了,他一口仰尽。
药效来得很快,骰子还没摇开沈鹤就松了手往一旁倒去,本来会栽到美女的身上,白謦长臂一揽将人箍在怀里。
“沈少醉了,我先带他回去。”
白謦拽过沈鹤的手臂绕在肩上,他们一出门就去了事先安排好的客房。他们从出去到关门林丞生一直都盯着,他的眼睛像狐狸,微微一眯就好像要做坏事一样狡黠。
沈鹤被放到床上白謦就急不可耐地脱他裤子,魏鸣看着沈鹤软绵绵地喘着热气,他也跟着呼吸急促起来。
白謦心如雷鼓,紧张并不是心虚,而是浑身颤抖的如愿以偿,他几乎虔诚地吻在了沈鹤纤细的脖子上,缓缓而上去描绘他的眉眼。
“沈鹤,我一直都很想你。”白謦又咬又吻,手伸进了沈鹤衬衫去揉捏他的乳头。
魏鸣没玩过男人但见识可不少,看着白謦激动动情的神情,他下面也起了反应,走过去脱了沈鹤的裤子,沈鹤的腿又白又直,汗毛很稀薄,却充满了力量,摸上去不是女孩一样的柔软,而是韧劲的肌肉,他伸手去撸动沈鹤的阴茎,或许因为药物他勃起的很快,魏鸣喘着气同样撸着自己的,他余光瞥见白謦把勃起的阴茎捏着沈鹤的嘴要塞进去,他心中闪过不悦,十分可惜没有刚进来就吻过沈鹤。
魏鸣帮沈鹤打出来,精液的稀稠程度能看出他最近有过性生活,魏鸣心里就跟嫉妒一样,从客房自备的柜子里拿出安全套,他还没有射,反而愈来愈胀痛,已经极不可待想要进入沈鹤的身体。
白謦十分舒爽的在沈鹤嘴里射了出来,快感更多是占有沈鹤的满足。他看见魏鸣戴好套不管不顾就要插进去,他微恼地推开他,“你这样会让他受伤的。”
魏鸣踉跄两步,心底刚要升出一种被争抢自己所有物的愠怒,然而并不等他发泄不快,他便看到白謦跪在沈鹤双腿间伸出舌头去舔舐那私处。
“你是真喜欢他啊。”白謦这时候终于相信了,他知道白謦男女不忌,但从没看过他能伺候谁的,沈鹤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可他下面还硬着,想先用沈鹤的嘴将就,却看见里面、唇边都是白謦的白精,他嫌弃,欲望却越烧越浓,忽地很嘴贱来一句:“反正他都不是第一次了。”
因为那张照片他们都认为沈鹤和祁烨乘做过了,就像导火索,点燃了他们的心。
白謦没搭理魏鸣,卖力舔弄那紧致的小穴,十几分钟都不累一样,可白謦受不了了,抓过沈鹤的手撸起自己来,他看着沈鹤昏睡的面庞心里冒出莫名的情绪,不知怎么的越来越刺激就在沈鹤手里泄出来了。
白謦让魏鸣给他扔个套过来,把套带上后他扶着肉棍慢慢抵了进去,沈鹤里面太紧,白謦都有些冒汗了,魏鸣在一旁看着简直口干舌燥,恨不得把白謦推开他上。
白謦终于进去,又痛又爽,他满足的喟叹出声,紧接着由慢到快抽动起来。
“呃”沈鹤太痛了,那两片药药效不小,他的头非常痛,身体疲软,他费劲全身力气只把眼睛睁开一点缝,耳边嗡嗡的,视野花白,又好像有两道黑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身体犹如在大海上的破败的小船,随着海浪摇晃推翻。
醒来的时候沈鹤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他费劲地坐起来,痛感十分具有指向性的在那私处,他简直不敢置信,记忆就如断片一样停在了喝完那杯罚酒,之后是看不清的混乱。
床头放着叠放好的衣服,他低头发觉自己不着寸缕,并很直观的看见身体被留下的痕迹,犹如人体艺术一样,而那两个乳头更是精彩,不仅红肿还一碰就疼。
“妈的。”
他穿好衣服下了床,将这栋陌生的房子粗浅地看了一遍,除了大门上锁外其他所有房间畅行,他在书房桌子上拿起相框,那是他们年幼在夜场疯玩的合照,照片里的可不就是沈鹤还有白謦他们。
白謦。
你好样的。
大门被打开,白謦走了进来,屋内一片漆黑,他想着沈鹤可能还在睡,内心不禁甜蜜起来,他将提着的粥放到岛台,转身要去房间的瞬间后脑勺传来重击。
白謦倒在地上,鲜血慢慢流了出来,沈鹤将纯钻烟灰缸随手扔在地上,冷漠地扫了一眼白謦就往门口走,他这一砸可是下了狠手,虽不至于丧命但也和丧命差不多了,白謦此刻还微微有些意识,视野虚幻地看着沈鹤越走越远。
“别走”
沈鹤头也不回,结果到了门口发现门打不开,他折了回去蹲下来拍白謦的脸:“密码多少?”
而白謦已经昏了过去。
白謦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脚都被束缚,坐在沙发里看电影的沈鹤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走过来时烂俗文艺片的配乐同时响起,白謦晃神,以为看见了小天使。
“小天使”沈鹤抬脚踹在了白謦的脸上,他蹲下来拽起白謦的头发,“等你醒来的时间里我想了无数种弄死你的方法。”
“呃,”白謦痛地低呼,因为后脑受伤他没什么力气,但还是顽强地抬头看向沈鹤,“我给你带了些粥,你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喝一点暖暖胃。”
沈鹤扇了白謦一巴掌,走到岛台把保温盒打开,这么长时间粥竟然还温热着,他端着回来浇在了白謦的头上。
侮辱性极强,可施暴对象是沈鹤,白謦心里一点都不生气,他脸上粘腻,眼睛有些张不开,“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给你带别的。”
“下次?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沈鹤还不急着走是因为他模糊的记得昨天强暴他的不止白謦,他无法遏制的想起那份屈辱,他现在恨不得杀了白謦,可他不得不顾及白冀准,但他绝对不会放过白謦。
“昨天除了你还有谁。”
白謦轻笑了一下,“你对于是我好像并不意外,其他人就猜不出来了?”
沈鹤朝白謦腹部狠踹了一脚,随后踩在白謦因为被捆绑而弯曲的手肘缓缓增加力道,“我的耐心有限!”
白謦痛的冒汗,他强忍着嗤笑:“很明显不是吗?猜的出我,就不愿意相信是他?”
“咔哒”一声,白謦的胳膊断了。
“密码多少?!”沈鹤在伤处狠狠踩了一脚。
“呃!你出国的那天!”
“你妈的,我哪记得?”沈鹤烦躁道。
白謦说了串数字沈鹤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推门出去时白謦虚弱的声音传来:“沈鹤,你又要走了吗?”
回应的是门被狠狠摔上的巨响。
白謦闭上眼,在睁开时一片阴冷,他故意放沈鹤出去找魏鸣,他出了事有他哥白冀准护着,魏鸣除了他家世拦不住旗鼓相当的沈鹤,他只要等一等沈鹤在魏鸣身上发泄完了再出手也来得及。
魏鸣不像白謦,做完了那档子事后就躲回家里去了,他妈回来的时候看见儿子这么乖的待在家里都不可思议,“你生病了?”
魏鸣凑过去搂住魏母的胳膊,“妈,我哪次不乖呀。”
魏母宠溺地笑了笑:“是是,你最乖。”
魏鸣这两天心里虚的不行,从此那次和沈鹤做过后他一直回味无穷,知道沈鹤当时被白謦带走了就惦记的不行,这可不,他一大早穿好衣服就要开车去白謦那,电话刚接通白謦居然说:“人跑了。”
跑了?
白謦还说他胳膊折了,还有轻微脑震荡,现在还在他家医院住着呢。魏鸣一听就傻了,默默的从车库回来钻进了家里,整个a市谁敢整白家?除了和他们结仇的沈鹤还能是谁?
“你没把我供出来吧?”
“没有,不过他好像猜出来了。”
“靠!”
魏鸣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他仔细想了想那时候的沈鹤确实没知觉了啊,林丞生每次用的药向来是最猛的,沈鹤根本受不了。
魏鸣这段时间老实的魏母都有些担心受怕的,他很了解自己儿子的心性,自从沈鹤中学出国后他玩的更没有节制,不触及底线家里是不会管的,按理说沈鹤回来了夜不归家才是正常的,怎么反而是沈家小子回来了就变乖了呢。
魏鸣手机上好多未读,都是约他出去玩的,他心里也痒痒啊,能耐得住寂寞的就不是他了,转而一想都过去好几天了,沈鹤都没找上门,估计是觉得丢了自尊不敢见人了吧。
这样想着,他好受了很多,于是随便点进去一个答应了邀约。
收到回信的夏宇还是有点懵的,他是两天前发的消息,今天才收到,他赶紧就给一个号码打过去,响了三声才接上:“沈少,魏鸣回我了。”
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冷漠清淡,“嗯,多谢你了,把地址发给我。”
夏宇把会所的名字发给沈鹤,消息很快就被已读了。他想起两天前沈鹤联系到他时的诧异,要求他把魏鸣约出来,态度很客气,但不是都说魏、白、沈和祁家是从小玩到大的吗?不联系其他两个怎么找他这个毫无关系的。他很快就把好奇的心理抛之脑后了,能多结交他们这些顶层的对他有益,发个短信的功夫就讨了这个人情还是他赚了呢。
沈鹤这几天哪都没去,一直在家里,醒了就去看爷爷,能聊就聊几句,然后再被佣人委婉赶回去。他看得出来爷爷日渐气虚,与其躺在这不如多出去晒晒太阳,但这个家他不做主。
实际上在找魏鸣之前他先找到了林丞生,他猜得出药是林丞生提供的,他看不惯林丞生变态的性癖,喜欢看别人被刺激到失魂乱尿,他向来不亲自动手,因为他嫌脏。而林丞生根本没否认,反而问沈鹤感觉怎么样。
林丞生并不是参与者,他只是猜出来了。
到了包厢门口正巧服务生端着酒水过来,“客人?”
沈鹤朝他微微一笑给他让路,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走进去。
魏鸣坐在主位,身旁环着两个漂亮的男孩。
“魏少最近胃口变了,喜欢小男孩了。”
沈鹤听到有人这么说,他走过去在魏鸣对面坐下,很是随意,却把本享受着男孩们喂酒的魏鸣吓了一跳。
其实说“吓”并不是,而是种生理上的刺激,他本来挺有兴致的来了,安排的小姐也都凑上来,可他怎么都亢奋不起来,夏宇一下就看出来了凑过来问怎么了,只听魏鸣让换几个干净的男孩过来,很快漂亮男孩都上来了,他挑挑选选留下两个胭脂味没那么重的,可是把人抱在怀里后总是觉得不得劲,脑海中不断想起那晚沈鹤本如刺头一样的人被迫承欢,流着泪却不知道谁在操他,发现了竖起高墙的他强硬中的柔软,他就像磕了药一样,血液都因热切的回忆而沸腾,结果一抬眼发现幻想中的本人就好整以暇的坐在他面前。
他瞬间就硬了。
“沈鹤”
沈鹤笑容浅浅却异显勾人,他朝魏鸣身旁的男孩招招手,男孩懵了,有些不知所措,魏鸣却皱了眉:“沈少让你过去你瞎了?”
男孩僵了一下,能陪这些二代一晚上能拿很多钱,要是能爬到床上更不用说了,可他们也不是好伺候的,许多因为不听话就遭到恶行的并不少,他忙不迭小跑到沈鹤身旁,一开始他还不太敢黏的太近,结果沈鹤胳膊一揽就把男孩搂进怀里,他捏了捏男孩的软腰:“别怕。”
男孩听得有些迷糊,他抬起头,看清这张温柔声音的脸,灯光下这个青年就像是渡了层光圈,面部平整五官精致,嘴角带点笑就显得张狂无限,那双眼纯粹而又多情,仿佛再多看几秒就要被吸进去。
“再看就要给钱咯。”沈鹤玩笑道。
男孩红了红脸低下头去。
魏鸣在一旁看着心里可不是滋味了,他拍了拍旁边的男孩,“你也去。”
那男孩听话地走过去在他沈鹤身旁的空位坐下。
原本魏鸣身边左拥右抱,如今变成沈鹤身旁满满,谈笑风生。
夏宇在一旁看着心惊胆战,寻思要不要再叫几个进来。
魏鸣心里有气,像极了古代主母的丈夫被小妾迷了心智然后买了一个通房进来分宠,结果老爷全都看上了,就他个正房吃力不讨好。
他的后牙槽磨的咯吱响,止不住的幻想立马把沈鹤压在身下,看着他清醒的呻吟求饶。
但他还是理智的,他佯装不经意地说:“沈鹤,最近有看见白謦吗?”
沈鹤抬眼看向他,“你不知道?”
魏鸣心脏一紧,“我怎么会知道,这不问你了吗?”
沈鹤懒散地靠在男孩的身上,“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吗?”
魏鸣干笑两声,他摸不清沈鹤的态度,这究竟是发没发现那晚他的参与。
沈鹤忽然道:“我本来还以为我们还算朋友。”
魏鸣对上沈鹤冰冷的双眸,浑身冒了层冷汗。
完了。
魏鸣第一念头就是想跑,他的五肢微动,沈鹤忽然抬手把夏宇招了过来,夏宇弯腰将耳朵附过去,随后站正:“今晚沈少请客,换场子咯!”
身旁两个男孩朝夏宇看过去,随即又看向沈鹤,沈鹤拍拍两人屁股:“去吧,玩得开心。”
其中一个更主动地亲了口沈鹤的唇角:“谢谢沈少。”然后塞了个小名片到沈鹤的手里。
包厢渐渐人少,直到只剩魏鸣和沈鹤。
沈鹤把小卡片收进兜里,魏鸣先耐不住性子道:“你谁的卡片都收?”
“你是我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我!”魏鸣倏地前倾身体,他怔住,把没说完的话吞回肚子里,他靠回去,嘴角扯了抹笑,“怎么,那晚操的你不爽,又来找我体验一下?”
沈鹤没怒,很轻蔑地笑了下。
魏鸣他不装了,实际上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在他们之间最属他心眼最坏,但他爱装啊,装的沈鹤差点信了,忘记他什么鬼德行。记得初中有个家境普通的女孩喜欢上了他,特纯情还是写的情书,在一节法语课上,班里有个特坏的男孩发现抽屉里塞了个爱心信封,他立马就撕开朗声宣读,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读到署名的时候都看向了一直低着头的女孩身上。
法语老师扶了下眼镜,不但不指责那个男生反而对女生道:“有这门功夫不多多看几本书,脚踏实地才是正事,攀高枝可不是个正经门路。”
沈鹤就坐在魏鸣后面,他亲眼看着魏鸣憋笑到肩膀颤抖,很幼稚的手段,但足矣让一个纯真的普通女孩羞愧难当。
自从和沈鹤做过,魏鸣的心境就变了很大一个程度,他完全撕开了朋友的包装纸,沈鹤就这么衣冠整齐的坐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用做,他就硬了,火气越燎越大,他后牙槽磨了磨,讲话愈发下流:“说实话,我们操的你很爽吧?大家都是朋友,彼此了解的,处个长期关系更方便不是?”
“确实挺方便的。”沈鹤的表情很平淡,叫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这话落到魏鸣耳朵里就是同意,他顶着鼓包朝沈鹤走来,满脸淫欲:“那你先给我舔舔。”边说边解开皮带。
看着走到面前快要拿性器抵过来的魏鸣,沈鹤眼底的厌恶藏都没藏,“跪下。”
魏鸣愣了下,下一秒居然还真跪下了,他伸出手去解沈鹤的腰带:“我先给你舔。”
“魏鸣,你可真恶心啊。”
魏鸣听兴奋了,拿挺翘的阴茎去蹭沈鹤的小腿,低低喘了两下随后张嘴把沈鹤未勃起柔软的性器包裹进湿软的口腔内。
魏鸣尽心尽力地舔弄,十多分钟下巴都酸了都不见沈鹤勃起,他难耐地撸动自己下面,“沈鹤,让我操你。”
沈鹤没使太多力气地推了下魏鸣的肩膀没推动,他冷笑了声,“好啊,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话音刚末他抬脚踹在了魏鸣挺硬勃起的性器上。
“呃啊!”魏鸣的精液射了出来溅在了沈鹤的裤腿上,可比快感更巨的是痛,痛到呼吸困难,宛如四肢剜肉剔骨抽筋!
沈鹤抽了几张纸把魏鸣留在他阴茎上的唾液擦掉,他边系皮带边站起来。他弯腰拽着魏鸣的头发拖行至中心的强光下,此时魏鸣脸色惨白,忽然的刺眼灯光叫他睁不开眼。
沈鹤抬脚踹在魏鸣腹上,警告道:“魏鸣,把眼睛睁开。”
强光下魏鸣根本睁不开眼睛,偶然一下只能看见逆着光神情阴冷的沈鹤。
“不听话。”
“你就该像条狗一样,知道吗?”
沈鹤毫不留情的把魏鸣狠揍了一顿,昂贵的衣服又皱又破,留在路上恐怕显得比流浪汉还要狼狈。恶行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沈鹤才稍微满意地收手,他掏出手机将摄像头对准奄奄一息的魏鸣,找了几个角度拍了几张,然后他又把魏鸣的衣服脱了个精光,本光洁的皮肤上青紫交加,十分可怖,他又拍了几张,甚至恶劣地说:“笑一个呀魏少爷,我们玩的不是很高兴吗?”
魏鸣哪有力气能说话,只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沈鹤估摸着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他把手机收进兜里就出去了,连门都没带上。
几小时后进来打扫的保洁看着躺下地上如泥泞的人,惊吓之余并没有太过慌乱,她见过的这种场景多了去了,被那些富二代玩弄的更惨的她都见过,她用对讲机跟谁讲了两句,专门来善后的人就来了,结果看清魏鸣的脸登时就跌坐在地上,慌慌张张地给魏家打电话。
与此同时魏家已经乱套了。
两小时前魏父和魏母的私人邮箱里同时收到了魏鸣的裸照,上面的伤痕魏母瞬间就心疼地落下泪来。大厅里两人凝重的相互面对面坐着,他们心中有恨但这种情况又是最毫无办法的,他们这些有头有脸的最忌讳什么?就是丑闻!魏鸣这件事可以说是最没脸的一种,一旦曝光影响的就是整个家族,他们现在不仅没办法报复,还得求着对方不要发出去。
佣人这时跑来:“有少爷的消息了!”
医院里魏鸣昏迷不醒,不仅全身多处挫伤还有骨折,更严重的是下体的损伤程度,不好好修养恐怕往后都难以勃起。
魏母捂着嘴不敢再听,魏父满脸严肃恨不得杀了这个逆子!
“简直无法无天!要是他再小心一点能有这样的下场!?”
魏母虽然赞同但她心疼儿子,“行了,小鸣都这样了,你少说几句不行吗?”
魏父真是恨铁不成钢:“能有如今局面还不是你惯的?”
魏母红着眼睛,“若你平常多关心小鸣呢?这光是我一个人没有你的责任吗?”
院长在一旁看着,想劝劝又不敢讲话。
主治主任适当开口道:“魏公子这样我建议联系国外的总部,那里的医疗条件比这边更好些,魏公子恢复的也会更快。”
他们在办公室说着话,魏鸣的病房却来了个吊着夹板的客人。白謦看着魏鸣这副惨样心中忍不住的发笑,这可比他断了只胳膊的惨太多了,他心里不仅平衡还更兴奋了,能对他们做这种事还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沈鹤,并且只能是沈鹤了,如此心狠不顾及多年的情分,不顾及权威不顾及相互的利益。
他知道,沈鹤一直想逃离,所以他全不在乎。可做错事就是要罚呀,他不顾及,沈珩可不会放着不管。
沈鹤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沈珩用来工作时常使用的车,一抬头看过去书房亮着。果然他一进门佣人就堵在那,“大少爷请您上去。”
沈鹤先回房间换了身衣服,站到书房门前敲了两下门之后打开进去,沈珩坐在办公桌前垂眸看着笔记本屏幕,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片上闪着区域蓝光。
“哥,有什么事吗?”
沈珩并未抬头,而是敲了一分钟多的键盘后合上盖子,摘掉眼镜后揉了揉眉心,声音在这时传过来:“魏家出事了,你知道吗?”
沈鹤打心里看不起魏鸣,他本不在意这件事了,手里抓着把柄就行,可在他哥审问一般的口吻里竟然心虚了。
“不知道。”
“嗯。”沈珩懒懒的发出气音,沈鹤就跟收到指令一样绕到沈珩身后给他按摩。
沈鹤忽然想到“巴普洛夫效应”,沈珩并没有对他吹哨或是怎样,只是一个微妙的态度一个动作,就能让沈鹤神经紧绷、胆颤。
天不怕地不怕的沈鹤,只怕他哥。
忽然,沈鹤的手被沈珩握住了,他想要抽回手,而沈珩微微用力,他就不动了,他听见他哥说:“小鹤啊。”
“嗯。”
“你要听话。”
第二天沈鹤发现,自己被软禁了。
“让开。”
佣人很为难,“少爷,大少爷有吩咐,让您等他回来。”
沈鹤就要伸手把她推开,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了他,他侧头看过去,看到那张极为意外的脸。退休的老管家的孙子,赵晏。赵晏比他大五岁,常年带领考古队在外不常回来,比起魏鸣在家庭的压力下不能回来,而面前这人是不想回来。
“赵晏,放开。”魏鸣拽了下手没拽动,“你聋了?”
“沈珩让你留下。”赵晏松开,嗓音如暖泉淌过无攻击感,却叫人平生戒备。
魏鸣不喜欢赵晏,他以前听过一些,说是赵晏的项目一直都是沈珩在出资金支持,两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要好的很。
赵晏松开手,魏鸣揉了揉手腕,“你怎么有空回来?”
赵晏道:“闲下来了就回来了。”
魏鸣不是个妥协的人,何况对面的是无足轻重的赵晏他口气不好了:“那你不回家,回这里?”
言下之意这里不是赵晏的家,赵晏当然感觉出了沈鹤毫不掩饰的敌意,他露出一瞬的伤心,表情又变回毫无危险的,“我带了东西给你。”
魏鸣有些火了,伸手推的赵晏退后两步,“我和你很熟吗?”
小时候赵晏养在老管家身边,每日与沈珩同出同进,那天襁褓中的沈鹤被运回国,沈珩赶回家满脸惊喜宠爱的抱着沈鹤时赵晏就站在一边,意外又澎湃地盯着沈珩怀中雪白可爱的小孩。
而沈珩身边的走狗沈鹤最讨厌对就是赵晏了。大概是前两年还在国外念书时一通陌生号码打给了他,那时候他在和他最近认识的女孩约会,挂了两遍后女孩让他接,他接通后对方说他是赵晏,沈鹤甚至一时没想起是谁,随后笑了声,女孩看他露出这样的神情问他是谁,沈鹤说什么来着。
“dog”
女孩瞬间就明白什么意思,也跟着笑。赵晏当然听见了,他置若罔闻说他在附近出差,想见一面沈鹤说有东西给他,沈鹤当然拒了,可赵晏坚持,沈鹤就让他晚上十点到x吧来。
赵晏推开包间的门时就有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从他身侧走过,出去抽烟。淫靡的味道浓郁,他看见沈鹤在灯光下的泛粉皮肤,还有坐在他身上起伏娇吟的女人。沈鹤舒服的微眯着眼,他似乎注意到赵晏,缓缓地侧头看过来。
“听话的狗来了。”沈鹤带着笑意与轻视。
赵晏一直看着,表情变化几分,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又松开,走过去把提着的盒子放在沈鹤面前的桌上。
“小鹤,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赵晏的穿着很普通,很像是误入灯红场所的大学生,如果再带副眼镜遮住那一双锋芒的眼睛就更像了。有人走过来好奇地拆开,沈鹤没拦,而赵晏似乎已经不在乎他一直珍贵保护的礼物而一直看着沈鹤那张昳丽的脸。
盒子打开,是几件文物。有个识货的凑过来说价值连城,激动的让沈鹤卖给他,此时身上的女孩从他身上下来,沈鹤边系裤腰带边踹了那男生一脚,然后朝一个中国朋友招招手,“送你了。”那外国男生在那中国男生惊喜地收下时哀嚎,“鹤!你种族歧视!”
沈鹤笑骂他一句,朝赵晏指了下:“东西是他给的,你想要,就向他买。”
外国男生立马就凑过去热情的想问赵晏还有没有,而赵晏忽然把他推开,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抽烟的青年正好回来,眼瞳虽深邃正好消磨了那点稚气,好似在变声期间嗓音低哑性感:“鹤,他是谁?”同时伸手摘掉那根纠缠在沈鹤黑发中女生的黄色长发。
“一条狗,不用在意。”
此时大门打开,沈鹤看过去,“爸。”
沈父点了点头,他身旁站着一个中年人,是赵晏的父亲,管家的同时兼任沈父的执行秘书,“赵晏回来了啊。”
赵晏微笑道:“沈叔叔好。”
“嗯,听说你们队最近挖掘了王夫人的墓?”
“是的。”赵晏侃侃说着过程和趣事,随着沈父去了书房。
赵叔走过来道:“小鹤,发什么呆呢?”
沈鹤回神,发觉自己一直盯着父亲的背影,他摇摇头:“没什么”,赵叔从小就对他很好,他虽然讨厌赵晏但不讨厌他爸。
赵叔揉揉沈鹤脑袋,他虽然身兼管家但更多时间是跟在沈父身边,他道:“不知道小鹤还喜不喜欢我做的红烧排骨?”
沈鹤怔了下,随后双眸闪光,“当然喜欢!”
赵叔高兴道:“那今天就吃这个好不好?”
沈鹤重重点头。他其实一直不敢在这个家里说喜欢什么,自从小时候他说喜欢小刘叔叔而害的对方被辞退后,再也没说过。他从前拿小刘当一号爸爸,赵叔当第二,小刘走了,一号空了位置,赵叔还在第二。这事没人知道,只有沈鹤自己记得,不过他忘的也差不多了。
晚饭沈父被好友约出去了,赵叔跟赵晏嘱咐了几句便跟着离开,沈母和沈珩都没有回来,偌大的餐桌上只有沈鹤和赵晏。
赵晏给沈鹤夹了块红烧排骨,在他的意外之下沈鹤吃了,而沈鹤心里在想赵叔的手艺一点没退步。不过再之后赵晏夹什么沈鹤都不吃了。
和赵晏在一起沈鹤没什么胃口,忽然他笑了下,夹起吐骨碟的一小块骨头放到了赵晏的碗里。他看着赵晏愣了要有两秒钟,紧接着将那块骨头夹起来送进嘴里。
“真是条乖狗。”沈鹤把筷子扔在桌子,神情不爽地上楼了。
赵晏将骨头吐出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他被沈鹤羞辱后的快感。他强忍着心中困兽,离破笼只差最后一点放纵。
沈鹤刚泡完澡收到消息,是夏宇发来的,问他要不要出来玩。他记得这人,上次拜托他骗了魏鸣出来,他余光看见一个盒子放在床头上,打开后是一个手掌大的木雕,工法精益到他个外门汉都能看出来珍贵,他给夏宇拍了个照,说送给他。夏宇那边好像愣了下,激动地发了好几条语音条过来,无非就是感谢的话。
沈鹤被赵晏盯着出不去,于是他让夏宇直接到他家接他,夏宇答应的特别爽快,就好像梦寐以求一样。大概半小时一辆跑车出现在沈家门前,夏宇在楼下给他打电话,沈鹤提着盒子下楼,而赵晏比他出现的更早,赵晏的目光落在了沈鹤手上的手提袋,沈鹤绕过他,擦肩的那一瞬赵晏拽住他的手腕。
“小鹤。”
沈鹤甩了开赵晏,冷眸看他,“赵晏,别没事找事。”
夏宇等了会儿没等到人出来,他刚要开车门下车就看见沈鹤出来了,沈鹤坐上副驾将东西放到他怀里,“谢谢啊,其实我没想到你会送我东西。”
沈鹤懒洋洋道:“嗯。”
夏宇凑过去把沈鹤的安全带系上,赵晏跟着出来,便看到这好似接吻的一幕。
跑车扬长而去,赵晏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去。
到了地方夏宇生怕招待不周叫了好多清纯类型的女孩,他觉得沈鹤应该喜欢这种的,其他人看过来都在猜这个让夏宇马首是瞻的是谁,圈子也是分阶级的,他们这个圈子里夏宇就是龙头,平时在他们面前也是够嚣张气焰的,忽然有人道:“那不是祁烨乘?”
先不说“沈鹤”这个生面孔究竟是谁,祁家祁烨乘就无人不知了,尤其他前段时间回国的消息一出,多少人抢破了头想攀上这个靠山都没成功,连面都没见到,而今天却出现在了夏宇的场子里。
“祁少,您也来玩啊,夏宇面子够大的呀。”有人迎过去。
祁烨乘眉眼冷漠疏离,似乎全场都没有他放在眼里的人。
夏宇更是没想到祁烨乘的出现,混惯声色场的他很快反应过来过去请祁烨乘主位坐,“祁少,是来找沈少的吗?”他以为是沈鹤约他来的。
沈鹤抬眸瞥了眼往这边走的祁烨乘很快就不在意地收回来,继续和抱着他胳膊的女孩说话。
祁烨乘在沈鹤对面坐下,夏宇亲自给他倒酒,沈鹤身旁的女孩媚眼如丝地朝祁烨乘看去,沈鹤挑起一边眉道:“怎么,喜欢他那款的?”
女孩大胆但不失娇俏:“是呀,他好帅,和你不是一个类型的!”
“哦,我有点伤心了,怎么办?”沈鹤微微撅着嘴,有点向女孩撒娇的意思,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很少能做的这么自然而不做作,反而叫人开怀逗笑的,女孩照着那淡红的嘴唇亲去,蹭上去一些红艳的口红,让沈鹤更显得妖冶鬼魅,像极了蛊惑人心的精怪。
沈鹤揉了下女孩的腰,接受到信息的女孩就不再留恋坐到祁烨乘身边了,不知女孩说了什么令祁烨乘露出浅笑,随后他们接吻了,可祁烨乘却抬头看着沈鹤,而沈鹤并未注意这边。
沈鹤刚挂完沈珩打来的第三通电话,“女朋友?”身旁的女孩歪头笑道,那串号码并没有备注。
这可把沈鹤逗笑了,“不是呢。”
女孩说:“不是女朋友凭什么这么管着你呀?”
沈鹤笑得更开心了,“是吧?不是女朋友凭什么这么管我?”
女孩眼珠子一转,俏皮道:“我要是你女朋友绝对不管着你,男人嘛,哪能忍住不偷腥的,要适当的放纵这段关系才可以更长久嘛。”
沈鹤难得心情这么好,顺着女孩的话走,“哎呀,上哪才能找到小露这样懂事的女朋友呀?”
小露露出羞赧的神色,双颊潮红,“我就在这里,你还想去哪找呀?”
沈鹤笑着低头吻小露的软唇,小露猜着这算是确定关系了,更主动地环抱住沈鹤。
祁烨乘身旁的女孩瞅见这边情况哼了声,“狐媚子。”
祁烨乘看着沈鹤游刃有余的样子心中冷笑,饮完一杯酒后站起,对沈鹤道:“去我那?”
沈鹤这会儿和小露腻得很,他抽空抬头仰视祁烨乘,看见祁烨乘眼底的冷淡,直觉他现在心情不好,但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颇有兴趣的问小露:“你觉得呢?要不要放我走?”
小露刚说过要放纵男人的话,谁能想到这么快就面对了,她慌了一瞬,神情明显的不愿,“唉,沈少要走我还能拦着吗?”她稍作伤心。
“哎哟哟。”沈鹤挠了挠小露小巧的下巴,就跟逗弄小猫小狗一样,“刚刚还哥哥哥哥的叫,现在就叫沈少了?”
祁烨乘抓住了沈鹤的手臂,“沈鹤。”
小露有些害怕,“鹤哥,要不你先跟祁少去,说不定有什么正事呢?”
沈鹤看着祁烨乘突然这么一出,到没别的想法或是觉得在女人面前有些掉面什么的,反而很好奇祁烨乘倒地想干嘛,正事?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正事?
沈鹤跟着祁烨乘走了,坐在车里降下车窗点了根烟,他忽然想到他妈的话,闲聊似地说道:“前几天我妈还说到你呢,让我跟你多走动。”
“嗯。”祁烨乘目视前方,音色淡淡。
“可是我根本就不想跟你们接触啊,”沈鹤把烟头扔出窗外,视线依旧看向窗外,“我不会在国内留太久。”
沈鹤说得满不在乎,太过无情,祁烨乘侧目看他,缓缓收回视线看着前路,“国内不好?”
“太烂。”沈鹤说得没用丝毫犹豫,“烂”字咬得极重,仿佛寸土寸金、无数人挤破头想要进来的a市于他来说不屑一顾。
祁烨乘双眸更冷几分。
上次来沈鹤全程睡着,这次清醒着来,忽然觉得这路有些眼熟,等到了目的地他算是想起来了,沈珩在外面的公寓就是这。
乘上电梯,沈鹤像是自言自语:“小露说你有正事呢?都到这了,还能是什么正事呢?”
打开房门便突兀地听见淫荡地喘息,有一间房房门没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他们一前一后走过去,到了门口就可以看见一具身体被红绳捆绑在床上,双眼蒙着眼罩,口球堵着嘴巴,双乳被夹的充血,红肿的阴茎插着尿道棒,后穴被不停高速运作的炮机冲撞,淫液湿了满床。
沈鹤从震撼的画面冲击中回过神看见祁烨乘解着纽扣往床边走,他上前抓住他,古怪道:“你还有这性癖呢?”
“不玩就滚。”祁烨乘甩开他向床边走去。
祁烨乘忽然的暴戾情绪让沈鹤愣了好一会儿,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祁烨乘这么失态的样子。
不过祁烨乘要说的正事,居然是着急玩3p。
祁烨乘拿过散落在床上的皮鞭,抵着小夏的皮肤从小腹摩挲到乳首,碰到乳夹小夏痛的呜咽。他扬起打下来,雪白的皮肤立马就红了一片。
沈鹤看得出祁烨乘根本就没有情欲,只有冷漠的折磨,更不知道小夏已经被放置在这多久了。穴口被撞到出血,满脸都是湿泪。
沈鹤走过去夺了祁烨乘手上的鞭子扔到一边,“行了。”他关掉嗡鸣不断的炮机,小夏颤抖不止的身体终于缓缓平息。
他撞开祁烨乘,单膝跪在床上倾身帮小夏的束缚,眼罩下的双目哭的像是樱桃般红,密长的睫毛湿润黑亮,口球揭开,里头竟然还插着阳具,没了阻挡小夏又喘又咳,再解了背在身后的双手沈鹤便不再帮了,剩下的小夏自己弄。
祁烨乘双眸透着寒意,沈鹤看得出小夏不敢动作连呼吸都放轻于是侧身挡了下遮住视线,“祁烨乘,你不觉得这有点过分了吗?”
拔马眼里的尿道棒时小夏痛苦地惨叫一声,沈鹤回头看了一眼,那眼子里出来的不止白精还有血液,小夏脸都白了,抖着手慢慢的,再慢慢的动作。
沈鹤下面莫名痛了一下,蹙着眉收回视线。
祁烨乘很无所谓,冷漠道:“跟了我,他就该有准备。”
“他现在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吧?”沈鹤道,“你也该问过我吧?”
“想做爱也要问过你?”祁烨乘扯出一抹嘲讽地笑,“好啊,我现在想做了,该怎么办?”
沈鹤朝下看见祁烨乘撑起来的那块,身后的小夏几乎刚踩在地上就摔坐在那,趴着过来要给祁烨乘解裤腰带,像是抬胳膊都没力气,几次都没解开。
“祁先生,您别生气,我……我能做好……”
小夏快怕死了,抖得更厉害,祁烨乘并没有阻拦他,而是一直盯着沈鹤。
沈鹤会怎么办?
放任受伤的男娼,还是继续做救世主?
“小夏,”沈鹤垂眸把小夏捞起来,“能走吗?”
小夏胆怯地偷看了一眼祁烨乘,见对方从始至终只放在沈鹤身上,“能。”
“嗯,你出去吧。”
小夏紧张地喘息,祁烨乘的声音施舍地传来:“沈少叫你出去。”
小夏如获赦令,蹒跚地走出去。
“如何?”祁烨乘嘴角挂上笑,如邪如魅。
“沈鹤,你要怎么做?”
沈鹤对上那视线时怔愣许久,那双眸如深渊冲出来的恶兽,散发着对猎物的侵略冲击,如形的向他袭来,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被獠牙撕咬占有。
这种火热,逼的沈鹤竟然后退一步。他反应过来,露出玩味:“祁烨乘,你最好是被性欲烧坏了脑子,你要是真有那种想法,白謦就是你的下场。”
祁烨乘发出一声嗤笑,像是在笑沈鹤的愚蠢,“我们是朋友啊,沈鹤,并且这是你自愿的不是吗?”他抓过沈鹤瞬间变得紧绷的手腕朝身下送去,“别扫兴啊,不然叫他回来?”
沈鹤紧绷一瞬后放松,配合的抚摸祁烨乘硬到不行的东西,甚至刚一触碰到祁烨乘就发出低喘。沈鹤主动拉下拉链,碰那隔着柔软内裤的东西,“你喘的比我所有见过的男孩都性感。”他故意这么说,结果祁烨乘不仅不怒,反而很享受。
“我进入你之后喘得更好听。”祁烨乘抱着沈鹤滚到了床上,将人压在身上。
沈鹤看着祁烨乘动情的样子,觉得跟白謦那些随处发情的畜口没什么两样,“我可不做下面那个,反倒是你,更适合被我插。”他把手伸进祁烨乘的衣服里,从腹肌摩挲到鼓胀的胸部。
祁烨乘不满道:“你说要替代他。”
沈鹤轻快道:“我用手一样能让你爽。”
祁烨乘的忍耐快要爆发,他不再废话低头咬在了沈鹤的唇上,沈鹤并不喜欢做被动方,他回吻的同时去脱祁烨乘的裤子,握住那跳出来的东西挑逗的抚摸,祁烨乘似乎更热衷沈鹤的双乳,他不断的揉捏掐弄,沈鹤非常不适这种感觉,他好不容易逃了一瞬祁烨乘凶猛的亲吻怒道:“别碰我那!”
祁烨乘也不再专攻沈鹤的唇,用嘴替换手去玩弄那已经开始变得红肿的乳头。
与手指上的皮肤不同的湿濡感包裹住那一点,沈鹤仿佛大脑短路了一瞬,祁烨乘不间断的去脱沈鹤的裤子,极有技巧的揉弄他的两个睾丸,而祁烨乘身下那根因为体位脱离沈鹤的手又不断地耸腰顶到他的会阴处,与那紧致的密处时不时擦过轻撞,仿佛下一秒就要侵略进去。
“祁烨乘!”沈鹤抓住祁烨乘的头发。
祁烨乘抬起头,即使是服务位那股倨傲的劲反而更浓,他眸内的浴火似乎快要烧出来,说起话来竟还装的还算冷静,语气调侃似的:“还没插你呢,叫什么?”
祁烨乘真就擦擦,用手揉捏沈鹤大腿内侧的肉,像是按摩,又像是挑逗,那一块软肉沈鹤较为敏感,他皱着眉,忽然觉得祁烨乘这样像是在揉奶子。
“滚,祁烨乘”
祁烨乘并未回应,低头吻下去,停在小腹那不轻不重地咬。他撩拨的都是沈鹤性器四周的部位,阴茎暴露在空气中久了,觉得祁烨乘的呼吸格外炽热。
沈鹤情不自禁顶胯,龟头每次都擦过祁烨乘凸起的喉结,令他错觉是顶进了滚热的喉管。
下一秒,祁烨乘含住了他。
祁烨乘并不是伺候人的,他甚至想好了怎么哄沈鹤张开双腿,但看到沈鹤迷乱的那张脸,心中只想着让他爽。
和幻觉重合,沈鹤没忍住叫出了声。
“呃!”
“操”
因为一直被挑逗,沈鹤的理智几乎快要断线,他本想着只是跟祁烨乘互撸一下就行了,没想到场面会失控。
太爽了,沈鹤忍不住顶胯操弄祁烨乘的口腔,爽到头皮发麻,恨不得捅穿祁烨乘的喉咙。因而身体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前面,他并未感觉到后穴伸进了一根手指,从试探到快速,等他意识到的时候祁烨乘已经伸进了三根手指,无处可躲的前列腺一直被残忍欺凌。
沈鹤感觉来了,推着祁烨乘的头要挣扎:“滚开!我要!”
祁烨乘这时深喉,精液喷出,沈鹤控制不住的痉挛,他前后一起高潮了。
祁烨乘动作并未停,发泄过的阴茎被迫又变得硬起来,沈鹤痛苦的承受这凌虐于快感之上的二次高潮!
祁烨乘抬起身,看着沈鹤无力摊在床上,胸口却因急促喘息而起伏,沈鹤的眼角滑过一滴生理泪水,为这副霞红性感的身体更添一种脆弱的凌虐艳丽,这是沈鹤平常从不会露出来的。
只有他祁烨乘能看见。
祁烨乘扶着粗涨的性器直捣穴底,未缓过神来的沈鹤失声叫出,双目圆睁。他那绷紧仰高的脖子,像是诱惑祁烨乘掐上去一样。
祁烨乘眼底幽沉,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响亮的发出荒淫的拍打声。沈鹤高潮后快感来的慢,陌生的涨感令他不适,因为祁烨乘尺寸过于粗长,每一下他都感觉被顶到胃,难受到想吐。
颠簸中他的声音都变得破碎:“滚滚开!”
祁烨乘抽插不停,他俯身抱住沈鹤往下压,这让每一下顶撞都更进到底,他听着沈鹤压抑地喘息,附到他耳边道:“你自愿的,不是吗?”
沈鹤被操晕过去,祁烨乘却没有就此停下,这反而更方便他摆弄沈鹤,一晚上沈鹤被操醒过两次,后穴被操的软烂,祁烨乘抽出鸡巴时带出沈鹤微微外翻的肉,淫荡非常。
祁烨乘到阳台抽烟,晨光照在他的身上,淫靡过后的他格外沉静,透着寒意。
沈鹤醒来的时候祁烨乘已经不在了,小夏竟然守在他旁边,见他醒来探手过来想要摸额头但被沈鹤打开,“别碰我。”他一愣,发觉自己的嗓子哑的非常,浑身也没力气,打的那下轻飘飘的。
小夏怯懦道:“你你发烧了。我喂你吃药的,但怎么也喂不进去,就只好把你擦了擦。”
沈鹤这才感受到身体虽然沉重但还算清爽,但身后那里依旧鼓涨,微微一动就有东西流了出来。
“谢谢你。”小夏嗫嚅道,双眸直接红了。
“滚!”因为沙哑这声低喝气势不足,但还是让小夏感到瑟缩,沈鹤自觉自己是迁怒无辜,如祁烨乘所说,这是他自愿的,没人逼他,可他没想到局面会失控成这样,自己会被性欲冲昏头脑,被祁烨乘玩弄于手掌。
“他经常这样?”沈鹤问。
小夏摇头,“从来没有,祁先生一直都很正常,从来没有像昨晚一样过于粗暴过。”
沈鹤冷呵,“一直都很正常?我看他疯的很。”
小夏由衷道:“在我们圈子里像祁先生这样的很少了,能拿钱又不用受苦,很多人都羡慕我的。”
沈鹤没话说了,勉强抬抬手,“倒杯水给我。”
小夏忙不迭的就去了,端着水回来时沈鹤已经坐起来了,瞧着还是很虚弱,甚至脸都白了几分,做惯这个的小夏心里面明白沈鹤一定是扯到伤口了,要面子才悄悄自己坐起来。
沈鹤接过水全部喝完了,递还杯子的时候看见小夏神情纠结,“怎么了?”
小夏回神接过杯子,犹豫开口:“沈少,其实在您没回国的时候我就知道您了。”
沈鹤倒是没想到小夏会说这种话,安静地等他说下去。
小夏忽然露出紧张的神色,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跟了祁先生快要有四年了,我似乎算是他固定的一个,有一次先生喝醉了喊了一个名字,我没听清,不过自那之后他就像是再也不藏着了,后来我就听清楚了,每次来最兴奋的时候都会喊您的名字。”
“沈鹤。”
两人双双朝门口看去,小夏双手一松玻璃杯打在地上碎了个干净。
祁烨乘不知何时倚在了门框上,他虽西装着身却显得道貌岸然,那双眸阴寒冰冷。
“小夏,你们在聊什么?”
沈鹤对祁烨乘可谓是再没有好颜色了,祁烨乘无声无息的出现的确吓了他一跳,尤其他现在的精神神还算得上脆弱,对面祁烨乘的问话他不再好声好气,“关你屁事。”
小夏吓得抖如筛糠,仿佛祁烨乘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恶棍。
祁烨乘明显感觉到沈鹤的变化,要说他对一般人称得上冷漠,而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多添了些厌烦。他心中有些懊悔自己有些太过心急,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不是你说小夏是属于我们的?既然这样,聊了什么我没有资格知道?”
祁烨乘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眼底似乎含了层笑,有种事后的温存,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果然摸到一手粘腻,他心情好了许多。
“滚!”沈鹤抬脚要踹他,可刚抬起来就扯到隐秘处的伤口,踢到祁烨乘身上的力道就跟玩似的,祁烨乘更肆无忌惮地抓他伸过来的脚踝。
沈鹤没急着收回来,倒是笑了声,他朝祁烨乘招招手让他靠近点。祁烨乘有些好奇沈鹤要做什么于是向前倾身,恢复了点力气的沈鹤那种那张脸越靠越近抬起了手,很响亮的在祁烨乘脸上掴了一掌。
小夏吓得不敢呼吸了,这一巴掌把祁烨乘也给打懵了,换句话说谁敢打祁烨乘啊?祁家唯一独苗,在如金字塔的阶级里更是顶端的人物,所以说谁敢?沈鹤?就连沈珩来了都得掂量着,而沈鹤就跟唤小狗似的说打就打了。
下一秒,祁烨乘死死地掐住沈鹤的脖子,神情阴鸷,嗓音低沉:“沈鹤,你当你是谁?”
沈鹤呼吸不畅,却丝毫不怯:“我是你爹!”
祁烨乘冷笑,“爹会被儿子按在床上操?”
沈鹤明显对这件事怀恨在心,祁烨乘道:“我逼你了吗?”
沈鹤无法反驳,不过他自愿又如何,他一样可以讨厌祁烨乘,他从始至终都不想和这些人扯上瓜葛,他原本可以在国外很幸福,有朋友,有女朋友,一回来全都乱套了。
祁烨乘松开手站起来,装模作样地理理外套,居高临下斜睨着沈鹤:“把屁股里的精液掏干净了,别脏了我的床。”
羞辱的话如凌迟,沈鹤心中憋涨,双眸被怒火烧的泛红,“祁烨乘,”他每个字都像是重重啮磨吞腹,咬牙切齿,“你等着。”
祁烨乘倒是笑了,轻蔑的,“我等着。”
祁烨乘所做的这一切何尝是超乎了沈鹤的想象,更是脱轨了他的预期,他并未想过和沈鹤撕裂,他们的关系本就不稳固,能从中牵线的无非是身后的背景,利益将他们相连,可这对沈鹤无效,沈鹤姓沈可心从不在沈家,他需要用另一层面让沈鹤永远记住他——恨,恨又如何。
沈鹤,恨我吧,永远恨我。
祁烨乘走后小夏才敢放松下来,他小心觑着沈鹤阴鸷的神情,他不敢贸然开口,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怒火快要将沈鹤烧炸了,比起白魏两人的卑鄙手段祁烨乘要来的更高明,前者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报复,可祁烨乘一句你自愿的,沈鹤就跟被火烧的蔫草只有生闷气的份,他看向小夏,小夏与他对视时瑟缩了一下,他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迁怒,再睁眼时他气缓了许多:“你以后怎么打算,还跟着祁烨乘?”
小夏没想到沈鹤的第一句话是关心,“我,我不知道,应该是的。”
“你想?”
小夏未回答,就如他刚刚说的,在圈子里祁烨乘就是最好的选择。
沈鹤懒得等回答,“随你,我以后不会来了。”
“沈少”
沈鹤强撑着身体去洗漱,祁烨乘折腾的太厉害,他走起路来蹒跚,小夏伸手去扶却被沈鹤打开。
沈鹤站在淋浴下,冷水浇灌,每一寸骨骼都在叫嚣着。他将手伸到下面,手指探进那红肿的穴口,他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皮肤滑下来,可祁烨乘射的太深,他不得不再往里探。
屈辱。
愤怒。
小夏一直在外面候着,沈鹤赤裸着出来时他看见沈珩身上惨不忍睹的暧昧痕迹,他把衣服递给沈鹤:“这些都是祁先生没穿过的。”
沈鹤看他一眼,把衣服拿过来穿上。祁烨乘的尺寸放在他身上有些宽大,搭上他冷傲的眉眼不羁的少年气太过盛茂,分明方才还那么不堪,此刻明媚的却让小夏羡妒的红了眼。
沈鹤毫无留恋的下楼,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沈珩的秘书,张秘书似乎等很久了,他走过来道:“二少爷,该回家了。”
沈鹤蹙眉,后退一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张秘书答非所问,“大少爷在家里等您。”
沈鹤没有拒绝了权利,回到沈宅本以为会被沈珩教训,却没想到看见了白冀准,白冀准的头发似乎比以前更短了,衬的他锋利的五官更加凶悍,而他此刻滑稽的穿着粉色围裙,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掐着葱在切,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葱段各个大小一致。而原本的厨师正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指导。
沈鹤走过去,倚着门框,“冀准哥?”
白冀准朝沈鹤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专心手上的工作。
沈鹤见白冀准不理自己就跟厨师说话,“这粉色围裙是他自己挑的?”
厨师道:“是白先生专属的。”
沈鹤看着面不改色的白冀准正用他结实健壮的手臂用力,而手下是菜板,魁梧的身材却穿着粉色围裙,甚至裙边还缀着蕾丝,心底受了不止一丁点的震撼。
“以前经常来啊?”沈鹤惊讶。
这下真是没人理沈鹤了,佣人走过来跟他说:“大少爷在楼上等您。”
沈鹤又遗憾又不情愿,遗憾不能再多看几眼白冀准滑稽的样子,不情愿去面对他哥,到底为什么张秘书会精准的出现在祁烨乘家的楼下,他真要怀疑他哥是不是在他身上安装监控了。
上楼时沈鹤对上一个人,赵晏看向他时总是若有若无的带着温和的微笑,好像他们关系有多好似的。
沈鹤视若无睹,与赵晏擦肩而过。
二楼有个露天小花房,是为了沈母准备的,不过沈母从不踏足这里,她只需要每天床头有一支新鲜的花朵。沈鹤推开门便看见沈鹤穿着米白色家居服,微微弯着腰垂着眸,修长白玉的手指穿插在剪刀里为一栽玫瑰修剪。
沈珩漆黑的双眸倒映着鲜红张扬的花朵,如他这个人一样艳丽危险。可他穿着暖调系色的衣服,消融了他平时的寒凉,竟生出种近人的亲和。他缓缓直起身,放下剪刀,才望向沈鹤。
沈鹤心尖颤了颤,莫名后退半步。
“哥,你找我。”
“嗯,过来。”
沈鹤定了定心神走过去,只见沈珩折下一朵玫瑰,不紧不慢地举起至沈鹤的唇前。
“张嘴。”
沈鹤仿佛听见什么碎掉的声音,“哥”
沈珩神色不变,假象般温柔,“你不会想让我重复第二遍。”
沈鹤颤颤张开嘴,他看见沈珩轻轻笑了下,然后便把鲜花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花瓣很软,带着芬芳萦绕在沈鹤的唇齿间,可是他无法合齿,更贴切来说,是不敢,他忽然听见沈珩说。
“你很满意祁烨乘?”
不是喜欢,不是讨厌,是满意,你很满意?
沈鹤想摇头,但沈珩却将玫瑰更深入进去,细慢的在口腔内抽动摩擦。
像口交一样。
沈鹤内心震惊,但不敢表现出来,他不适地蹙起了眉,呜咽一样:“哥我难受”
而沈珩抬起另一只手抚上沈鹤细长的脖子,拇指在那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地摩挲。
“小鹤,我以为你会听话。”沈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是我昨天回来,没有看见你,你在哪?”
沈鹤根本没法说话。
门口传来扣门声,白冀准站在那,粉色围裙还穿在身上,“吃饭了。”
沈珩把玫瑰拿出来,沈鹤捂着脖子不住地咳嗽。
沈珩伸手给沈鹤顺了顺背,笑意道:“小鹤还没尝过冀准做的饭吧?今天你可有口福了。”
就像一切没发生过的态度,沈鹤推开沈珩的手,无所谓还有旁人的存在道:“你不是让张秘书来找我了吗?难道不知道我在哪吗?”
沈珩嘴角的弧度还未淡去,眼底的情绪已经漆黑无底。
“下次我打电话直接让他站在我床边盯着我做爱怎么样?”沈鹤笑着,露出一身嚣张气焰的邪性,“哥,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才能满意?”
下一秒,沈鹤被折着胳膊按在墙上,白冀准阴沉的声音响在他耳后:“沈鹤,注意言辞。”
沈鹤这次在沈珩面前真是失控了,因为羞辱让他崩溃,换作旁人他只会不屑一顾再狠狠报复,但是那个对象是他哥,亲哥,他又敬又怕的血亲,从不被承认的亲人!他想要挣扎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大喊:“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才能满意!!!沈珩!!!!沈珩!!!!”
面对沈鹤的癫狂,沈珩依旧平静,像在看小孩子顽闹,他欣赏地看着沈鹤通红的眼圈,莹莹的水光覆在眼外膜上,终于他施舍般给出一个中肯的标准答案。
“我不是说过了吗?”
“小鹤,你要听话。”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餐桌氛围,正在给每一个人盛他做的口蘑培根奶油汤的粉色壮汉白冀准,沈珩与赵晏都看着面色酡红的沈鹤,前者视线淡淡,后者眼神略有焦急,因为有沈鹤的存在他没表现出多么关切,即使他说了什么,沈鹤也不会理他。
沈鹤的脸颊很红,蔓延到脖子,往下隐入衣服里,令人遐想是否身体也是一样熟红。
白冀准将汤碗放下,对上沈鹤那双恍惚的眼睛,像渡了层水雾,这脆弱的模样放到白冀准的眼里到很好笑,沈鹤对形象一直都是要强,哪露出这种样子过。
“尝尝。”白冀准对沈鹤说。
沈鹤轻轻地“嗯”了声,拖了点尾音,有股粘糊劲,坐在他身旁的赵晏侧目过来,盯着沈鹤,他心中微热,想和沈鹤说上几句话。他知道现在沈鹤不对劲,但很明显这时的沈鹤很容易被引诱。
沈鹤拿勺子尝了点,他嗓子不舒服,除了奶香味没尝出其他的,喝完更不舒服,他捂着嘴巴,听见沈珩的声音:“你冀准哥的手艺怎么样?”
“……很好。”
那声音哑的不行,就像是过度的性爱,把嗓子捅坏了那样。沈鹤的喘息变得重起来,听着明显,赵晏这才注意到空气中有着非常淡的花香。
沈鹤对花粉过敏,这事白冀准不知道,但看沈鹤的情况大概猜出来,他朝沈珩看去,见沈珩正看着沈鹤,他站起身走过去从后面揽住沈鹤,触手的皮肤烫人。
“不想喝就别喝了。”
沈鹤看向沈珩,视线一接触又收了回来,“不用。”
明眼人一看就是兄弟俩闹矛盾了。
“沈珩,我带小鹤上去休息。”白冀准捉住沈鹤两只胳膊要把他拽起来,沈鹤呼出来的气热热的,四肢无力地瘫在白冀准怀里。
沈鹤模糊地说了几个字,沈珩和赵晏听不清楚,靠的极近的白冀准听见了,沈鹤让他滚,别碰他,不过毫无杀伤力,像只蔫了的小花猫。
沈珩没回话相当于默认了,白冀准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来往楼上走。
赵晏的视线追随着,直到消失。
白冀准把沈鹤放到床上,沈鹤其实一直有在挣扎的,不过对于白冀准没有威慑,而沈鹤乱动中扯住了白冀准的项链,躺到床上的同时白冀准被拉了下去。
白冀准手肘撑在沈鹤耳边,两人靠的极近,呼吸交缠,因沈鹤滚烫的呼气,白冀准原平稳的呼吸也变得稍显急促起来。
“小鹤,放手。”
“冀准哥,你是gay吧?”沈鹤虽神志不清,但他能看见那双咫尺眼前欲火滚烈的黑眸。
白冀准沉默了两秒,很无奈地解了项链才直起身,“真是小鬼。”
沈鹤随手把链子甩到地上,白冀准蹲下捡起来,而沈鹤又难缠地拽住了他的衣服,明明让他滚,行为上又不让他走。
沈鹤这时候看起来很柔软,神情糯糯的,像个爱撒娇的小孩:“冀准哥,我真羡慕白謦,你要是我哥就好了。”
白冀准笑了下,在床边坐下,“你不嫌我管着你?”
“反正都被管着,我觉得被你管着会开心点。”
白冀准伸手轻抚沈鹤的脸颊,“可是我不可能是你的哥哥。”
沈鹤很悲伤地说了句:“那谁来做我的哥哥呢?”
“一定要是哥哥才能管着你?”白冀准微微俯身,像是顾虑什么,到底没对沈鹤做什么。
沈珩推开门,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白冀准平淡地站起来,“你不该这么对他。”
“让他长记性而已。”沈珩走过来,白冀准自然的为他让开道,他在床边坐下,捏了捏沈鹤滚烫柔软的手,“这个时候他很乖,对吧?”
白冀准不置可否,门口传来动静,是赵晏拿着医疗箱进来了,里面的药水针剂都是刚送过来的,东西一到他就着急的赶上楼来,佣人在床尾支起简易的输液架,他掀开沈鹤的一小块被子露出脚,绑松紧带擦酒精拍打浮筋一气呵成。白冀准看着赵晏把针扎进去贴好胶带正调整输液速度,问:“怎么不扎手?”
赵晏头也不回,小心地将被子盖回去,“小鹤手背上的筋细,我一次怕扎不好,他受苦。”
白冀准微恼,既然能有人来送医疗用品,还能叫不过来专业的医生?说白了,没有沈珩的授意这个家没人敢做主,何况这个寄生虫赵晏。
沈珩对弟弟温顺的样子爱不释手,一会儿玩弄手指,一会儿又捏捏手心,他忽然想起沈鹤还在摇篮里时乖巧的样子,他在一旁轻轻摇晃,沈鹤圆嘟嘟的小脸享受地眯着眼,嗓子里哼着不成调的小奶音,那时候沈珩想,弟弟以后可能是个小歌手,然而小孩越长越大,对唱歌没有表现过一点兴趣。
沈珩还挺遗憾的。
沈鹤醒来的时候脑袋没那么昏胀了,视野清晰随之是五官,他感觉到脚背有点痛,他坐了起来,看见脚背上的创可贴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他刚要下床手边摸到一处冰凉,他拿起来,是个纯银铭牌,不像普通兵都会把信息都刻在上面,而这上面只有一个白色的英文单词。
沈鹤当然记得这是他拽住了白冀准的项链,但为什么不带走留在这?他懒得想,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柜子上。他推开门正好迎面一个正在打扫的佣人,他问他哥在哪,佣人说大少爷出去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小鹤,你感觉怎么样?”赵晏像鬼一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沈鹤身后,饶是沈鹤心脏好不然真受不了。
“关你屁事。”休息一番后的沈鹤完全恢复了精气神,对赵晏厌嫌的态度如往常般外露。
赵晏被这么对待反而露出笑容,在他看来那样虚弱柔顺的沈鹤固然很好,但他更希望沈鹤健康,永远随性自由。
沈鹤想起那条铭牌问道:“冀准哥呢?他有东西落我这了。”
赵晏说白冀准跟着沈珩出去了,可以把东西给他转交。
沈鹤笑了下,这笑里的讽跟刺一样,“不用。”他都懒得说原因。
聪明如赵晏,不用沈鹤解释原因,如果说在沈鹤心里所有人按金字塔排列,赵晏就是最底层那个,而白冀准是在他之上的,要是把白冀准东西给了他,就算是脏的。特别侮辱人,但偏偏赵晏懂他。
沈鹤忽然想到什么,眼眸黑亮黑亮的,他说:“给你也弄个狗牌怎么样?”
赵晏看着沈鹤那双冒着邪气的眼睛,知道他是要作怪了,很是配合:“好啊。”
沈鹤倒真是对这件事上心了,在餐厅边吃着厨房准备的说是他哥让他醒了喝的养胃粥边找人定制,恰巧朋友圈有人发遛狗视频,狗脖子上一闪一闪的坠子特别好看,他点进私聊,问他那个狗牌在哪买的。
王钰收到沈鹤消息倒挺惊讶,自从放假后他们从没听到过沈鹤的任何一点消息,在学校时大家关系都挺好的,放假了也都偶尔联系,偏偏沈鹤从来不在假期主动找过他们,他心里有些不平衡,但还是回复他:定制的,你要我帮你联系。
沈鹤不客气,说了些点要求:做的可爱点,就做成狗的形状。
狗戴的还要再做狗的形状,王钰问他:给人带的?
沈鹤没避讳,很无所谓:嗯。
王钰:行吧,没想到你还喜欢玩这种的。
王钰:一会儿把设计稿发你,你选一个。
沈鹤:不用,你挑就行。
王钰整无语了:你定制还是我定制啊?要我挑我肯定按我审美来啊。
沈鹤:是狗就行,相信你的眼光。
后面那句不知怎么就让王钰很受用,心里那点不舒服消散了点,也不知道是抱着调侃还是别的心情他发过去一段话:做你的狗可真倒霉。
沈鹤回到:不是我的狗,玩玩而已。
紧跟着过来的是收货地址,王钰鬼使神差的点了收藏,心里就像在跟自己解释一样:朋友的家,记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因为沈鹤突然的联系,王钰狗也不溜了,回了家窝在房间里翻看以前和沈鹤的聊天记录,连语音都会点开来听,其实都很平常,带饭问课请假,从没像今天一样主动请他帮忙。他点开了一条两秒语音,传出来沈鹤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我今晚回去”,那是一个早课他发现沈鹤没来,又一夜未归,就问了下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听,感觉耳朵麻麻的。
自从沈鹤请夏宇帮忙后,夏宇就经常发消息给他,约他出去玩的,不过他觉得跟他们玩没意思,这些人无非想通过他攀交沈家,他就几乎都拒了,除了夏宇他拒绝的委婉点,但次数多了他就觉得烦了,觉得这人没点眼力见。
他很想念在国外的生活,永远自由,而一回来就要被拴在这个方方正正的世界里。
赵晏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考古队的工作不能落下,他每投到沈鹤身上的视线都充满了留恋,想要多记一点沈鹤的样子在心底。他看着沈鹤要回房,走过去说道:“后天我要走了。”
沈鹤停下来,看向赵晏,“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赵晏露出有些受伤的神色,“这次走,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面了。”
那又怎样?沈鹤吐出一口气,算是有耐心了:“所以呢?”
赵晏问:“你会想我吗?”
沈鹤笑了,简直不可置信,“当然不会,你在想什么?”
赵晏苦笑,“我希望你会想我的。”
沈鹤倒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要跟我去玩吗?”
赵晏怔愣间沈鹤拿出手机回复了夏宇的消息,夏宇就像守在手机前一样立马秒回了,发了个会所地址过来。
“我哥要是问了,你得帮我兜底。”
沈珩昨天的行为已经是警告,而沈鹤一再而三的挑战,这下再拉来一个垫背的,他还挺好奇他哥会怎么对赵晏,赵晏是赵管家,沈父秘书的软肋,动了赵晏,赵管家必然会从沈家这稳固的三角塔中的一角出现松动,或许对新的掌舵者沈珩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但足够让他烦忧一阵。
那也是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