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房梁,嘴角勾起,提步便上去了。
赵煊逸浑身清寒:“想不到我堂堂太子,如今竟要做梁上君子。”说罢,也沉声上了房梁。
此时的蒋老太爷。本打算带着蒋锐离开,可走了一段便停了下来。
他早就听说了,安平侯府这位世子爷做事素来出其不意,又每每都能成功,此次赵煊逸过来谈什么灾民之事时,他就开始觉得不安,总觉得要被算计。直到方才林清愚要求单独留下的时候,他心里的不安就更重了。
“祖父,怎么了?”蒋锐不解道。
蒋老太爷哈哈笑起来来:“方才忘了问太子爷喜欢喝哪种酒了。”
“把咱们府里最好的拿出来不就完了。”蒋锐道。
蒋老太爷摇摇头:“你先回去,我去问问。”
蒋锐有些不满:“您怎么跟个老婆子似的,还管他们吃喝拉撒的事。”
蒋老太爷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却什么都没说,提步匆匆往书房而去。
蒋老太爷走到书房门口,往里面听了听,里面却鸦雀无声,这不像是在看画的样子。他心里开始有些慌张,抬起手指头在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往里面瞧了一圈,仍旧是不见人影。
蒋老太爷心猛的一沉,提步便推门进了房间,房间里果真一个人影也没有。
“太子?世子?”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却根本没有回音。蒋老太爷面色冷沉,转头走到了一边的书柜旁的东西都被翻乱了。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找到摆放在书架最底下的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小雕塑,往左边一拧,墙上便出现了一道门。
蒋老太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提步走了进去,可他在自己的暗房里,依旧是什么也没发现。
“这两人去哪儿了?”他小声嘀咕着。
“这不是跟你来了吗?”赵煊逸冰寒的声音想起,吓得蒋老太爷浑身一震,背脊也变得冰寒,忙转过头看着赵煊逸和一脸笑意的林清愚:“你们怎么……”
“怎么了老太爷,很意外吗?”林清愚眯起眼睛,活脱脱一只老狐狸。
蒋老太爷看了看这屋子里四处摆放的大箱子,赵煊逸也寒声道:“原来只知道蒋家节俭低调,老太爷和几个公子都十分的清廉,你辞官,父皇还特意赏了你一块‘清廉’的牌匾以示嘉奖,却不知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这些……这些都是……”蒋老太爷搜肠刮肚,一旁的林傅却一剑劈开了大铁链锁着的箱子,一掀开,里面竟都是金银珠宝。
“老太爷,这些不会都是你这么多年省吃俭用,存下来送给太子爷的吧?”林清愚好心的问道,蒋老太爷只恨得吃了他。
“是。是,小部分是留给……”
“嗯?还有私藏的?”赵煊逸寒声道。
蒋老太爷忙摇头:“没有,这些都是给太子留着的,以备您的不时之需。”
“刚好,如今灾民众多,国库又异常的空虚,边疆又战事吃紧,这些银子刚好可以拿来冲国库。”赵煊逸一口气把话说完。
蒋老太爷心如刀绞,勉强笑道:“既如此,那您明日遣人来运走吧……”
“不必了,今日本宫过来,带了数十个侍卫,直接让他们搬出去即可。”赵煊逸说完,扭头就出去了。
林清愚看着悲伤的老太爷,笑道:“老太爷如此忠心,如此为民造福,明日这名声定会传遍京城,您就等着皇上的嘉奖吧。”
蒋老太爷一听,还要传得满城皆知,那另一个主子不就知道了吗?到时候还不得生生扒了蒋府的皮!