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训炎至此,百口莫辩,却忽然笑了起来:“想不到太子冤枉人,证据做得这般全。”他很确定自己没有留那些东西。但却知道皇帝十分忌讳自己还在纠缠当年之事,所以这么多年,他就算做衣冠冢,也只是在极为隐秘的地方,就连珍娘也不知道。
赵煊逸冷冷看了他一眼:“剩下的证据可不是本宫找的。”
赵训炎冷冷盯着楚秉松,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楚秉松竟然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背叛自己。
“来人,先把逍遥王押入天牢,等其他的证据查清楚了以后,再做定夺。”皇帝懒懒挥着手,赵训炎母妃之事,是他这么多年心里的一道疤,一旦有人提及,便像是撕开了一道哗啦啦丑陋的口子在众人面前,让他虽贵为天子,却无地自容。
赵训炎冷冷笑起来,恭敬的朝皇帝行了一礼:“那就请皇兄一定是谁想要挑拨我跟太子之间的的叔侄之情。”
赵煊逸浑身冷漠如同寒冰,楚秉松却是早已经惊得不知该怎么办了。跟了赵训炎这么多年,他的确知道他不少的秘密,但从未想过有一天要说出去,可是如今这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若是逍遥王一天不死,他一旦出来。死的就是自己。
“老臣还有证据。”楚秉松也是下了狠心了,既然事已至此,他就要把赵训炎的秘密都抖落出来,让他万劫不复。
宫门外,天色早已经大黑,距离楚姒出来,一天已经过去了。
绿檀早已经是饥肠辘辘,可楚姒却察觉的不到丝毫的饿,她只想等宫里的结果出来。
绿檀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杨辞还在那儿跪着,杨盈来来回回好几趟,如今站在一侧,给他撑着伞。
“小姐,这事儿能万无一失吗?”
“不知道。”楚姒淡淡说着,心里却在回忆着自己跟林清愚商量的细节。
她只隐约记得前世,赵训炎跟她提过有衣冠冢这件事,而且千万不能跟皇帝说,她不明就里但知道皇帝十分忌讳,所以昨晚才让人悄悄出去准备了,再让郑雲一早去那里候着。至于焦思邈,骗他过去,实在是太容易,假传一个命令便是。但她最担心的,是楚秉松,如果他最后不肯落井下石,这件事就完不成。
“那小姐,若是失败了,会怎么样?”绿檀担心问道。
楚姒淡漠的看向车窗外:“如果失败了,逍遥王就会扳回一成,落在他身上的脏水,他一定会悉数泼回来。”太子的那些人证,逍遥王府的密道,赵训炎一定能找到借口,唯一找不到借口的,就是从楚秉松口里说出来的实打实的秘密!楚秉松跟了他这么多年,明里暗里早已经掌握了不少罪证,够他在大牢里待一段时间了。
天色越来越暗,楚姒想象得到朝堂上是怎样的一番激战,却也只能耐心等着,等待最后的结果。
杨辞依旧笔直的跪着,杨盈看着他苍白的脸,心疼不已,却也恼了:“那个女子的话,你怎么就那般相信,她让你跪你就真的跪。你不要命了吗!”
杨辞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干哑,便懒得解释,依旧跪着。
楚姒的话他自然相信,而且他也深信楚姒是不会害他的,她一定能救出祖父来!
杨盈见他无动于衷,气恼的直接扔了手里的伞:“你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杀了她不可!”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杨辞越是护她,杨盈就越生气。
杨辞面色冷漠,却到底没有再跟她争执:“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这里也不是争执的地方。盈儿,听我的话,你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